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礼部尚书的嫡长女与国公府的女儿关系要好倒也正常。
但如今的沈灵微已然成为了平阳侯府的二小姐,没想到丝毫没有影响到二人的关系。
看来两人的关系是真的要好无关身份。
并且江淮恩半点没有歧视人的意思,这也让沈静姝的心中,稍稍的安定了几分。
在来的路上,沈静姝一直忧虑会受到人歧视。
毕竟如今这平阳侯府落没,已然只有一个爵位,实际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京城里,谁都能踩平阳侯府一脚!就连是那些经商之人,也都不将侯府放在眼中。
如今还能有这般把沈静姝当做千金小姐的人,确实是不多了呀!
随后,江淮恩便带着他们入了座。
江淮恩早就将沈灵微的位置,给留了出来。
那是除了主人位以外的左手第一个,这位置足以证明江淮恩在沈灵微心中的地位。
为了沈静姝,本来又叫其他人往后窜了窜,让沈静姝坐在了沈灵微跟前。
这样的待遇,属实是沈静姝并未想到的。
沈灵微和江淮恩相谈甚欢,这一切都被坐在远处的崔锦言给看在眼中。
她死死的攥住手帕,双眼猩红。
其实从沈灵微和沈静姝刚刚到来时,崔锦言就已经看得清楚。
这让崔锦言非常惊讶,毕竟自己才是这国公府的嫡女,被邀请来参加赏花宴本也正常。
可沈灵微是那平阳侯府的二小姐,她又凭什么受到了邀请?
这便也就罢了,沈灵微竟然还将沈静姝给带来了!
那个平时唯唯诺诺,连声都不敢吭的大姐!
而且江淮恩对待她们还是如此的尊重,崔锦言的心里充满了嫉妒。
认为像江淮恩这样的手帕交,应当是自己的!
只是因为两人互换了身份,所以这一切才变成了沈灵微的!
崔锦言咬牙切齿,免不得在几人赏花时凑上前去。
“哎呀,那不是沈家二小姐吗……没想到您今日也被邀请来参加赏花宴啊!”
崔锦言忽然开口打断了她们的交谈:“听说平阳侯府落没,以前段段是没这般机会参加赏花宴的,到底还是江小姐心善,这才给你们发了帖子!”
“锦言……”沈静姝见到崔锦言,眼中的光芒略微闪烁。
毕竟两人做了姐妹多年,虽说崔锦言从小嫌弃家中。
对自己这个大姐也并不甚亲密,可自从崔锦言走后,沈静姝和家里人也无不担忧。
只是沈静姝自从飞上高枝成了凤凰,当了那国公府的嫡女,再也没有想到过平阳侯府。
听到沈静姝如此呼唤自己,崔锦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原来是沈家大小姐呀!”
崔锦言如今已经不再呼唤沈静姝为大姐:“多日不见,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沈家大小姐以前从未参与过这样的宴会吧?今日到底算是沾了光了!”
即便沈静姝再怎么老实,也能听得出来崔锦言这话中的讽刺之意。
就被咬住了嘴唇,心里有些难受。
不管如何,沈静姝曾和崔锦言做了多年的姐妹。
即便崔锦言再怎么冷血无情,沈静姝对待这个妹妹也曾是一腔热血。
所以如今听了崔锦言的话,沈静姝只感觉到了伤痛。
而沈灵微则是感觉出了沈静姝的难过,先立刻开口道:“平阳侯府在落没,到底也是侯府,不过是参加了赏花宴而已,有什么要紧?”
“崔小姐,该不会是以前你从未参加过这般宴席,只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才会说出这般言语吧?”
崔锦言本想讽刺沈灵微和沈静姝,谁知竟然被人反讽了。
崔锦言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如今我毕竟是国公府嫡女,这几日这样的宴会参与了不少,到底是不像沈二小姐,如今这样的机会越发少了,要不是江小姐顾念旧情,沈二小姐怕是连门都进不来吧……”
“行了!”就在这时,江淮恩有些不高兴的开了口:“崔小姐,邀请你来参加这赏花宴,确实是因为你是国公府的嫡女。”
“不过想必你有所不知,今日这赏花宴主要是为了我能与沈家二小姐叙旧情所伴,所以沈家二小姐才是主角,其他的什么人也全都是陪衬罢了!”
江淮恩和沈灵微本就是手帕交,自然看不得沈灵微被别人欺负。
所以这崔锦言还没说几句,江淮恩就满心不满地替沈灵微出了头。
崔锦言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尴尬,她本以为自己如今好歹是这国公府的嫡女。
所以无论走到哪里,想必都会受到尊重。
不像以前,因为平阳侯府不再是高门贵户,所以崔锦言和沈静姝无论到哪,都是被人低看一眼。
他们各种瞧不起崔锦言和沈静姝,崔锦言从小到大,在这些大家闺秀面前,也都连头都不敢抬。
直接好容易身份改变,成了这国公府的嫡女。
特意做了一身华贵衣裳,匆匆的来参加赏花宴。
本以为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会改变,没想到还是和以前别无二样!
崔锦言气的紧握成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沈灵微。
赏花宴进行中,崔锦言忽然大喊大叫,说是自己的衣服被人藏了针,差点扎着自己。
这顿叫喊倒是引来了慌乱,所有人都去关心崔锦言。
作为主人的江淮恩,虽然不想理会崔锦言,但还是免不得多问了几句:“这衣服里怎么会被人藏针?不会是吓人不细心呢……”
“我刚才看见,人家两位小姐随身携带了针包,毕竟是他们故意想要扎我!”
其实崔锦言根本没有看见,但因为崔锦言了解沈静姝。
沈静姝喜爱刺绣,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针包。
这件事情想要污蔑沈灵微和沈静姝,是最合适不过的。
听闻此言,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沈灵微和沈静姝。
沈静姝的脸色更是一红,紧接着便说道:“我这针包日日随身携带,里面的针也是一根不少,锦言,你怎可如此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