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无人处,崔千尘更甚过分。
他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沈灵微的手腕。
“眼下再无生人,你与我回家……”
“二哥,放手!”沈灵微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她就知道,崔千尘是轻易摆脱不掉的。
好在这时,沈静姝忽然开口:“崔家二公子,我是灵微的大姐,今日我们二人前来尚书府参加赏花宴,爹娘告知要在太阳落山前回去,眼下太阳已然快要落山,若是再晚些,怕是爹娘要担心了……”
沈静姝说着,轻轻牵起沈灵微的手。
崔千尘眉头微皱着,他上下打量着沈静姝:“灵微的大姐?”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沈静姝抿了抿嘴唇:“是,同父同母,有血缘关系的大姐。”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崔千尘的心,他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与此同时,就连抓着沈灵微的手腕,力气都变小了些。
而沈灵微则是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将手抽了出来。
紧接着,崔锦言也跟了过来,对崔千尘哭喊着:“二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崔锦言的哭声震天,惹的崔千尘眉头紧锁。
不过好在有了崔锦言的纠缠,崔千尘一时间无暇顾及。
沈静姝便带着沈灵微逃之夭夭。
好容易离了院子,终于来到了尚书府大门。
会发现江淮恩的丫鬟正在门口等候多时,见了沈灵微,立刻迎了过来。
沈灵微是认得她的:“是你家小姐让你在这等我的吗?”
那丫鬟朝着沈灵微行礼:“见过沈二小姐,我家小姐说,今日情况特殊,她无法亲自前来相送,不过,她知晓您的为难,所以,两位小姐还是先回去吧,日后再有机会,定当想办法见面!”
看来,江淮恩这事怕沈灵微心中误会多想,所以才特意派了丫鬟在此等候。
“告诉你家小姐,我已经知晓,多谢了。”
随后便与沈静姝一道离开了尚书府。
两人乘着马车朝平阳侯府的方向而去,马车离的远了。
沈灵微这才松了口气,见到沈灵微如此。
沈静姝心里有万千个疑问,三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问起。
沈灵微发现了沈静姝的目光,生怕沈静姝因此而担忧,所以并没有实话实说。
只是随口搪塞道:“崔家的两位哥哥,当初与我关系要好,对于我的离去,以及换亲一事,心中多有疑虑和不甘,所以才会如此。”
沈灵微的解释倒是合理,沈静姝并未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沈静姝拍了拍沈灵微的手:“崔家的两位公子对你好是好事,不过眼看着……你像是颇有压力,无论如何,你的身后是整个平阳侯府,若有需要尽管开口,不必全都藏在心底。”
听闻此言,沈灵微心里暖暖。
“大姐放心,我知晓,如今自己也是有家人的人,所以绝不会轻易……将一切藏于心中。”
“不过,真是让人感慨!”沈静姝想起沈灵微与江淮恩的感情:“没想到你与这尚书家的嫡女竟是手帕交,两人的感情如此要好,这江小姐为了你,居然举办了赏花宴,真是不容易!”
“当初还是国公府嫡女的时候,与这京中的许多公子小姐都是熟识,如今时过境迁,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当初关系要好,许多人倒不在意我到底是国公府的女儿还是平阳侯府的女儿!”
沈静姝点点头,心里面不得生了几丝羡慕。
因为沈静姝就没有这样关系要好的朋友们。
相反沈灵微,在京中朋友众多。
无论是什么身份的人,与沈灵微的关系都极为要好。
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沈灵微如此,将来这条路走的也是宽广至极。
“如此甚好,虽说平阳侯府落没,但终究是没有影响到你!”
不过相较之下,沈静姝心中虽有羡慕,但却没有嫉妒。
所以也是打心眼里的为沈灵微而高兴,这一点就比崔锦言强上许多。
“大姐姐莫要忧心了!”沈灵微扯着嘴笑笑:“这多年来我在京中部署,倒也并非是白费了力气的!”
两人说着话,很快马车便在平阳侯府门口停下。
两人回到家,进了府邸,沈灵微才发现沈云初正在院中苦读。
看到这一幕,沈灵微愣住了,免不得抬头看向夕阳:“这太阳即将落山,大哥真的在院子里面读书?”
“这外头的阳光好,屋子里面实在太暗,所以大哥向来喜欢在外头读书,恐怕是一读起来又忘了时辰,所以太阳快要下山都没发觉!”
听闻沈静姝的解释,沈灵微走上前去,这才发现原来沈云初的文采极好。
文章写的也不错。
“大哥的文采可真好!”
沈灵微忍不住夸赞,听到声音的沈云初,这才抬头,发现沈静姝和沈灵微正站在自己跟前。
“你们回来了?”
沈云初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本:“今天玩的可开心吗?”
沈静姝点点头:“没想到这京城中的宴席竟是如此的,以前我从未有机会参加,如今……终于体验了一把!”
沈灵微也点点头:“今天的赏花宴,还算不错。”
“那就好!”听闻此言,沈云初才放心。
“大哥,你的文采如此好,这些年为何未曾高中?”
沈灵微只觉得有些不解,沈云初的文采确实不错,按理来说,就算是不能达到状元的地步,也不至于次次落榜啊!
听闻此言的沈云初叹了口气,随即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也许是这些文章,不和主考官的胃口吧!”
说到这里的沈云初,眼中忍不住闪过了一丝暗淡。
毕竟于他而言,这多年来的寒窗苦读,费尽了千辛万苦之力。
不过仅仅只希望考取功名而已。
可是多年来,沈云初一直落榜,他心里免不得多了几分无奈和悲哀。
但即便如此,沈云初却并没有轻易放弃。
就算是已经过了多年,他却依旧还在努力读书。
所谓目标,不过就是能够考取功名。
他一直以为,也许是因为自己文采不够,或者是不合主考官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