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当然要加钱了,一千块一个小时,付款码在这里。”
贺霆琛从抽屉里拿出微信付款码摆在桌子上。
林如霜愕然,没有想到贺霆琛竟然还保留着这个收款码。
她现在突然之间就有点怀疑了。
“你这个收款码,该不会是为我专门准备的吧?”
贺霆琛摸了摸下颌,仿佛得到了林如霜的提点。
“嗯,你这么说来的话,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那我是不是该在上面写着林如霜专用。”
林如霜缩了缩脖子:“还是不用了,一个小时也够了。”
她就算是出去找个咖啡厅,也比贺霆琛的书房便宜。
哪有贵到一千块一个小时的。
贺霆琛曲起手指在林如霜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轻笑。
“你比狗还精,我还能赚到你的钱?”
虽然林如霜知道,贺霆琛压根就不缺这点钱,最近光是自己在这边胡吃海塞的,都花了他不少的钱。
估计是这个男人的恶趣味在做怪。
有钱太闲了,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
不过这种罪过,她有时候希望还是让自己来承受好了。
林如霜出去后,杨欣好奇的走上前:“快,如实招来,你们俩在里面做什么,进去那么久。”
林如霜想到刚才贺霆琛的话,叹了口气。
“差点被讹,走吧,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拉着杨欣朝着贺霆琛的书房走。
但是很快,林如霜就突然体会到了贺霆琛为什么说超时要收她一个小时一千块的费用了。
这哪里是书房,这分明就是人间天堂!
她来这边那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进贺霆琛的书房,她自己也很自觉,知道书房通常都是男人的禁地。
而且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密泄露出去,那她可就麻烦了。
杨欣看了一眼四周,也禁不住感叹。
“我的天,这真的是书房吗?”
里面都是冷色调,光线微暗淡又不失格调,层板上陈列的书籍跟昂贵的艺术摆件在隐藏式灯带的晕染下,如同悬浮的几何装置。
而且还是俯视的,书架的对面专门有一个架子用来放红酒,林如霜看了几个牌子,都是价格不菲。
杨欣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下意识的伸手去碰,林如霜及时拦住了她。
“别动,这里面的酒,要是打碎一瓶,就够你好几年的工资。”
杨欣听到林如霜的话,吓的急忙将手抽回。
“这么贵!”
林如霜实话实说:“你觉得以贺霆琛的性子,他会喝便宜的酒吗?”
杨欣认同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她也不管那么多:“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
林如霜拉开椅子坐下。
两个人这一商量,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已经接近一个小时了。
杨欣开始收拾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如霜,我真的很担心,要是厉文渊跟厉家的人知道,他们报复你怎么办?”
林如霜倒是想的开。
“怕有什么用,我总不能再像五年前那样逃避,再说,厉文渊他们纯属就是欺人太甚,差点就要骑到我头上来了,我要是还是像以前一样,岂不是太过于软弱。”
杨欣叹了口气:“老实说,其实我更愿意让你跟着厉总的小叔,这样至少还能够多给你一重保障,厉文渊就算是看在他小叔面子上,也不至于太过分。”
林如霜思索了片刻,脱口而出。
“贺霆琛不行吗?”
杨欣摸了摸下巴:“其实贺总也很好,但是贺总他到底……哎,我的意思是,我总感觉贺总看上去真的很薄情薄性的,你能懂我意思吧?”
林如霜懂杨欣的意思,毕竟贺霆琛看上去的确不像是那种会为人出头的性子。
他这个人在圈子里的传言也是如此,但凡不是自己的事情,他都不会多加干涉。
林如霜思虑再三:“其实你也不要这么想,谁知道这个厉文渊的小叔是个什么样的人,没准儿比贺霆琛还要怪,还要难缠呢,没准儿还是个什么变太之类的对不对。”
杨欣听林如霜这么一说也紧跟着点头。
“你说的也是,这谁说的清,而且这个人经常神出鬼没的,这么多年,圈子里都没有他的消息,搞不好还真的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越说越来劲儿,脑洞大开。
“还有那种,搞不好是什么变太,专门折磨人的,我看前段时间那个电视剧不是吗?也是总裁有钱人之类的,看上去文质彬彬,结果有人接触下来,才发现是个十足十的变太。”
林如霜听杨欣这么一说,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叩叩……”
突然间,房间门被敲响。
“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尖叫出来。
房门被打开,贺霆琛一张俊脸冷肃又严峻的盯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怎么,你们俩在玩儿碟仙?”
一般恐怖电影里就是这样,几个好友约在一起在一个屋子里玩儿碟仙,结果玩儿的来劲儿,感觉都要接触到那个灵异个体。
这个关键时刻发出什么异响。
真的会把人吓死。
林如霜看到是贺霆琛之后松了口气。
“我们刚才在讲恐怖故事。”
“哦,是关于一个变太的故事吗?”贺霆琛漫不经心的问道。
林如霜怔愣了一瞬点点头。
“对,可以这么说。”
贺霆琛点点头:“嗯,那今天晚上就讲关于你们说的那个变太的故事吧。”
“嗯?”林如霜当即就傻愣在了当场,“今天……今天不用唱歌了吗?”
怎么又突然要讲起恐怖故事了。
“对,不用唱了,今晚讲故事,我倒是想知道厉文渊的小叔到底是有多变太。”
贺霆琛说完,房门再度被关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林如霜跟杨欣感觉心肝儿都被震的在发颤。
林如霜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杨欣。
“他……怎么了?”
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杨欣一脸茫然的摇头,木讷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
林如霜朝着杨欣做了一个口型,杨欣看出来了。
她是在说有病。
吃饭时,林如霜总觉得桌子上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尤其是贺霆琛,本来就冷漠的一张脸,这会儿看上去跟抹了一层锅底的灰似的,快黑的没边儿了。
气氛,莫名有些紧凝。
杨欣私底下踢了踢林如霜的脚,小声问道。
“贺总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在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