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赵芸去拿碗筷的功夫，他又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桶上等花生油，还有特级面粉和无常大米。这些东西在市面上都是稀缺货，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空间里的常备品。
这些东西怎么解释？管他呢，就说是从车上搬进来的。反正现在的陈守信，只想好好补偿这对母女。
“陈大哥，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赵芸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东西。
“刚才从车上搬的，你没注意到。”陈守信随口应道，手上继续忙活着。
赵芸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总觉得陈守信这些年似乎变了很多，但具体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陈晓月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想去抓带鱼了。她的小脸因为着急都皱在了一起，像个小包子。
陈守信赶紧拦住：“烫让爸爸给你吹吹。”
看着父女俩其乐融融的样子，赵芸眼中又泛起了泪光。这一刻，她觉得这五年的等待都值得了。即便现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即便还有周语的事情悬而未决。
但此时此刻，这个温馨的小家，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她看着陈守信认真给女儿吹凉带鱼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陈守信察觉到赵芸的目光，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能从她微红的眼圈中读出太多情绪，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说明的时候。
“来，尝尝看。这可是渤海湾最好的带鱼。”他将吹凉的带鱼递给小米。
“爸爸，好香啊！”小米咬了一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喜欢吗？”
“嗯嗯！”小米使劲点头，嘴里还塞满了食物。
陈守信又从锅里盛出一碗鸡蛋羹：“这个也尝尝，爸爸特意给你做的。”鸡蛋羹滑嫩如丝，上面撒着细细的葱花，香气四溢。
看着小米狼吞虎咽的样子，陈守信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不需要太多的计较，不需要太多的权谋，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守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周语的事情就像一根刺，始终扎在心里。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此时此刻，能和她们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他轻轻握住赵芸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处。
“爸爸，我还要！”小米举着空碗，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爸爸再给你盛。”陈守信笑着应道，起身去了厨房。
“小米，去洗手。”赵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好～”小米拖长了声音应着，蹦蹦跳跳地往洗手间跑去。
陈守信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看着这一桌饭菜，心里五味杂陈。
一大盘堆得高高的炸带鱼，金黄酥脆；一碗晶莹剔透的鸡蛋羹，上面淋着他特制的味极鲜；几个白面馒头，在这些菜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朴实。
陈守信给鸡蛋羹淋上酱油：“来，尝尝这个，这是我特制的，专门用来凉拌和做鸡蛋羹的，比一般酱油要淡些。”
赵芸点点头，眼神却在那碗鸡蛋羹上停留了片刻。家里只剩下十来个鸡蛋了，这一碗就用了三个，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明天要去供销社排队买鸡蛋的事。
往年过年就她们娘俩，顶多加上秦晓。今年秦晓说她妈身体不好，得等过完年才能来，所以她也没怎么准备年货。可现在她偷偷瞥了陈守信一眼，心里泛起甜蜜的忐忑。
“爸爸，这么多美味的，小米该如何应对呀？”小丫头坐在椅子上，小脸皱成一团，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陈守信被逗笑了：“来，爸爸给你夹菜，妈妈喂你吃鸡蛋羹。”
赵芸舀了一勺鸡蛋羹，小米立刻张大嘴巴，一口就把勺子塞了进去。看着女儿的吃相，陈守信心里暖暖的，却又有些酸涩。
这些年，他错过了太多。
“她平时也吃这么多吗？”看着小米惊人的食量，陈守信有些担心地问道。
赵芸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小米从小就能吃，当初喝奶的时候，别人家孩子喝半瓶，她能喝三瓶。”
“你也多吃点，别光啃鱼刺。”陈守信给赵芸剥了一块鱼肉，目光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停留。
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该有多不容易。
“爸爸，你以后难道就不打算走了吗？”小米突然问道，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赵芸的手一抖，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她低下头，假装专注地夹菜，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紧张。
陈守信轻声说：“嗯，不走了，不过爸爸要去上班赚钱，才能给你和妈妈买好看的衣服。”
“那你会把我送去托儿所吗？”
“会的，爸爸一定抽时间陪你。”
小米想伸手和爸爸拉钩，又看了看自己油腻腻的小手，犹豫了。
赵芸笑着解释：“她想跟你拉钩盖章，不然不算数。”
陈守信鼻子一酸。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懂得不把油手往衣服上擦，这背后是多少教导。
“爸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小米仰着头问。
“当然可以。”
“为什么你以前都不来陪我和妈妈呀？”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狠狠地戳进陈守信的心里。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最终只能这样回答：“因为爸爸要工作，不过现在爸爸回来了，以后会经常陪你们的。”
“那你会和我们一起逛街吗？”
“会的。”
“肖浪提到他爸妈共用一个被窝，你会和妈妈睡一个被窝吗？”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赵芸的脸瞬间红了，连忙低头扒饭。
小丫头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可是小米一直和妈妈睡的，如果爸爸和妈妈共用一个被窝，小米该如何是好呀？”
陈守信看着女儿困惑的小脸，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想法：“那爸爸能不能给小米做一张小床呢？”
“真的吗？”小米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陈守信摸着女儿的头，心里已经开始规划。
要给女儿做张小床，再做个餐椅，做个雪橇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幅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