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明白了什么。
系统奖励的三条灵犬,分明是对应着两个家庭的孩子。这一切,早就在系统的算计之中。
只是这个死要面子的系统,就是不肯提醒一声,非要装哑巴到底。
小米兴奋地说:“爸爸,我的床要粉色的!还要有小星星!”
“好,都依你。”陈守信宠溺地应道。
赵芸看着父女俩的互动,眼眶微微发热。她想起那些独自带着孩子的日子,想起小米总是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场景。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陈守信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我去买些年货回来。”
“不用了,家里还有”赵芸连忙说。
“让我来吧。”陈守信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而温柔。
赵芸抿着嘴唇点点头,眼角有些湿润。
“妈妈,你怎么哭了?”小米关切地问。
“妈妈没哭,是被辣到了。”
陈守信看着这一幕,心中某个地方被深深触动,知道自己这是再也离不开这个家了。
饭后,赵芸收拾碗筷,陈守信则陪着小米看动画片。
小米靠在爸爸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陈守信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她睡着了?”赵芸轻声问。
“嗯。”陈守信站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小米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天使。
这一刻,陈守信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腊月二十九,寒风凛冽。
陈守信一大早就出了门,直奔巷子口。昨晚哄小米睡觉时,他和赵芸聊到了一种特殊的白酒。那是宫里老手艺人酿造的玉露春,自称正宗的宫廷御酒。
这酒用了不少名贵中药材,纯手工酿造,产量极其有限。在大西北时他就听说过,但一直没找到源头。多亏赵芸是百货大楼经理,消息灵通,这才让他打着大园老朋友的旗号弄到了五斤。
寒风中,陈守信裹紧大衣,穿过几条胡同。黑芝麻胡同里的老房子都是灰砖青瓦,墙角堆积着厚厚的积雪。酿酒的是位姓满的老人,七十来岁,独居在一处小院里。这手艺是他年轻时在宫里学的,如今只在自家小院里酿一点,专供老主顾。
“弘老,您这酒可真是好东西。”陈守信站在老人的院子里,看着那几个陈年老坛子,由衷感叹。
弘老捋着花白的胡子,眼角的皱纹堆出笑意:“这可是老手艺了,现在会的人不多咧。”
“您这一坛子得多少钱?”
“一斤二十,不过得提前预订,现成的没有,这不,今儿这几斤还是看在李经理的面子上。”
陈守信从怀里掏出钱,仔细数了一百块递过去:“弘老,这是五斤的钱。”
老人接过钱,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拎出两个玻璃瓶来:“这是今年新酿的,味道正。”
陈守信拎着酒回到四合院,刚进院子就看见洪雨薇正在逗弄来福。小狗欢快地摇着尾巴,在雪地里打滚。
“这么早就回来了呢?”洪雨薇抬头问道,眼里带着调侃。
“昨晚等小米睡着后才回来的,今天早上去弄了点散酒,给你那些战友们准备的。”陈守信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洪雨薇撇嘴一笑:“得了吧,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你那些好酒,什么时候舍得分享过?”
陈守信手里拎着一个玻璃瓶,也就一斤左右,其他的早就收进空间里了。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洪雨薇神色突然认真起来:“赶紧进屋陪陪你老婆吧,她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听见她叹气好几次。”
陈守信心里一紧,迅速推门走进了北屋。周语正在洗漱,听见开门声明显愣了一下,手中的牙刷停在半空。
“昨晚等孩子睡了我就回来了,在前院睡的。”陈守信解释道,声音里带着歉意。
周语低着头漱了漱口,轻声道:“你应该多陪陪她的,难得见一面。”
“这不就是要打散酒吗,奶奶早就交代了,媳妇,辛苦你了。”陈守信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周语。
周语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昨晚我思考了不少事情,她一个人也不容易,我还有奶奶照顾,你多关心关心她吧”
“好了,快洗漱吃饭。”陈守信打断了她的话,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餐桌上,陈守信陪着大宝玩起了认五官的游戏。看着儿子天真的笑脸,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家,每个人都在为他付出,而他却总是顾此失彼。
“老陈,吃完饭后你去那边吧,初一再回来就可以了。”周语突然说道,语气平静得有些刻意。
“守信要出去?这大过年的”老太太立刻放下碗筷,眉头紧锁。
“奶奶别急,我就去单位安排下工作,初二前肯定都在家。”陈守信赶紧解释,生怕老太太担心。
“那还行,今年难得你回来过年,可不能又不见人影。”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
“奶奶,快吃饭吧。”周语打断了老太太的话,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吃好了,妹夫顺路捎我回去拿衣服。”洪雨薇适时站起身,化解了餐桌上的尴尬。
陈守信看着两个女人的体贴,心里既感动又愧疚。这种感觉像是堵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赵芸更是主动提出年三十回大园,带小米去看姥爷姥姥。这一举动,也让她和老赵的矛盾缓和了不少。但陈守信知道,这背后有多少无奈和妥协。
就在陈守信家其乐融融时,721所的会议室里却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同志吵得面红耳赤。
“你们这是强抢人才!”雷天阔指着对面的孙厂长,气得浑身发抖,桌子都被他拍得砰砰响。
“笑话!当初你们抢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孙厂长冷笑,眼神里满是讥讽。
“那是人家自愿的!咱们好歹给人家一个选择的机会!”
“自愿?阮明志是自愿的?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当初怎么把人家挖过去的,现在装什么糊涂!”
争吵声在会议室里此起彼伏,谁也不肯让步。这些老同志平时看着和气,一旦涉及到人才争夺,立马就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