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战洛尘在看到白森森的尸骨和尸体时，控制不住一阵反胃，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姜云曦直接走过去，有些尸体已经全部腐烂只剩下尸骨，有些完全腐烂，有些中度腐烂，有些才开始腐烂。
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部被人剥了脸皮，衣服完整，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你们都出去，尸体腐烂了太多细菌。”姜云曦说道，她要好好检查这些尸体，十几个年轻的女子，是谁这么残忍。
无一例外，她们都是活生生痛死的。
杀害她们的人太残忍。
“你呢？”战北渊皱眉。
“我用手帕蒙住口鼻。”姜云曦将随身带着的手帕拿出来绑在脸上，她要靠近检查，还是要注意一些。
战北渊示意曲新文出去。
曲新文赶紧离开。
战北渊拿出手帕捂住口鼻，“本王在这里看你检查。”
姜云曦：“……”
她没再说什么，专心检查地上的尸体，她们死后都被整齐的摆在这个屋子里，看来凶手知道这里平常不会来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要不是战洛尘买这座宅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些尸体。
姜云曦的速度很快，她起身看一眼战北渊，示意离开。
两人迅速出去。
战洛尘见他们出来了，赶紧上前，“你们在里面检查尸体？”
姜云曦摘掉脸上的手帕，“你们有没有感觉奇怪的地方？”
战洛尘摇头，“我看不出来。”
“没有腐烂的味道。”战北渊说道，他以前不是没见过腐烂的尸体，但那些还没靠近就有味道，但刚刚他在屋子里都没闻到。
姜云曦朝他投去赞赏的眼神，“没错，一点味道也没有，杀害她们的人应该用了什么，让尸体不会有异味，否则附近的人早就闻到了。”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战洛尘好奇的问。
“不知道。”姜云曦耸耸肩膀，她刚刚检查尸体时没有在她们身上发现什么。
战洛尘：“……”
姜云曦看着曲新文道：“曲大人，那些尸体先不要移动，派人将这里看守起来，我到时候还要过来检查的。”
曲新文：“好。”
他听她的。
“她们都没了脸，能查到身世吗？”姜云曦问道。
“先让曲大人回府衙看看有没有人报案家里有女子失踪的，如果有，可以请那些报案的人过来确认。”战北渊说道。
如果没人报案，那就有些难查。
“臣回去后立刻查。”曲新文正色道，十几具尸体啊，不是少数目，近几个月好像没其他人来京兆尹府报案有女子失踪。
之前只有福田坊的孩子失踪案。
“余清婉是怎么确定的？”姜云曦问道。
“六皇子派人到京兆尹府报案，我来了后见是一名穿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想到户部侍郎的女儿失踪，就请了他过来，才确定是余家小姐。”
曲新文快速说道。
否则没有脸，他们也认不出。
姜云曦点点头，迈步往外面走，等他们到外面的大花园时，看到远处好些人哭成了一团，应该是余家的人。
他们走了过去。
“清婉，我的女儿啊，是什么人丧尽天良这么伤害你，我可怜的女儿啊……”余夫人抱着余清婉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
她失踪的时候，她就心里不安，这几天她是吃不好睡不好，心一直是提着的。
没想到再有消息时是她的死讯。
她还那么年轻，还没出嫁，明明前些天她还抱着她撒娇，说好听的话哄她开心，没想到才几天，她们就天人永隔了。
旁边其他女子纷纷痛声哭泣，一些人脸色惨白，估计是被余清婉的死状吓的。
“余清婉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姜云曦问道。
“前天下午出去后突然不见了，姜姑娘，你能不能帮忙查查害死我女儿的凶手，只要你找出来，余家必重谢你。”余勇站起身说道。
他是知道姜云曦的。
她回来京城后太轰动，想不知道都难。
“余叔，你为什么请她查，清婉性子温柔从来不与人争执，上次她跟姜云曦在铺子里争吵过。”林薇薇快速走过去。
当她看到余清婉的脸时，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心里是说不出的恐惧。
得知余清婉的死，她立刻过来了。
姜云曦朝她看去，“你怎么知道我们吵过？”
“我跟清婉是闺中好友，她跟我说过。”林薇薇白着脸说道，心里害怕又悲痛，没想到余清婉会突然被害，还死得那么惨。
“看样子她上次找我麻烦，是为了替你打抱不平，怎么，你怀疑是我杀了她？”姜云曦淡淡的笑。
林薇薇自然不敢那样说，“我只知道你们有过争吵，至于杀害清碗的人是谁，我相信京兆尹府会查清楚，绝对不会放过凶手。”
姜云曦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她看着余勇道：“里面还有十几具女尸，我跟寒王会尽力查，余清婉失踪前可有什么异样？”
“好像没有，平常她一般待在家里，偶尔出去跟其他贵女聚聚，前天下午她没带婢女自己出去了，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余勇双眸含泪道。
“她不会无缘无故单独自己出去，曲大人，好好问下余清婉的婢女，看她知不知情。”姜云曦看着曲新文说道。
“好。”曲新文应道。
林薇薇心里一沉，京兆尹府的曲大人竟然那般听姜云曦的话。
姜云曦转身就走。
战北渊跟上去。
“姜姑娘，那些尸体什么时候才能移动？”战洛尘追上去问道。
“等有线索后。”
“要什么时候？”
“不知道。”
战洛尘：“……”
出了院子。
姜云曦转身看着荒废的府邸，她并没有在里面感觉到什么阴煞之气，也没发现余清婉的魂魄，但她还是不能理解凶手为什么取那么多年轻女子的脸皮。
“皇叔，你说凶手是不是变态啊，专取人的脸皮。”战洛尘说这话时打了个哆嗦。
“我们走吧？”战北渊看着姜云曦。
“好。”姜云曦说完就走。
战洛尘：“……”
走出一段路程后，战北渊开口道：“都是年轻女子的脸皮，你说丽妃的容貌显年轻，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