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霜听到共度良宵,其实是有些忍俊不禁,听上去就跟古代争花魁似的,谁要是给的钱多,就能够跟花魁呆上一整晚。
不知道就段嘉懿现在有没有这种感觉。
段花魁,不知道段嘉懿要是听到这个,会不会很想笑。
宴会散了之后,林如霜主动走上前,段嘉懿幽眸轻扫了她一眼。
“林小姐,你是怎么想到那样落子的”
林如霜只是淡笑:“这就好比旁门左道一样,有些医生喜欢正规的医治手段,但是如果我是医生的话,我可能有时候也会比较喜欢那种偏方。”
意思就是,她是不受局限的。
段嘉懿倒是挺欣赏林如霜的,林如霜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她是很大方的与自己对视。
他接触了这么多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跟他对视。
“那我们现在能不能找一个地方好好聊一下?”
林如霜不等段嘉懿开口,便主动提及。
段嘉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梢,这么迫不及待?
该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段嘉懿思索再三,然后跟林如霜说。
“这样,你去这个房间等我一下。”
他将房卡直接塞进她的手里。
林如霜从来没有觉得仅仅是一张房卡而已,在自己的手里竟然会如此滚烫,就跟烫手的山芋似的。
她握着房卡的手不自觉的收拢。
段嘉懿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她是个成年人,这什么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不过她也没有并不觉得段嘉懿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他是个男人,且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想跟女人之间发生那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林如霜点了点头。
“嗯,那我去准备一下。”
段嘉懿愣了一瞬,旋即对囫囵吞枣的对林如霜点了点头。
“对对对,你好好准备一下,该用的都要准备上……”
段嘉懿说完,急忙抬脚就走了出去,林如霜听的一头雾水,但仔细一想,其实也不难猜出。
这男女之间,该用的都要用上还有什么。
她其实想的是,如果能用别的办法解决,其实也很好,至少不用非走到那种程度。
算了,先去买吧,走一步看一步。
林如霜出了酒店,她自己全然不知道,身后有一个人正盯着她。
贺霆琛没有上去叫住她,而是直接给段嘉懿打通了电话,男人声线森冷,染上了一丝寒意。
“你让她做什么?”
段嘉懿没想到一向沉稳内敛的贺霆琛竟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你这电话打的还挺快的,我跟你说,要不是我跟你是朋友,如果是你的敌人,就你现在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怕是早就被人抓住软肋了。”
贺霆琛也不加丝毫掩饰的说道。
“如果真的有人敢碰她,我只会让那个人死的很惨,甚至让他后悔到这个世界上来。”
对于这一点,段嘉懿还是相信的,他们几个跟贺霆琛从小一起长大,深知这个男人的性子。
如果不是真的着急,他绝对不至于这么急不可耐的就要打电话。
可见这个女人对他而言真的不一样。
既然都这么喜欢,他真的无法理解贺霆琛为什么不早点下手。
按照他的魅力,难道不是分分钟就能把这个女人拿下吗?
段嘉懿也没再说什么。
“行行行,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必须要帮我的忙。”
贺霆琛:“……”
林如霜等回到酒店时,手里还拿着两瓶酒,她都想好了,要是实在逃不掉,索性就把自己灌醉。
这样也不至于让自己太难越过这个坎儿。
林如霜走到房间门口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门口就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拿出房卡刷卡。
伴随叮的一声。
房门被打开。
林如霜轻轻推开门,然后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段少,你在吗?”
“进来。”
突然间,一道略显低沉又淡漠的男声响起。
林如霜当时听到这声音,总觉得有点奇怪,但转念一想,估计段嘉懿也有些紧张。
她推开门进去,才发现段嘉懿竟然是在浴室洗澡,酒店的浴室都是那种透明但是又朦胧的玻璃。
你看不清楚人,但是能够看到里面人的轮廓,林如霜只是晃了一眼,便走过去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她紧紧攥着手里的酒瓶。
脑子里就跟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似的。
段嘉懿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她是个成年人,也明白。
可她能够想的办法都想了,她已经找人调查过,管林建国这件事情的是上面一个叫付淮安的人在管。
就算没有办法直接洗清罪名,也得想办法拖延。
不然就按照现在林建国的身体情况,要不了多久,他的命都保不住。
她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的父亲死在监狱里。
这么一想,林如霜仿佛又多了一丝勇气,为了林建国,她只能赌上一把。
但说实话,跟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那个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林如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总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浴室里的人一出来,闻见满屋子的酒味。
林如霜脸上红扑扑的,白皙纤细的指尖握着酒瓶,清澈的瞳孔仿佛透着一丝朦胧感,发丝松散垂落,在头顶暖色的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男人走上前,伸手扶住她歪歪扭扭的身体,林如霜忽然洋气脸,平日里清冽如霜的眼眸蒙着水雾,睫毛轻颤。
“你……你怎么突然长的又不一样了。”
他怎么感觉面前这个男人长的很像贺霆琛。
不对,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要不然就是她最近跟贺霆琛接触的太多,一时间把段嘉懿想象成他了。
林如霜想要起身,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她脚步虚浮,显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她身形往后靠。
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她的后腰,才避免她撞上后面桌面的棱角上。
“段……段少,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我父亲林建国的事情,相信你肯定听说过,他是被冤枉的,我知道你是厉文渊的小叔,只有你能够让他撤销举报,再加上你跟上面的付淮安认识,我父亲一定可以洗刷冤屈。”
“他已经时日无多,我不能让他剩下的日子都在监狱里渡过。”
男人看见林如霜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他狭长的黑眸扫了一眼桌子上已经空掉的两个酒瓶,拿起来顺带看了一眼。
酒精度数还挺高。
都这个样子,都还能记得她父亲的事情,不知道该说她酒量好,还是酒量太差。
“所以呢?你准备献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