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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投名状

“林将军,这地可是我们哥几个挑了好久才选上的,你瞧,这后面靠山,前面抱水,是绝佳的风水宝地。”姜虎狞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掌上的尘土:“倘若葬在这里,你来世必然官运亨通,至少能当个二品官。”

“到了阴曹地府,记得好好跟阎王老爷谢谢咱们兄弟几个!”

“啧啧,这地方给你都白瞎了!”

几名狩猎队的汉子也七嘴八舌的放肆大笑着。

林坚瞳孔脸色苍白,肢体都变得僵硬起来,在这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李牧真敢杀他,可现在……

噗通!

他被极为野蛮的丢入土坑中,紧接着,便是一锹一锹的冷土被盖了下来。

“李牧,李牧!你不能杀我!”

林坚终于慌了神,他拼命挣扎着想要从土坑中爬起来:“我是七品武将,我若死了,朝廷不会放过你……”

即便是在军伍十几年的经历锻炼出的心性,此时也终于完全崩溃了。

他是卫所军大营的参将,在安平几乎等同于一人之下的土皇帝,若是日子平静的过下去,还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等着去享受。

可眼下,那些美酒佳肴、美女权势,都将随着他生命的终结而消散!

“我若不杀你,你回大营之后,莫非就会放过我?”李牧拎起一把铁锹,冲着即将爬上土坑的林坚狠狠的拍了下去:“既然你无论死活,我都要惹麻烦,倒不如来个干脆的。”

啪!

林坚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当即便头破血流的瘫倒在坑底。

“况且,你真以为我没什么底牌就敢杀你?”李牧蹲了下来,神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狰狞可怖:“老子倒也不在乎把实话告诉你……”

“我的靠山就是镇南王!”

“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王爷封地这一亩三分地,我若杀了你,倒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林坚之前虽然猜测李牧背后的大人物可能就是这位野心勃勃的王爷,但猜测和听到对方亲口承认是两回事。

“如今边境蛮人作乱,朝堂之上党争频频,早已是内忧外患,皇帝陛下和太尉大人就算知晓王爷的人杀了你,也会忍气吞声将此事盖过……你信么?”李牧冷笑。

如今大齐已经是风雨飘摇,谁也不希望这种时候逼反一位颇有实力的王爷!

林坚好似被打懵了一般。

他呆呆瘫坐在坑底,任由泥土埋在身上,突然,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道:“李牧!我……我也可以向王爷效力,我也可以成为你们的人。”

“我麾下的将士虽然不多,但若是加以训练,也能算是一支精锐之师!”

“我愿带领卫所军投身王爷麾下,尽忠效力!”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埋土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李牧挑了挑眉毛。

林坚这话不假。

卫所军这些年疏于训练,战斗力确实拉胯,但经过上一次抄了王家之后,这支军队的装备已经得到更新,皆是新甲利矛,还有些年轻力壮的军马。

这支部队的基本条件不弱,只要训练一番,战力必然会得到质的提升。

“你?”

李牧心头虽然狂喜,但依然没有半分表露,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林坚,你觉得我会信你?”

“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林坚竖起手掌,浑身颤抖着:“若敢违背,天诛地灭。”

“发誓有个屁用。”姜虎冷哼了一声:“这世上食言而肥者多的是,老天爷都快劈不过来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林坚此时态度不敢有任何强硬,他听出对方的语气之中似有缓和之意,当即急忙问道。

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李牧。

“卫所军……倒也勉强可用,收下来当个暗手,王爷或许不会拒绝。”

李牧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突然俯下身子,目光死死盯着林坚:“但你日后若是出尔反尔,王爷势必会把这笔账算在我身上。”

“你得拿出点投名状出来,我才能信你。”

……

城北。

大掌柜坐在暖阁内,发现即便已经离开公堂两个时辰了,自己的手掌依然在发抖。

“老爷,咱们这次除了补交税银之外,还要被罚几千两银子,可心疼死我了……”一名中年妇人语气嗔怒,气愤不已。

大掌柜喝了一口热茶,拧着眉头道:“这次我能活着出来已经实属不易,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这次,他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丢了三月春的供应,还得罪了李牧,最终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是我大意了,没料到李牧竟然和县令还有关系,那曹养义不知道得了他什么好处,竟然如此帮他?”大掌柜紧攥着拳头,即便守着火盆,他依然感觉浑身发冷。

离开县衙后,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守军的林坚,竟然也被抓了!

大掌柜眼神中满是浓浓的忌惮之色。

这李牧如此无法无天,背后的势力必然通天……

他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听从陈鹤松的劝告,贸然和李牧翻脸了。

“老爷,那陈鹤松……不会出卖你吧?”中年妇人有些忧心:“我听说大牢内的狱卒最擅长折磨人,倘若他扛不住,把你供出来……”

“不可能。”大掌柜摇了摇头:“鹤松与我情同兄弟,况且我还对他有救命之恩,今日若不是他,我恐怕都无法活着回家来。”

“鹤松此人倒是讲情分,只不过我就怕那李牧诡计多端。”中年妇人斟酌了一下用词:“此案一天未结,我便一日无法心安。”

“你什么意思?”大掌柜只觉得自家妻子话里有话。

“此案若是上禀朝廷,至少要三个月才能结案砍头,这么长时间难免出现什么变故,可若是陈鹤松死在牢狱之中……”中年妇人声音变得低沉下来:“一件案子的犯人都死了,定然会迅速结案。”

“你我也不必再担心受怕。”

大掌柜闻言本想怒斥自家妻子不讲情面,但他刚拍案而起,又慢慢陷入了沉思。

陈鹤松的确和自己情深义重。

可如今对方已经注定被判处斩首之罪……

反正都是死,死早点和死晚点,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