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裹着几分慵懒,斜斜地铺在青石板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阿强迈着轻快又带着几分炫耀的步伐,带着我们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
巷子里弥漫着潮湿的苔藓气息,墙面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曳。
走到尽头,一座爬满蔷薇的院落出现在眼前,斑驳的木门上,铁锈如同岁月的纹路,深深镌刻在上面。
推开院门,“吱呀”一声,仿佛惊醒了沉睡的时光。
院子中央,一台解石机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与周围盛开的雏菊形成反差。雏菊迎着风轻轻颤动,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水。
“我这朋友姓丁,也是个赌石高手,买了原石自己切。闷声发大财。”阿强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烁着艳羡的光,那模样仿佛在讲述一个神秘的传说。
虽然姓丁的朋友不在家,但阿强打电话得到了对方的同意。
三块原石先后被解开。
第一块是冰糯种芹菜绿翡翠,那温润的色泽如同初春的嫩柳,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第二块是冰种阳绿翡翠,艳丽如同盛夏的骄阳,浓郁的翠色仿佛要滴落在地,每一寸都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最后一块是冰种紫罗兰翡翠,如深秋的晚霞,神秘而梦幻,那淡淡的紫色,像是被揉碎的云霞,氤氲在玉石之中。
苏砚秋半倚在解石机旁,黑色真丝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
她虽然最擅长鉴定书画,但对于玉器也非常了解。
她笑靥如花地对三块翡翠估价:1000万,1500万,1500万。
总共三千万。
阿强瞪大了眼睛,喉结上下剧烈滚动,脸上写满震撼,那表情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东哥,你太神奇了,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声音带着颤抖,眼神中满是崇拜和钦佩,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尊神祇。
而苏砚秋看向我的眼神,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曾经看向我时,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像是防备着未知的危险,毕竟我是张扬介绍过来的,而张扬曾陪孙永军找她鉴定过画,她调包了画,或许她一直担心孙永军醒悟,派人来对付她。
但此刻,那警惕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贪婪的光芒,如同饿狼盯上了肥美的猎物,她或许正在心底快速地盘算着,这只送上门的“大肥羊”,能让她收获多少财富,又该用怎样的手段,将这些财富骗走。
“阿强,今天我就是运气好。我真没什么技术。”我笑着摆摆手,将翡翠收进背包。
阿强却像被点燃了斗志,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迟早我的运气也会好的。”
那声音里带着不服输的劲儿。
室友张扬的成功,我这“朋友”的暴富,在他眼中就是成功的榜样,他哪里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或许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只能轻轻叹息一声!
“我们回去做饭了。”苏砚秋挽上我的手臂,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回到她的豪宅,刚踏入厨房,一股淡淡的柠檬香便扑面而来,清新而宜人。
她熟练地系上围裙,动作优雅得如同起舞,发丝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间,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风情。
我在一旁打下手,递调料、切蔬菜,偶尔不经意间的肢体触碰,都让空气中弥漫着愈发浓烈的暧昧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餐桌上,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晕,将苏砚秋的脸庞映照得格外动人。
她拿出几瓶珍藏的法国红酒,瓶身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琥珀色,仿佛盛满了醉人的月光。
“今天高兴,要尽情畅饮。”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欢快,又像是在刻意营造某种氛围。
我挑眉问道:“就我们两个吃饭吗?不是说还有朋友?”
“朋友晚上才过来……”她举起酒杯,红唇轻启,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白天,就我们两个,来,我敬你一杯,认识东哥我很开心,让我见识了赌石的魅力,以前我的眼界有点窄了。”
话语中带着几分真诚,又仿佛藏着更深的意味。
“认识你我也很开心,你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优雅,什么叫美人。”我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悦耳的音符。
红酒入口,带着一丝微醺的甜,还有淡淡的果香在口中散开。
我们谈笑风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汉武帝聊到曹贼,仿佛真的是陷入热恋的情侣,沉浸在甜蜜的氛围中。
但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她图我的财富,我想把她送进大牢,同时找回画作,挽回老师的损失,我们都在对方的世界里,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两瓶红酒下肚,苏砚秋的脸颊泛起红晕,如同盛开的桃花,眼神迷离而妩媚,像是蒙着一层薄雾。
然后她大胆地依偎在我的怀里。
她 32岁的身体,保养得如同少女般紧致,却又多了成熟女人的韵味,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张向东,你赌石为什么能一赌就涨啊,是有什么诀窍吗?”她娇喘着,在我耳边轻声问道,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好奇。
果然,她的目的在此。
我心中冷笑。
“我赌石靠的是无与伦比的天赋,你就是现在开始转行,我手把手教你,你也学不会,你去赌石会输得倾家荡产。”
我轻轻搂住她,抚摸着她那丰腴的腰肢,触感细腻而美好。嘴里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用深情爱恋的眼神看着我,轻声说:“张向东,昔日我一直很高傲,看不起所有的男人,认为他们都很差劲,根本不配做我的男人。但现在,我才知道,配得上我的男人到今天才出现。我可能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