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秦铭脚步虚浮,身体靠在陆知夏身上,嘴里淡淡的酒气喷薄在陆知夏的脸上。
“秦铭,你怎么样?能行吗?”陆知夏拧眉,他酒量这么差的吗?
记得在宁家没喝多少酒啊。
“我……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秦铭含糊不清地说道,身体却越发沉重地靠向陆知夏。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惹得陆知夏脸颊微微泛红。
好不容易来到房间门口,陆知夏费力地打开门,扶着秦铭走进屋内,将他安置在沙发上。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陆知夏转身走向一旁的茶几,拿起水壶准备倒水。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陆知夏一惊,回头一看,只见秦铭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眼神迷离却又透着一丝别样的光芒。
“知夏……”秦铭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的手微微用力,将陆知夏拉近自己,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陆知夏的心猛地跳动起来,她能感觉到秦铭身上散发的混合着酒气的欲望。
“秦铭,你喝醉了,先坐下来休息。”陆知夏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挣脱秦铭的手,心中却又有些不舍这样的亲昵。
想起两人之间的亲热,陆知夏脸颊越发的滚烫。
她似乎终于明白了纣王的感觉,完全沉沦在了情网之中。
一直渴望着和秦铭之间有肌肤之亲。
秦铭另一只手轻轻抚上陆知夏的脸颊,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陆知夏被他撩的脸颊滚烫,他眼里的情欲太过于张扬,也太过于熟悉。
“秦铭,你……”她刚想开口,却被秦铭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唇。
“嘘……知夏,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秦铭凑近陆知夏,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前所未有的暧昧。
秦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慢慢低下头,嘴唇轻轻触碰着陆知夏的嘴唇,先是温柔地摩挲着,随后加深了这个吻。
陆知夏闭上眼睛,沉浸在这甜蜜的吻中,双手不自觉地环上秦铭的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缓缓分开。
秦铭看着陆知夏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心中满是爱意。
他轻轻将陆知夏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道:“知夏,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所以……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他语气有些无赖,脸颊已经开始在陆知夏的脖颈磨蹭起来。
不等陆知夏回答,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已经被秦铭横抱起。
……
宁元白瘫坐在沙发上,身旁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有的已经空了,横七竖八地躺着。
他眼神迷离,头发凌乱,脸上写满了痛苦与不甘,每喝一口酒,喉结便剧烈地上下滚动,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随着酒水一并咽下。
“元白……”柳依依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夜猫的低吟,缓缓坐在宁元白身侧。
宁元白听到声音,抬起头,用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柳依依,声音沙哑怒喝,“谁让你进来的?滚!”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尤其是她这张脸,明明那么像他的焉知,可偏偏又不是她。
柳依依却像是没听到他的怒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晃了晃。
“你看看你,在这儿借酒浇愁,就算喝死了,人家陆焉知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心疼。”
柳依依一边说着,一边斜眼观察着宁元白的反应,见他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暗自得意。
“那又怎样?不用你管!”宁元白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酒瓶重重地砸在茶几上,酒液溅出,打湿了他的衣袖。
柳依依凑近宁元白,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轻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让陆知夏回到你身边。”
宁元白闻言,原本混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狐疑地看着柳依依,拧着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依依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她缓缓附在宁元白耳侧,轻声低语起来。
每说一个字,宁元白的脸色便变幻一分。
“你……”宁元白听完,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狐疑,狠狠咽了咽口水,“你为什么要帮我?”
柳依依顺势依偎在宁元白身侧,娇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爱你,为了你做出这点牺牲算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宁元白的手臂,眼神中满是妖冶。
宁元白轻轻推开柳依依,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他看着柳依依,冷冷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帮我。”
宁元白虽然喝醉了,但理智并未完全丧失,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知道柳依依绝非善类。
柳依依也不生气,她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你也知道我弟弟好玩,据我所知,秦铭名下有一处马场。”
“事成之后,你把那个马场搞过来给我弟弟,如何?”
柳依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宁元白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笃定。
她肯定以现在宁元白疯狂的状态,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宁元白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你听谁说的他名下马场的事情?”
柳依依只是娇笑出声,“想要知道并不难,你该不会弄不来吧?”
“哼,不过是个马场而已,这有什么难的?”宁元白冷哼一声,“要不是老爷子防着,先把马场给了他,现在他名下什么都没有。”
宁元白思虑片刻,最终咬了咬牙,点头说道:“成交!”
柳依依娇笑着伸出手,“好,痛快!那咱们就合作愉快了。”
宁元白看着伸向自己这只纤细的手,咬了咬牙,握了上去。
也就在这一刻,忽然心中升起一抹异样,他好似在和魔鬼做交易。
可如今,为了陆焉知,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