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霜唇角很牵强的勾起一丝笑容，故作一脸茫然的盯着她们。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江玉妍听她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林如霜失聪，她听不见。
原本她倒是也无所谓林如霜是不是真的会知道，但现在还是非常时期，要是林如霜得知，提出离婚，再告他，财产到时候就会被林如霜分走一半。
江玉妍牵起一丝笑容：“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说关于ls的方案，阿渊说看着很像是如霜姐的手笔。”
她笑的一脸温和无害。
“我当时还在想，如霜姐跟我们是在一起公司的，怎么可能会跟贺总站在一起，这不是帮了死对头吗？”
林如霜神色平静，承认下来：“是我做的策划案。”
江玉妍闻言，诧异的捂住嘴，惊呼出声。
“你说什么，如霜姐！ls的策划案是你做的，你在帮贺霆琛，难道如霜姐真的如同传言一般，跟贺总……”
林如霜拧眉，语气下意识的就跟着严肃起来：“江小姐，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要随便乱说，我跟贺霆琛很清白！”
至少相比起厉文渊跟江玉妍，她跟贺霆琛之间只有工作上的交集，而且她也没有其他想法。
江玉妍被林如霜这么一吼，吼的瘦弱的小身板都在发颤，眼眶立马通红，吸了吸鼻子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如霜姐，我也是相信你跟贺总的，那是外面的人说的，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凶。”
说完，江玉妍又梨花带雨的看着厉文渊，那眼睛里水波荡漾，看的让人心都跟着软了几分。
连林如霜一个女的看了心都难免不动容，更何况男人。
江玉妍一哭，她就知道自己输的彻底。
厉文渊抬手将手里的策划案扔在林如霜面前。
“还真的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现在外面都在揣测你跟贺霆琛的关系，再加上这个策划案一旦公布出来，你让公司的人业界的人怎么看待我？”
林如霜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辩驳，但到嘴边还是成了。
“这个项目是我妈的心愿，我只能这样。”
他当初不顾她的心情，毅然决然的将策划案直接给了江玉妍，为了江玉妍的前途，她连自己母亲临终前最后的心愿都不顾。
既然前方没有路，那就踏出一条路。
以前因为厉文渊对她太好，她下意识的什么事情都去依靠他，所以就连厉文渊事先就想把绿洲给江玉妍她都没有觉察出来。
她也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毕竟不是她一个人想要拿下这个项目，她防了无数的竞争对手，却怎么都没想到朝她背后捅刀子的人竟是她最爱的人。
厉文渊眉头紧蹙，周身的气息仿佛笼罩在一层寒意之中。
林如霜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你如果真的很想要这个项目，可以跟我说，没有必要这样，你应该清楚后果会是什么。”
林如霜听到这里不禁冷笑。
厉文渊到底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她说这种话，她当初不是没有跟他商量过。
甚至是恳求，可他怎么说的，让自己理解他，不要让他为难。
她没有为难，她只是为难了自己。
这还不够吗？
只是这些话林如霜都已经不想说了，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们七年的感情已经到了该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现在你合同已经签了，我们再在这里商讨这些没什么用了，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个项目做好吧，毕竟这个项目是为了公司而生，不是为了江小姐而生。”
江玉妍抿着唇角看了一眼林如霜，声音都染上了哽咽。
“如霜姐，可你现在这么一搞，我怎么办，这个项目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如霜姐，这个项目真的对我很重要，不然我没有办法在国内站稳脚跟。”
厉文渊嗓音冷淡深沉：“如霜，你就算想要自己负责这个绿洲项目，也应该考虑到别人，江玉妍对这个项目付出的心血也很多，你现在莫名其妙就把人踢出局，未免太过分。”
林如霜眉心微跳，她过分？
但凡江玉妍的策划案哪怕是正常的，她也就不说了，偏偏她的策划案竟然连错别字都没改。
她不是没有给江玉妍让路，是让到已经无路可退，再让她自己心里都过不了那关了 。
林如霜淡淡的看了一眼江玉妍那眼眶通红，无比委屈的模样。
“我已经很让她了，你也很清楚，如果她还愿意为了这个项目努力，我可以把她加进去，但绿洲项目的设计走向，只能我说了算。”
她语气很淡，不太在意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她很强势。
江玉妍通红着脸摇头，很受伤的模样。
“如霜姐，我知道我可能能力不够，达不到你的要求，你放心，这个项目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我……我就不拖你的后腿了。”
“嗯。”林如霜也不扭捏，直接应了下来。
“如霜，别太过分，这个项目总体还是立德说了算。”
厉文渊俊挺的眉心蹙起，他垂目看向林如霜。
“在上面加上她的名字，哪怕她只是辅助，至少到时候对她的职业生涯不会有太大影响，这是我答应过她母亲的，如霜，你总不能让我在一个病症之人面前食言吧。”
林如霜看的出来，厉文渊是铁了心要让江玉妍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哪怕不是主要策划人。
至少等项目结束后，能够有她的身影。
林如霜看了厉文渊片刻。
“我知道了。”
“还有，你妹妹说今天你跟贺总在酒店的房间里，他被下药了，是不是真的？”
厉文渊在问林如霜这句话时，漆黑沉重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如霜，林如霜被他盯的心头发毛。
她心知肚明，厉文渊但凡去查，一定能查出来，她要是蓄意隐瞒，反而多生事端。
林如霜挺直了脊背，调整了一下呼吸，坦然道。
“是。”
厉文渊眸光顿时一沉，眉头紧锁。
“所以你们……”
还不等厉文渊把那几个字说出来，江玉妍就下意识抓住厉文渊的手臂。
“阿渊，别乱说，如霜姐怎么可能背着你做这种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厉文渊眯了眯眼眸，眼底仿佛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他视线落在林如霜的身上。
“我记得你在宴会上穿的不是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