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卧室收拾一下,你帮我招待一下,谢谢。”秦铭礼貌的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看着房门紧闭,柳依依瞬间变了脸色,皱紧眉头,“这么晚你来这里干什么?”
孙邈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他倒是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沙发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手轻轻摇晃着酒杯,开口继续说道:“暧昧的氛围,迷人的美女,醉人的红酒,啧啧……”
柳依依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双臂环胸,坐在孙邈对面,“不用在这里和我阴阳怪气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和宁弈搅在了一起。”
孙邈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复杂,他看着柳依依,缓缓开口,“我呀,打从一开始就是秦铭那边的人,说实在的,要是没有他,哪有我孙邈的今天。”
“可你呢,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宁元白的妻子吧,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这儿跟小叔叔喝酒,你觉得合适吗?”
语气里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柳依依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还有些警惕。
她紧盯着孙邈,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就直说,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的。” 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表情显得有些阴冷。
孙邈见状,只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脸上的笑容更显玩味。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荡漾。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就是来和好友喝杯酒罢了。”
“倒是你,该不会又想故技重施,把陆知夏的人抢走?”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相对安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一字一句都像是带着刺。
听到这话,柳依依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愤怒,“我想要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识相的赶紧从这里离开。”
孙邈却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再继续追问,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味道不错……”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秦铭不是宁元白,你适可而止。”
柳依依却只是嘲讽一笑,想着刚才秦铭的反应,不自觉的自信勾起唇角,“是嘛?我倒是很喜欢挑战不可能。”
这算是孙邈给她最后的机会了,很可惜,她并没有抓住。
更衣室的门缓缓晃动,秦铭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
他身着黑色真丝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随性中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孙邈倒了一杯红酒,递向秦铭,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秦铭伸手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却并未喝下。
他目光随意地在孙邈和柳依依身上扫过,“你们俩在这儿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孙邈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着应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孙邈的话音刚落,柳依依却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歉意地朝着秦铭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孙邈笑道:“刚才辅一见她,我还真以为是嫂子来了,她这是打算故技重施啊。”
秦铭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她不一向如此,也就这么一点手段而已。”
……
傍晚时分,陆知夏抬手揉了揉酸涩的脖颈,许是昨夜哭了许久,所以今天整个人都精神不佳,才走出医院正门。
一辆车‘嘎吱’一声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季然满脸笑意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束玉兰花。
“焉知,我来接你下班,我记得你喜欢的是玉兰花,刚好看见送你。”季然笑容灿烂,将花递向陆知夏。
陆知夏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热情的季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花,轻声说道:“谢谢学长,下次不要这样了,毕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季然刚要开口,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陆知夏也看到了正朝着这边走来的宁元白。
宁元白穿着笔挺的西装,步伐沉稳,眼神却透着几分冷峻。
他原本脸上带着看到陆知夏的柔和,可在看到季然的瞬间,那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宁元白走到近前,目光在季然和陆知夏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季然身上,冷哼一声:“你是谁,怎么和焉知在一起?”
那语气中充满了敌意。
季然毫不示弱,挺直了腰杆,礼貌一笑,“你好,我是焉知的学长,你就是宁元白吧?之前毕业典礼的时候,咱们见过。”
说着,朝宁元白伸出了手。
可现在的宁元白哪里又心思和他握手,攥住陆知夏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扯了扯。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陆知夏看着突然出现的宁元白,眉间瞬间紧皱,眼神里满是不耐。
朝着季然身侧挪了挪,“你来这里干什么?”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已经让季然敏锐的察觉出来两人之间的问题。
原本还悬着的心此时也落了下来,亲昵的看了一眼陆知夏。
宁元白却受伤的看着陆知夏,“焉知,我连夜过来就是想让你看见我的决心,你怎么可以因为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对我?”
宁元白一直没有意识到的是,爱的反义词从来都不是不爱,而是无感。
现在的陆知夏就是这样,她对于宁元白早已经没了任何感觉。
根本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而是转身看着季然说道:“学长,咱们走吧。”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可下一秒,胳膊再次被宁元白拉扯住。
而这一次,季然眼眸闪过一丝寒光,攥住宁元白的手腕呵斥道:“放手!这就是你对待女人的态度?”
宁元白不知是吃痛,还是觉得屈辱了,果然放开了手,却恶狠狠的瞪向季然,“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到你来插手。”
季然却只是淡淡一笑,视线在宁元白身上逡巡了一圈,这才再次开了口,“我算是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来说,不过,我却知道你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