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送不止穆家老太爷,而是穆家所有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声势十分浩大。
这时候对面的明家走出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是明启航。
他一眼看到了姜云曦,她怎么会去穆家?
难道穆家请了她改风水?
瞧瞧穆家那阵势,竟然全部出动来送她。
不得不说她的符确实很灵,拿回来后,他再也没有碰到那个女鬼,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姜云曦自然看到了明启航,但她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和战北渊一起上了马车离开,因为明家的风水不用再看。
穆家风水不行,明家自然不会再被针对。
明启航:“……”
大师就这样走了?
马车里。
姜云曦将破坏风水的事说了,“这个对穆家造不成大伤害,我得将穆家借运的事破掉。”
但要找到被穆家借运的人。
不过这个应该好找。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战北渊说道,她昨天遭了反噬,身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适合跑来跑去。
“我要是说没有了痛感,你信吗?”姜云曦朝他眨眼,她现在确实没有任何痛苦,浑身充满了劲。
“这么快?”战北渊有些惊讶。
姜云曦点头,“大概是体内的雷电之力帮我修复了伤口,这次比上次恢复的快多了。”
她的伤口是真的没了痛感。
战北渊:“……”
两辆马车直接回了甄府。
顾洲白,徐长风,许绾绾他们已经到了,管家得知是姜云曦让他们过来的,将他们带到了客院的会客厅。
“你们来了。”姜云曦笑道。
“嗯。”顾洲白说道。
“你们能帮我查查这个图案吗?看看是哪里的。”姜云曦将昨晚画好的图案递给顾洲白,这是当年黑衣人锁骨处的。
他们每个人同样的位置都有。
“好。”顾洲白爽快的答应。
姜云曦想了想说道:“几十年前江洲的大火一时间肯定很难查出什么,你们去忙你们的,不用待在江洲。”
顾洲白:“……”
“对了,图案要是查到了消息,将信送到寒王府。”姜云曦叮嘱道,战北渊那边也安排了人在查。
“我们负责处理十三观锁魂阵里的魂魄,那里的事还没完,我们暂时不能回天玑门。”顾洲白淡淡的说。
江洲的阴气太重了。
想必还有不少跟那个撑伞的女子一样的魂魄留在江洲,只要伤害人类的,他们都要去处理。
“随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来甄府找我。”姜云曦淡淡的笑。
“好,你们要是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也可以跟我们说。”顾洲白爽快的说,他们都愿意帮忙。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清虚道长对天玑门的人并没有好感,没想到云曦竟跟他们相处挺好的,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清阳和妙音一样没好感。
当初天玑门的弟子抢过他们的药材,他们一直记着呢。
送走顾洲白他们后。
姜云曦去找了甄志邦。
甄志邦在听了穆家是借别人运势发家的后,脸上是深深的震惊,结结巴巴道:“难,难怪当初穆家突然飞黄腾达。”
明明才开始做生意,但却超级爆火,渐渐,生意越做越大,涉及到了很多的种类,成了江洲三大巨头之一。
从那以后,穆家在江洲出尽了风头,很多小商户都主动去巴结。
“舅祖父应该记得穆家是哪年突然发财的吧?”姜云曦笑问。
“大概是二十年前这样,论财富,我们甄家没法跟穆家比,以前我以为是穆家运气好,没想到……”
甄志邦忍不住感叹。
穆家为了荣华富贵,真是丧尽天良。
借别人的好运,让自己发达,让别人受折磨。
“穆家发达那一年,江洲有没有富商或者厉害的家族突然没落的?”姜云曦喝了口茶,脸上是明艳的笑容。
甄志邦仔细想了想,很快想到一件事,“还真的有,蓝家以前是江洲的首富,家族生意特别的大。”
“但二十年前,蓝家突然倒霉,家里的仓库起火烧了很多东西,海运遇到狂风暴雨又损失惨重。”
“紧接着,蓝家死了好几个人,好好的大家族一落千丈,大家都觉得是蓝家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是上天在惩罚他们。”
“看样子蓝家的事跟和穆家的借运有关。”战北渊挑眉,这个穆家真是厚颜无耻。
“很有可能是。”姜云曦眼底是厉色,如果真是这样,穆家实在是过分。
蓝家原本是富商之一。
突然没落,那么大的落差,想必蓝家的每个人心里都受着煎熬。
“这个蓝家现在可差了,大生意没了,还在做着小生意,只是生意惨淡,也就够吃喝住。”甄志邦有些同情。
如果云曦说得是对的,以后他要远离穆家。
“蓝家如今住在哪里?我要过去看看。”姜云曦双眸微眯,她要将穆家这个借运的阵法破掉。
到时候运势就可以换回去。
她希望蓝家的人重新将生意做起来,但做起来后,希望他们能踏踏实实的做生意。
突然。
管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老爷子,姜姑娘,刚刚三爷那边来消息,说三房的夫人过世了。”
“柳氏死了?”姜云曦红唇抿成锋利的弧度,还是有人要她死,怕她说出更多的事。
她现在越发好奇,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是的,是今早的事。”管家回禀道。
姜云曦猛地站起身,“舅祖父,这件事事关外曾祖母的死,我得过去三房那边看看。”
“我跟你们一起去。”甄志邦说道。
姜云曦点点头,然后和战北渊一起出去,这次她没有再带其他的人。
……
甄家三房。
大门口已经在布置办白事的东西。
姜云曦直接去了灵堂,一群人在那里哭哭啼啼,甄翊坐在轮椅上,此时双手抱着脑袋在痛声大哭。
她迅速朝他走过去,问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甄翊迅速抬头,在看到是姜云曦时,他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拿出一封遗书,“这是我母亲写的遗书,但我不相信她是自杀的。”
她怎么可能自杀。
她还想看着他重新站起来。
昨晚他去找她了,虽然连院子门都没进,但他们母子隔着院门聊天了。
他不信她会自杀。
“她是自杀,但她是被逼的。”姜云曦笃定的说,目光定在棺材旁边的小纸片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