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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烈酒初成定价惊人

    “三两?”

    方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于伯,你还是太小看这东西的价值了。”

    “也太小看那些有钱人的心思了。”

    于伯瞬间愣住,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少爷…三两…还…还嫌少?”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不是抢钱,这是要直接搬空人家的银库啊!”

    方寒伸出右手,稳稳地竖起了五根手指。

    夕阳的余晖透过指缝,在他年轻却沉稳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此刻竟显得有几分高深莫测。

    “五两。”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金石落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

    “一斤,定价五两雪花银。”

    “少一文,不卖。”

    于伯彻底傻眼了,大脑一片空白。

    五…五两?!

    一斤酒…卖五两银子?!

    这…这已经不是抢钱了,这是在用金子换酒啊!

    他张了张嘴,喉咙滚动,想要劝说几句。

    可当他看到方寒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再回想起这酒化腐朽为神奇的惊世过程,以及那霸道绝伦、闻之欲醉的异香…

    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也许…也许少爷是对的?

    这酒,确实非同凡响,根本不是凡间之物!

    那股子霸道的香味,那清澈见底、如同琉璃的色泽…

    值!或许真的值这个价!

    于伯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心脏砰砰狂跳。

    “五…五两…”

    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即,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狠色,重重地点了点头!

    牙关一咬!

    “好!就五两!”

    “老奴明白了!物以稀为贵!咱们这酒,就是琼浆玉液,就是神仙甘露!”

    “只有县里那些最有钱、最有权势的大老爷们,才配品尝咱们方家的仙酿!”

    想通了这一点,于伯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如同潮水般涌入方家那空荡荡的库房。

    他甚至开始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该先去找哪几家试探,用什么样的话术,才能吊足对方的胃口,让那些自诩不凡的老爷们心甘情愿,甚至争先恐后地掏出这笔天价!

    方寒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位老管家虽然有时过于谨慎保守,但在人情世故和经营算计上,确实是一把好手,一点就透。

    “好。这开路销售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了,于伯。”

    方寒的声音里带着信任和倚重。

    “但切记,万事小心为上,安全第一。”

    “探路为主,不必急于求成。”

    “老奴省得!少爷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于伯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保证道。

    方寒又转向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小脸上依旧残留着惊惧和茫然的秋月。

    “秋月,今天你也跟着忙了一整天,辛苦了。”

    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这蒸馏提纯的法子,你看明白多少了?”

    秋月小脸微微一红,有些紧张地绞着衣角,低声回道。

    “奴婢…奴婢好像看懂了一些…就是…烧火,然后那个管子里就有酒出来…”

    “但是…那个火的大小…奴婢…奴婢怕掌握不好…”

    她确实看了一整天,也努力在记,但真要让她自己上手操作这套神仙手段,心里还是充满了忐忑和没底。

    方寒温和地笑了笑,眼中带着鼓励。

    “不急。万事开头难。”

    “心灵手巧,多练几次就会了。”

    “明天开始,你试着自己动手操作,我就在旁边看着,一步一步教你。”

    “这门手艺,以后就是咱们方家的立身之本,你务必用心学会。”

    他不可能一直亲自守在这炉子边上,必须尽快培养出一个绝对可靠、又能掌握核心技术的人。

    秋月虽然年纪小,但心思细密,手脚也算麻利,最关键的是,她是家生子,忠诚度最高,是眼下最合适,也是唯一的人选。

    “嗯!”秋月用力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认真和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能学到少爷的仙法,能帮上少爷的忙,她心里既紧张又隐隐有些兴奋和自豪。

    交代完这一切,方寒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席卷了全身。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精神和身体一直处于高度紧绷和透支状态。

    他摆了摆手,示意于伯和秋月可以先去休息了。

    自己则拖着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双腿,一步一步,朝着那间简陋的卧房走去。

    现在,他只想立刻倒在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好好地,睡上一觉。

    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方寒躺在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脑子里却像开了锅,乱哄哄地转着各种念头。

    身体像是散了架,每一个骨头缝都在嘶喊着疲惫。

    可一想到那二十五坛澄澈晶莹的烈酒,他的精神就莫名亢奋。

    就在他思绪翻腾之际,门轴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吱呀轻响。

    有人推开了房门。

    借着窗外朦胧的天光,方寒眯起眼。

    一个纤细的影子,踮着脚尖,如同猫儿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是秋月。

    小丫头走到床边,脚步顿了顿,似乎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犹豫。

    随即,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传来。

    她在脱鞋。

    动作轻柔,带着这个时代下人特有的小心翼翼。

    紧接着,方寒感觉到床沿微微向下陷落了一块。

    被角被一只小手轻轻掀开。

    一股带着少女体温的、淡淡的皂角清香,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

    方寒的眉头瞬间皱紧。

    一个在原主记忆深处几乎被忽略的词,如同惊雷般炸响在脑海——暖床!

    这该死的封建糟粕!

    他猛地坐起身!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将刚要往被子里钻的小丫头吓得浑身一僵,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