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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他的龙涎香

    姜绾歌因着极度害羞,慌慌张张转身,却没留意身后的柱子,“咚”的一声,额头结结实实撞了上去。

    她吃痛地“哎哟”一声,伸手捂住额头。

    顾明轩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过去,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松竹的素帕,轻轻按在她泛红的额角,指尖触到她肌肤时微微发颤:“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柱子若是会说话,怕也要心疼你这一撞。”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姜绾歌的额头,只见光洁的额头上泛起淡淡红晕,像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苞。

    他心疼得眉头紧皱,忽然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布料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温热:“你呀,总像只受惊的小鹿,莽撞得让人心慌。”

    说罢,他屈指轻叩廊下铜灯,暖黄的光晕里,指尖掠过她垂落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琴弦。

    姜绾歌只觉肩头一沉,裹挟着龙涎香的暖意将她裹住,那气息顺着鼻端钻进心尖,惹得她心跳陡然加快。

    她微微颤抖着,嗫嚅道:“都……都怪你。”声音小得如同蚊蚋,却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顾明轩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被夜风卷走。

    此刻的她,脸颊绯红如霞,眼中波光流转,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这般模样,让顾明轩心中那原本压抑的情愫如破土的春芽,在月光下疯长。

    他抬手将她耳畔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轻声道:“怪朕,怪朕让你慌了神。”

    姜绾歌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清润而温柔。

    她的心好似一只扑棱棱的蝴蝶,在胸腔里撞得生疼。

    忽然,廊外夜风掠过,檐下铜铃发出细碎的清响,惊起枝头宿鸟。

    顾明轩下意识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袖摆扫过石桌上的茶盏,发出轻响。

    两人同时屏息,目光相撞,又迅速错开。

    姜绾歌盯着他腰间玉佩上垂下的流苏,见那穗子在夜风里轻轻晃动,忽然想起方才他替她按额头时,指尖在帕子下的颤抖。

    她鼓起勇气抬头,却撞进他深如墨潭的眼眸里,那里盛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像深潭里倒映的月光。

    顾明轩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节擦过她锁骨上方的肌肤,却比鸿毛还要轻:“夜凉了,明日记得让膳房煮些莲子羹,去去瘀气。”

    姜绾歌看着他垂眸时眼下的阴影,忽然想起他批改奏折到子时的模样,鬼使神差道:“皇上今日又批折到丑时?”

    顾明轩一愣,眼中闪过暖意:“你怎知道?”

    “前几日见你指尖有墨渍,今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耳尖发烫,低头盯着他绣着暗纹的靴面,“总之皇上该早些歇息。”

    顾明轩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宠溺:“朕往后定当听你的话,早些歇息。”

    夜风送来远处的更鼓声,已是三更天。

    姜绾歌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触到他袖下坚实的肌肉,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皇上该回宫了,明日还要早朝。”

    顾明轩却没有动,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支累丝嵌珍珠的步摇,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见你总用绢带束发,便让人打了这个。”

    姜绾歌指尖抚过珍珠,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想起他方才替她揉额头的温度:“太贵重了……”

    “在朕眼里,你比这世上所有珍宝都贵重。”他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可愿让朕替你戴上?”

    她微微颔首,垂眸时,发间已传来他指尖的温度。

    步摇稳稳别在发间,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碎发,却很快收回。

    “这样甚好,”他退后半步,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比朕想象中还要好看。”

    姜绾歌摸了摸发间的步摇,忽然想起什么,从腕间褪下一串菩提子手串塞进他掌心:“这是我前些日在静安寺求的,皇上戴着……许能安神。”

    顾明轩看着她耳尖的红意,将手串牢牢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整个春天:“好,朕日日戴着。”

    远处传来巡夜的梆子声,姜绾歌走到窗边,推开窗扇,月光瞬间倾泻而入,在她衣摆上织出银线:“皇上快些走吧,莫要误了正事。”

    顾明轩走到窗前,却在跃出窗外前忽然转身,从腰间解下一枚刻着“明”字的玉佩,塞进她手里:“若有急事,拿这个去敲宫门,任何人不得阻拦。”

    玉佩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姜绾歌攥紧掌心,点头时,发间步摇晃出细碎的光。

    他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身影如夜鸟般跃出窗外,很快消失在月影里。

    姜绾歌摸着掌心的玉佩,忽闻衣摆间传来龙涎香,这才发现他的外袍还披在自己肩头。

    她将外袍叠好放进衣橱,指尖掠过布料上的暗纹,忽然想起他方才替她戴步摇时,呼吸拂过她耳际的温度。

    姜绾歌攥着玉佩走到烛台前,火苗突然被穿堂风撩得剧烈摇晃。

    她伸手去护烛火,却见窗棂上突然投来一道人影。顾明轩不知何时又折回来,玄色衣摆扫过雕花窗台,落地时带落几片未化的雪。

    差点忘了。他解下腰间酒壶,壶嘴还冒着热气,御膳房新酿的桂花酿,驱寒。

    壶身贴在她掌心,姜绾歌被烫得缩手,酒液晃出涟漪,倒映着他耳尖的红。

    廊外传来更夫梆子声,顾明轩突然扣住她手腕。姜绾歌还未反应,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拽进怀里。

    他手指翻飞,眨眼将外袍系成利落的结,末了又扯下自己的束发玉冠,把她散落的发丝随意挽起。

    这样严实些。他的指尖擦过她后颈,忽然停住。

    姜绾歌顺着他目光低头,见方才整理外袍时,一枚珍珠从步摇上脱落,正卡在衣襟褶皱里。

    顾明轩俯身去拾,呼吸扫过她锁骨,玉佩在两人之间轻轻相碰,发出清响。

    远处传来侍卫巡逻的脚步声,顾明轩猛地将她推向屏风后。

    姜绾歌撞进软榻,抬头正撞见他半跪在地,将珍珠重新别回步摇。

    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突然伸手捂住她嘴,指腹轻轻按在颤抖的唇上。

    脚步声远去后,顾明轩松开手,却没起身。两人近得能听见彼此心跳,他突然抓起她手腕,在虎口处重重一吻。

    姜绾歌还未惊呼,他已翻身跃出窗外,只留下酒壶里袅袅升起的热气,在冷夜里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