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不是应该下葬吗?不下葬是要做什么啊?”姜景砚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神奇的事。
“问得好。”姜云曦称赞道。
姜景砚嘴角微抽,“是不是没死啊?但要是没死的话,周边百姓不会说她夫君死了啊,董氏也不会说啊,而且举行过葬礼。”
此时,他整个人是懵的。
“你是不是有了什么猜测?”战北渊看着姜云曦,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挖程子蓦的坟。
“你觉得呢?”姜云曦反问他。
战北渊看一眼空荡荡的棺材,“人可能死了,但在下葬前,棺材里的尸体被人弄了出去,但没人会无缘无故要尸体,除非有人拿了有用,但你又说董氏的夫君没死……”
一时间,他也想不明白。
“看董氏的面相,她的夫君绝对不会早死。”姜云曦斩钉截铁的说,这点自信她是有的。
“啊,那为什么她和周边百姓都说程子蓦死了,而且这坟墓还立了碑?”姜景砚更加迷茫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姜云曦盯着墓碑看了会,“二哥,你明天再去好好打听一下这个程子蓦,查清楚了继续送你礼物。”
“好。”姜景砚答应,礼物是不是可以算了……
“看来明天我得再去一趟福田坊。”姜云曦摸着下巴说道。
“本王一起去。”战北渊说道,他总觉得这件事挺复杂的,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姜云曦抬头看他,“你很闲?”
战北渊一脸正气道:“查清这件事也是本王的职责。”
一行人快速回京城。
战北渊先让祁言将姜景砚送到英国公府。
“这两天多谢寒王照顾,我今天回家。”姜云曦说完掀开马车帘子下去。
战北渊:“……”
姜云曦敲了敲马车,“我明天早上会去福田坊,你要是也去,能不能来英国公府接我一下?”
战北渊没有掀开马车帘子,高冷的说道:“好。”
姜景砚在看到马车走远后,“你干嘛让寒王接啊,我可以送你去啊。”
“你有你要办的事,明天赶紧查清楚程子蓦。”姜云曦说完迈步往府里走,她本来是要回寒王府的。
但她刚刚看出英国公府明早有事,所以决定留下来。
“哦。”姜景砚撇撇嘴。
兄妹两人刚进去后院,便碰到穆氏。
穆氏见他们这么晚回来,刚想发火,但想到自己当着老夫人说的话,只能压下心里的怒气,“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母亲,我们是……”
“逛夜市去了。”姜云曦打断姜景砚的话。
姜景砚:“……”
那是逛夜市吗?
“以后尽量早些回来,都回去休息吧。”穆氏压着心里的怒意说道,都是姜云曦,如果不是她带着,景砚哪会这么晚才回。
姜云曦没说什么,迈步就走。
姜景砚赶紧跟上去。
穆氏:“……”
她这是什么态度?
她都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了,一点礼貌也没有!
算了,等沉鱼风风光光嫁出去后,她就不用再跟她演了。
翌日。
姜云曦醒来后打坐了一会便去前院的膳厅吃早饭,还没到膳厅,就听到很嘈杂的声音,还有愤怒的骂声。
她刚到门口,就看到很多的人。
“云曦,你回来了。”姜靖安在看到她时有些意外。
“昨晚跟二哥回来太晚,就没去跟你们打招呼。”姜云曦微笑道,目光扫视着其他人,一名年轻的女子脸上有些肿。
很明显被人打了。
这名女子她有点印象,她回英国公府那天,她也在,但她没记住她的名字。
“这个天杀的,竟然打我女儿,我可怜的诗雪。”杨氏抱着女儿痛声大哭,一脸的愤怒还有无奈。
“爹,这是怎么回事?”姜云曦问道,这就是英国公府今早的事么。
“她是你二叔的大女儿,嫁给了文昌伯府大房的二公子,嫁过去四年没有生育孩子,夫君纳了两房妾室都有了孩子。”
“这个卫寒轩着实过分,以前冷落对诗雪不好就算了,这次竟然动手!”姜靖安想到这事就来气。
这是打英国公府的脸!
一个伯爵府竟然敢如此!
姜云曦走过去,看着眼泪模糊的姜诗雪,“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现在是什么打算?是和离?还是继续当文昌伯府二少夫人?”
她的话落,大家纷纷看着她。
和离?
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夫人,从来没有和离过的。
女子和离以后怎么办?
姜诗雪抬头看着姜云曦,她知道这位堂姐,第一次见面,她是打从心里佩服她的,因为她敢说敢做。
而她从来不敢。
受了委屈不敢说。
被欺负也不敢做反击。
这次是实在受不了,才会跑回来英国公府。
“云曦,这,这,和离对诗雪不好吧?她以后怎么办?”杨氏说着哭了起来,她自然是心疼女儿的。
她嫁去文昌伯府四年没生孩子,虽然她一直不报忧,但她知道婆家肯定对她不好,后来也听一些贵夫人说起过。
只是她不能去文昌伯府闹,女子成亲四年没有孩子,自然是理亏的。
“不和离也可以,可能过不久,你就会得到一具尸体。”姜云曦把话说得很直白,姜诗雪眉心已经隐隐透着黑气。
杨氏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
穆氏再也忍不住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呢?诗雪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能诅咒她?”
老夫人沉声道:“你们都闭嘴,先听云曦说。”
诗雪是她的孙女,她最关心她的安危。
姜云曦一把抓住姜诗雪的右手,将她的衣袖拉上去,只见女子白皙的手臂上有很多的伤疤,旧的,新的。
很明显被打过很多次。
手臂上是这样,还不知道身上……
大家看得倒吸口气,怒气猛地飙升。
“对方是个家暴男,打她不是一次两次,这些年有很多次,只是这次差点要了诗雪的命,她才会跑回来哭诉。”姜云曦淡淡的说。
“诗雪,我可怜的女儿,这么多的伤,云曦说得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经常打你?他这次是怎么打你的?”
杨氏眼泪模糊,心疼的不行。
女儿右边脸颊肿了,但打脸是打不死人的。
“她的衣领将脖子遮的那么严实,想必是差点掐死她。”姜云曦一字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