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路佐子离世后的一段时间里,班级里开始陆续死人,死的时候左腿都和路佐子一样断掉了,所有死者的断掉的左腿都不翼而飞。
班里关于路佐子报复的消息愈演愈烈,学校不得已将高二二班的学生们打散,分到其他班级里。
谁知道这样也还是阻止不了死人的事情发生。
牟凯是在死了人之后,第一时间就办理了转学手续,最近听闻他即将出国留学,而那个牟姓的校董也在那件事之后,将手中的股份转让给了他人。
如今,高二二班还留在学校的学生,仅剩江信鸿一人了。
离开刘老师办公室,往教学楼走去的途中,凌久时脑子里盘旋着很多想不通的问题。
“路佐子为什么没有在牟凯转学之前,就杀了他呢?难道是因为对方没有唱歌谣的最后一句?”
“不应该吧,按照江信鸿的说法,这歌谣最初版本是他写的,现在的最终版本是牟凯改的。既然是牟凯改的歌,他不可能没有唱过吧?”
“还有江信鸿写的最初版本的歌谣又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他没有转学,路佐子却没有找上他呢?”
“哥,你就别再纠结了。”凌清欢表示:““想不通就问当事人,多简单的事儿!算算时间,也快到放学时间了,咱们直接跟江信鸿慢慢聊。”
凌久时哂笑:“也是,想再多也无济于事。”
再度来到江信鸿教室门口,很明显对方再看到他们又出现的时候,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种命好苦的感觉。
这次下课铃响起后,他主动提起书包走了出来,对他们几人道:“换个地方说吧。”
江信鸿领着他们来到一处比之前更偏僻的地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诉说:“路佐子是在高一的时候来到我们班的....”
在他的讲述中,路佐子是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加上不太好的出身,所有同学都对她心生嫉妒,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她排斥欺负。
可路佐子从来都不会生气,所以大家就变本加厉。
直到一次郊游,平时班级里那些对路佐子心怀不满的同学,私下教训了她一顿。
第二天才传来她出车祸死亡的消息。
而那首歌谣,本是他为了缅怀路佐子而创作的,却被牟凯篡改得面目全非。
凌清欢听着听着,眉头就紧紧锁住。
直至他讲述完毕,才紧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路佐子的死,仅仅只是一场单纯的车祸?”
“嗯。”江信鸿点头:“我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凌清欢见他眼睛一会儿向右上方看,一会儿又向左上方看,就是知道他这段话真假参半。
“看来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江信鸿一听,急了。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们不相信我也没——”
凌清欢神色不耐地打断他:“那你倒是说说,别的同学都在排斥路佐子,你为什么要写歌谣怀念她?难道你就不怕牟凯知道以后,找你麻烦吗?”
江信鸿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转瞬即逝。
“那只是我出于对一个逝去同学的怜悯。”
“你一直三缄其口,不肯道出实情,难不成是怕那个叫牟凯的找你麻烦?”
阮澜烛一语道破他一直隐瞒真相的缘由。
果不其然,江信鸿嘴巴紧紧闭着,浑身都散发着拒绝交流的气息。
凌久时见状,开口道:“你真的以为,你毕业以后,能逃得了吗?还有那个牟凯,你难道真以为路佐子会放过你们吗?”
江信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面上浮现出恐惧、挣扎与愧疚的神色。
愧疚?
凌清欢美眸微眯,凭借多年看各种小说和电视剧的经验,再回想刚才江信鸿对路佐子的评价,心中下意识地闪现出一个极其狗血的剧情。
她试探道:“你和路佐子的关系,恐怕不止是同学那么简单吧。”
江信鸿微缩的瞳孔告诉她,她的猜测没有出错。
“还真认识啊,难不成你喜欢她?”
江信鸿震惊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赤裸裸地写着“你怎么知道的”。
凌清欢轻啧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佐子同学被你这样没有担当的人喜欢着,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句话戳到了痛处,江信鸿言辞激烈地辩解道:“不是的,你根本就不了解,牟凯家里的势力根本就不是我能够反抗的,如果我选择帮她,不仅帮不了她,我自己也会被牟凯带人排挤孤立,我的父母还在牟凯父母手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