“在昨天那几个小时里,你难道一直看着的不是陆焉知吗?”
提起她,宁元白似乎想起了什么。
手指松了松,抓起旁边的睡袍套在身上,“我不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还在。”
说完,径直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站在花洒下,那股偷吃之后的不安和愧疚好似海浪一般汹涌而来。
这种感觉就和他第一次和柳依依偷吃以后一样。
愧疚将他的心占据,他懊悔的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他从未想过,明明那么爱陆焉知,为什么会背叛她?
冰凉的水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甚至他还在为自己找借口,觉得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
把和陆焉知有几分相似的小明星当成了本尊。
原想着给她一些钱打发了,完全没注意身后的门缓缓被打开。
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柳依依出现在门口,双眸含笑的看着宁元白。
余光瞥见她,宁元白有些就惊讶,甚至忘记了反应。
就在他的注视下,柳依依缓缓褪下身上仅剩的那条浴巾,凹凸有致的身材就这样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
一步步朝着宁元白走了过去,声音在他耳侧魅惑的说着,“宁总,你又有反应了。”
浴室里,在那一刻,宁元白心头所有的愧疚全都烟消云散。
他在浴室又要了柳依依一次又一次,将压抑多年的情欲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觉得那些珠宝首饰真的很好看,他频繁给陆焉知买礼物。
同时也在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可偏偏夜晚寂寞,他脑子里总是能够想起柳依依那诱人的身子。
他陷入那个柳依依构建的情欲陷阱无法自拔。
渐渐地,他发现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偷情带来的刺激。
柳依依花样很多,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勾起他身体的反应。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这两面旗,似乎形成了一种平衡,他游刃有余的活跃在两个女人中间。
他也终于敢承认,其实内心深处对于陆焉知是介怀的。
甚至他懊悔过,将这种爱捧的太高,以至于他有些骑虎难下。
就像那几个兄弟说的,谁在外头没玩过几个女人,爱为什么和情欲不能分开?
这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更加过火,甚至带着柳依依见了兄弟,任由着那些兄弟喊她‘嫂子’。
或许是水声太大,又或许是想事情太过于入神,竟然没有发现,裹着一条浴巾的柳依依正站在旁边。
场面和两年多前重叠,可这一次,宁元白眼里却没了之前的惊愣,缓缓抬起手,将花洒关闭。
就这样大喇喇的走到柳依依跟前,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紧紧的盯着她。
以往宁元白也发过疯,发过狂,可却从未有这般害怕。
那股惧意,就好似从脚底生出来一般,似是一根藤蔓将他身子紧紧缠住,寒意又顺着脊背蔓延。
宁元白竟勾出一笑,缓缓抬起手,在她的脸上轻抚着,“既然你这么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后悔,嗯?”
说完,缓缓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这才裹上浴袍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柳依依只觉得脚下一软,手死死攥住洗手台,这才撑住身子。
待她出来,房间里早已没了宁元白的影子。
她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柳小姐,宁总说您有孕在身,不方便外出走动,让您在宾馆好好休息。”
这下,柳依依终于明白,宁元白这是要将她幽禁起来。
“滚开!”她抚着肚子,就要硬闯,“我现在可怀着宁总的孩子,如果有什么差池,你们可担待不起。”
没想到,那两个人却丝毫不惧,更是没半点退开的意思。
“柳小姐,宁总说了,孩子掉不掉不管,只管照顾好您就行了。”
这下,柳依依才明白宁元白那句话的意思。
气哼哼的将门关上,关门声震天响。
古香古色的街道上,陆知夏牵着阿玉的手,“想吃什么?知夏姐请你。”
几天没见,阿玉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原本清瘦的身子似乎也胖了一点。
阿玉也似乎把陆知夏当成了自己的姐姐,“都可以啊,但是我想先喝奶茶……”
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走!”拉着阿玉进了一旁的奶茶店,背后,宁元白一晃而过。
奶茶店里,阿玉咬着吸管,“知夏姐,你现在住在哪里?”
陆知夏面露难色,毕竟是住在秦铭那里,私自把他的地址说出去,似乎不是很好。
“阿玉,我现在住在别人家里,所以可能不方便告诉你,如果我过两天搬出去的话,第一时间给你分享位置,好不好?”
阿玉闻言却并没露出沮丧的神色,而是用力点头,“对了姐姐,我和奶奶现在搬家了。”
“嗯?搬到哪里去了?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你家房子不能住了?”陆知夏疑惑的问着。
“秦铭哥哥的房子,他说以后不会再住了,所以让我和奶奶过去住了。”说着,阿玉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抹红晕,难得露出了女儿家的那种娇羞。
陆知夏似乎明白了阿玉的小心思,也明白了为什么秦铭会把房子装修的那么可爱。
原来,他一早就在盘算把房子补偿给阿玉。
可就算这样,陆知夏的心里却并没太多的感动,反而思绪有些复杂。
客厅里,陆知夏坐在客厅,并没开灯。
秦铭从外面回来看见陆知夏没开灯,也猜出来估计是有话要说。
“想和我说什么?”秦铭索性开门见山。
“你把房子给阿玉,是不是因为愧疚?”陆知夏也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秦铭有些疲倦的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我以为什么事呢,她家老房子太旧了。”
“不过是一套房子而已……”
看着他这种态度,陆知夏嘶吼出声,“对啊,不过一套房子而已。”
“我知道你很有钱,那房子不过是你的九牛一毛。”
“你可以给阿玉钱,给她房子,甚至以后还会可能给她一份体面的工作,可你想过没有,她没爸爸了。”
“你这样可以减少自己的愧疚,可她缺失的父爱呢?”
黑暗中,秦铭眸色阴郁,紧紧盯着陆知夏。
‘蹭’的一下站起身,朝着陆知夏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