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砚赶紧朝姜云曦追上去，“你怎么不说话就走了啊？母亲好像改变了态度。”
姜云曦瞅他一眼，“她要不是怕爹爹不让姜沉鱼回来，你觉得她会改变对我的态度？”
她心里清楚着呢。
就算穆氏主动示好，她也不会有好态度，这种虚伪的客套她懒得浪费口舌。
姜景砚脑子一转很快反应过来，顿时心里是失望，母亲是失心疯了吗？
就算沉鱼从小在她身边长大，但云曦是她十月怀胎生的，难道不应该更亲？
“妹妹，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回来英国公府的那天，沉鱼……她是不是故意装自杀的，好让我们觉得是你回来，才会害得她那样的。”姜景砚小声问道。
姜云曦挑眉，玩味的说：“看来跟我在我身边有长进，今天晚上带你去长长见识。”
姜景砚兴趣浓厚道：“长什么见识？”
“晚上就知道了。”姜云曦故意卖着关子。
姜景砚：“……”
两人刚出勇国公府，正好碰到顾谦从马车上下来。
“姜姑娘。”顾谦迅速上前。
“勇国公。”姜云曦微笑。
“我昨天去了外祖父家，外祖母说只有母亲一个女儿，没有双胎。”顾谦将自己打探到的信息告诉她，他还问了好几遍确认。
外祖母都说只有母亲一个女儿。
“去勇国公府，我去见见顾老夫人，跟她聊聊天。”姜云曦想跟顾老夫人聊聊。
“好，好，好。”顾谦自然是十分愿意，因为昨天母亲又在家里折腾人，今天早上还在折腾，弄得他们心力交瘁。
……
勇国公府。
姜云曦他们到静雅院的时候，顾子轩等人从屋子里灰溜溜的出来，一个个脸上是挫败的表情。
“爹，祖母太难伺候了。”顾子轩欲哭无泪的说，他真的非常非常有耐心的在哄，但祖母还是那般折磨人。
“你们都回去吧。”顾谦摆摆手说道。
“你也别进去，我跟我二哥进去就行。”姜云曦说完朝屋子里走。
姜景砚喜滋滋跟上。
顾谦：“……”
屋子里。
顾老夫人坐在桌子边，看着各种各样的糕点，没有半分食欲，这些根本不是她喜欢吃的。
“老夫人。”姜云曦笑盈盈走上前。
“你是英国公老夫人的孙女，我记得。”顾老夫人对她有印象，她脸上浮起慈祥的笑容。
姜云曦径直在她旁边坐下，“这些糕点看着都没动，你怎么不吃？”
顾老夫人摇摇头，“没胃口。”
“不是没胃口，是这些都不是你喜欢的。”姜云曦笃定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不是顾老夫人？”
“现在的你是顾老夫人，前段时间去世的老夫人不是。”
顾老夫人愣住，很快脸色恢复正常，“你为什么这样说？”
姜云曦微笑，“你对勇国公府的人有怨气，因为三十多年前，一个冒牌货冒充了你，而你的家人都没有怀疑。”
姜景砚：“……”
难怪有怨气！
这换谁不得有怨气啊！
顾老夫人听着这话再次愣住，她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姜云曦，久久不说话。
姜景砚连忙上前挡住她的视线，“你不要生气，我妹妹来勇国公府是帮你的。”
“你走开点。”顾老夫人嫌弃道。
姜景砚：“……”
他默默的走到姜云曦身后。
顾老夫人看着姜云曦，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玄门中人，第一天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的魂魄在这具身体里，后来看你的生辰八字很奇怪，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吧？”姜云曦问道。
“看来姑娘确实有几分本事。”顾老夫人称赞道。
“我妹妹当然厉害。”姜景砚一脸自豪的说。
顾老夫人朝他看去，“你少说话。”
姜景砚：“……”
姜云曦继续说，“我祖母说你三十几年前有次从城外寺庙回来后变得有些怪怪的，她当时还问你了，是不是因为这个，昨天你才会对我笑，因为我祖母当时起了疑心。”
“没错，我三十几年前就死了。”顾老夫人承认道，那个偷她人生的冒牌货死时，她才有机会占有她的身体，这才有了死而复生。
她很快接受了她所有的记忆。
发现三十几年前对方冒充她回到勇国公府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反而是英国公府的老夫人倒是起疑问了下。
所以她对家人很失望，怎么会没有怨气呢。
她的儿子女儿们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至于孙子孙女们，她以前没有见过他们，但想到这三十几年，他们一直叫那个冒牌货祖母，还那么孝敬她，她怎么会不介意。
虽然他们是被欺骗，是无辜的。
但难免还是会计较。
她故意折腾他们，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哄她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开心，因为他们哄的是那个冒牌货。
所以她没有直接说真相，是想看看他们是否能发现不对劲。
哪知道，他们只怀疑冒牌货被换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三十几年前，回来的是一个冒牌货。
“那你为什么没有早些出现？”姜云曦问道。
“我是被害死的，至今不知道自己的尸骨在哪里，我的魂魄被困住了，直到冒牌货不行了，那阵法有松动，我才跑出来。”
顾老夫人说到后面满脸的恨意。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对方是怎么残忍杀了她的，她还告诉她，以后她会替代她，成为勇国公府的夫人，享受她的一切。
姜云曦皱眉，那个冒牌货挺厉害的，害死了顾老夫人，竟然还用阵法束缚她的魂魄，让她没法投胎，这是有多恨。
“你们是双胞胎姐妹？”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我从小是自己长大的，没有同龄的姐姐或妹妹。”顾老夫人摇摇头，但对方确实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两张脸放在一起，很难分辨出来谁是谁。
“勇国公说，你母亲说只有你一个女儿，看来这中间还有其他的隐情。”姜云曦脸上是若有所思，否则同胎的姐妹没必要那么狠。
顾老夫人怒声道：“不管有什么隐情，她害死我是事实。”
姜云曦问，“冒充你的人魂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