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之前就是被楚天阔给整怕了。

    那种宛如抽皮拨筋的感觉,让他做了许久的噩梦。

    他是再也不敢招惹了。

    可是对于今日他回朝,竟然把元在北州德高望重的安王叔给绑来了。

    对:没错。

    是绑来的!

    下马车额时候,城中许多的百姓都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安王,竟然被五花大绑地进了皇宫。

    这一个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给出了许多的版本。

    然而这一点,楚天阔自然也是在掌握之中的。

    他笑的不明意味,“齐王,孤看你是不想好好活了?”

    他就是这样子的人,跟个笑面虎一样。

    表面笑盈盈地,可实际上背地里已经开始谋划着怎么将你弄死了。

    这个笑容,看的齐王有些害怕。

    他警惕地往后面走了两步,甚至还有一些心虚。

    “本王警告你啊,不要再弄你的那些妖术了!”

    他是真的害怕了,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受父皇的重用。

    如果被他欺负的话,那自己也就只能委屈地回府了。

    想到这里,齐王赶忙走开了。

    现在额话,对太子简直就是避如蛇蝎了。

    楚天阔倒是无所谓,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朝堂之中有人已经不满太子的做事很久了,如今借着安王一事提出来。

    一下子引得许多人都纷纷跟着也参了他。

    林震廷如今在朝堂之中只是个闲职,他以为自己的外甥可以解决。

    可是谣言却越来越严重了。

    甚至还有一些人甚至开始捕风捉影,楚天阔做了一件事之后,就会被传出去曲解。

    如此一来,他在宫中的位置到底是有些撼动的。

    昭阳急得不行。

    “这安王本来就是是罪有应得,却不曾想将您给招惹成这个样子。”

    “属下快要气死了。”

    楚天阔失笑出声,无奈地摇头。

    “又何须与他们计较这些?”

    他这个人既然已经决定了做什么事,那自然也不会因为一些闲言碎语而去改变。

    “你去同本宫出宫吧。”

    他想了一下,便直接站起身来。

    昭阳有些急,姬渊最看中的就是孝道,而且已经有许多人早就对太子不满。

    再加上有人背地里暗中勾结,摆他这么一道。

    目的就是为了要将他拉下马来。

    可楚天阔丝毫不在意。

    城中的巷子中。

    昭阳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这才敲开了巷子中的人户额门。

    开门的是姬景玉。

    他的脸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却从来都是不肯将面具摘下来。

    避免招惹许多麻烦事出来。

    “殿下?”

    姬景玉有一瞬间额惊讶,而楚天阔摘下了斗篷帽子露出容貌。

    他勾起一抹戏谑,“怎么?不欢迎本宫?”

    姬景玉闻言拧眉,但还是往旁边站了站,让他们两个人进来了。

    “最近发生了许多的事,我已经在命人去查了。”

    “如今想来已经有几日了,消息也快了。”

    楚天阔对他的这话倒是有些惊诧,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是有心了。”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好。”

    “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如今孤想要见他,还得等了又等。”

    姬景玉是个聪明人,立马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他神色有些凝重地看了过来。

    “等了又等?”

    楚天阔满意他能挑重点,点头道,“是啊,不觉得奇怪吗?”

    “倘若是父皇的话,哪怕是孤不受宠,可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腌臜事来妄议太子。”

    “可眼下,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操作。”

    “并且,父皇绝对不知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平静。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屋子里气氛瞬间陷入死寂,这种落针可闻的气氛显得极为压抑。

    姬景玉也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竟然来的这么早。

    皇家争夺皇位额人,那比比皆是。

    用尽手段的,那更是数不胜数。

    可明明知道必然是会这么一遭,也终究是有些难受。

    楚天阔习惯性地指尖敲击着桌面,有节奏地发出响声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薄唇轻启。

    “若是孤一直等着,那他们就会满意。”

    “可孤要你做左右手,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下,做一支最锋利的剑刃。”

    姬景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所以才想要将他带来。

    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遇到这种腹背受敌额情况,能有一人帮自己。

    而姬景玉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楚天阔的茶凉了之后,他这才想通了一切。

    “你如此喊我回来,便是因为这事吧?”

    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想明白了。

    太子费尽心机让自己回来,原来是早就已经料定了满城风雨还有有人专门给他做的这个局。

    楚天阔勾唇,露出一抹痞笑,“有人算计这么多,就是为了置孤于死地。”

    “可你觉得,孤是个乖乖等死的蠢货吗?”

    姬景玉看着他那副倨傲的神情,仿佛并未入局,而是始终都在操控着这一切。

    可他故意问道:“倘若我不回来,没人帮你这个忙呢?”

    这话就有些挑衅了。

    可谁知楚天阔端起茶杯露出一抹笑容,霸道地开口。

    “别人如此费劲心思地将孤给扯进来了,你觉得孤会蠢到连自己的人都分不清吗?”

    他掀起眼皮,坏笑道,“姬景玉,你想要什么孤知道,也是这天下唯一能够给你之人。”

    “你的脸,还没完全好。”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玉瓶放在了桌面上。

    姬景玉很快发现这个瓶子就是太子之前给自己修容膏。

    姬景玉再次沉默了。

    但是汗毛竖起来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这下子是躲不掉了。

    “你算的可真狠啊!”

    姬景玉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楚天阔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那又何妨?”

    “这普天之下,想要孤就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利刃多的是。”

    “而孤给你的机会,你若是不珍惜,那孤就找别人。”

    楚天阔可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他布局中的棋子每一个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才是他谋划的最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