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她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去了江玉妍看见她，又跟浑身的毛炸开了似的，一会儿都得把人给扎死。
杨欣也赞同她：“其实你不去也好，省的麻烦，那个人是肯定要去的。”
“看见就烦，什么本事没有，一天就知道在厉总面前撒娇，我真是服了。”
杨欣说完，还不忘横了侧后方的江玉妍一眼。
林如霜提醒她：“上次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捞回来，你可别给我找事儿。”
杨欣立刻闭嘴。
林如霜跟着杨欣进入会议室时，刚好就跟厉文渊撞上了，厉文渊只是在她脸上轻轻划过，便收了回来，紧接着就是一脸的冷然。
她也讪讪收回视线，坐在位置上。
厉文渊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基于现在的问题，你们也看到了，为了打消外界对我们跟ls公司之间的敌对关系，在双方商量之后决定明天团建。”
“希望所有的员工都积极参与。”
林如霜这个时候举起手：“厉总，我明天有点事情，暂时不太方便参加，想请个假。”
她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交头接耳。
“林如霜不去啊？”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
“是啊，林如霜要是不去的话，就等同于在打厉总的脸。”
“这厉总太太都不去，我们还去个什么劲儿。”
“其实我也不想去，每次团建真的累死人。”
厉文渊蹙眉，指节曲起在桌面上轻点，声音都比往日沉了一个度。
“我刚才说了，希望每个人都积极参加！”
林如霜拧眉，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
“江总监去不就行了吗？”
江玉妍抿着唇瓣，有些胆怯又自卑的跟林如霜说。
“如霜姐，你……你明明知道我都已经被暂停了职务，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林如霜轻咳了一声：“抱歉，忘了。”
“既然都已经被暂停了……”
“杨欣！”
杨欣的直肠子差点又要暴露无遗，林如霜急忙开口阻拦，生怕她一会儿又说出什么话让江玉妍抓到了把柄。
林如霜又扭头看向厉文渊：“厉总，这跟谁当总监没什么关系吧，我的确有事儿。”
她还是不愿意去，去了惹一身的麻烦。
厉文渊眼底的不悦更甚，看林如霜的眼神都透着冷然。
江玉妍声音细细软软的，眼眶隐隐发红，就跟受了委屈似的。
“如霜姐，你如果顾忌我的话，我可以不去，没关系，还是要以公司的大局为重。”
江玉妍一副甘愿为了公司赴汤蹈火的样子。
其实她要赴汤蹈火也没问题，但林如霜很反感江玉妍什么事情都要带上自己。
她目光清清冷冷的看向江玉妍。
“我刚才说了，是家里有事，是我说话不够大声，还是江小姐跟我一样听力不是很好？”
林如霜也只是就事论事，但江玉妍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的确让不少人都感觉好似是林如霜真的是因为她的原因。
江玉妍也没有再跟林如霜争执，只是通红着一双眼睛小声回道。
“我知道了。”
厉文渊一双黑眸看向林如霜，声音发冷的说道。
“等会儿会议结束之后，你来一趟办公室。”
林如霜垂目，动了下喉咙，低声道。
“嗯。”
厉文渊又对团建进行了一些叮嘱跟交代便散会了。
江玉妍抱着文件走到林如霜跟前，唯唯诺诺的模样。
“如霜姐，要是有什么对我有成见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但是没必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让阿渊为难。”
林如霜拧眉：“我对你没有成见。”
她显然没有兴致在这里看江玉妍在这儿表演，她扭头就跨出了会议室。
杨欣看林如霜一脸的沉重，有些担心她的状态。
“没事儿吧？”
“没事，我过去一趟。”
林如霜推开厉文渊的办公室，厉文渊正站在落地窗前，她一踏进来，就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气。
后背都隐隐有些泛凉。
她知道厉文渊在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自己当众打了他的脸。
林如霜走上前，很平静。
“厉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厉文渊转过身，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里嘲讽翻涌着。
“你昨晚在哪儿睡的，贺霆琛那儿吗？”
林如霜对于他问出这事儿也不奇怪，早上贺霆琛不是说了吗？
江玉妍找人偷拍他们。
不管有没有拍到什么，怕是都瞒不住了。
索性坦然承认。
“嗯。”
厉文渊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理直气壮且冷静的跟她说出这种话，脸色顿时一沉。
“林如霜，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这样堂而皇之约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说话这么不客气，还是头一遭。
以往厉文渊都是哄着哄着她，还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林如霜握着的手慢慢收紧，她看了厉文渊好一会儿，强忍着镇定问他。
“是我不愿意回去吗？”
“我已经跟你说过，江玉妍只是在家里住几天，难道你连这点都容忍不下吗？如霜，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无理取闹，你以前从不这样的。”
林如霜手有些发抖，她咬了下唇角，抬眼看向厉文渊。
“我无理取闹？”
厉文渊冰冷的视线扫过她的眉眼，随后冷嗤了一声。
“你没有无理取闹就不会昨晚跟贺霆琛故意去烧烤店，你是想气我对吗？还有今天，你明明知道这次的团建谁都可以不去，但你必须去，你没有选择权！”
厉文渊的最后一句话仿佛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
的确。
她没有选择权，只要她一天是厉文渊的妻子，是立德的员工，就得顾忌厉文渊的颜面。
“行，我去。”
厉文渊紧皱的眉头听到林如霜的话才有所舒缓。
他走过去，温热的大掌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捏了捏。
“这样才对，你是立德的老板娘，你都不去，传出去，你让公司的员工怎么看待我，外面的人又会怎么传。”
“回头我们刚化解跟ls的绯闻，然后又传出我们夫妻之间的绯闻，岂不是更麻烦。”
“不过我有个要求，在团建之前，你签了我的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