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渊还未来得及收起眼中的留恋与不舍,可见到沈枝意回头,却仍旧下意识迎了上去:“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话说到一半,那双微凉的薄唇突然被另一双柔软的唇瓣覆上。

    如同惊雷乍响,陆定渊顿时便愣住了,鼻尖充斥着来自沈枝意身上的馨香。

    他有些错愕地眨了眨眼,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但又不得不相信。

    此时的沈枝意,呼吸轻轻打在他的脸上,连微颤的眼睫都那样清晰,手掌贴在他脸颊上时带着微微的暖意。

    沈枝意踮着脚,手攀住他的肩膀,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吻了上来。

    陆定渊的呼吸再也抑制不住地粗重了上来。

    沈枝意踮脚够得肩膀酸疼,脚尖也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原本也只是打算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此时亲也亲了,自然便也该转身回去了。

    沈枝意松开攀住陆定渊的手,正要转身,却被陆定渊揽着腰肢狠狠圈进了怀中。

    面前的男人如同久旱之下终于得了甘霖的人,反客为主地咬上沈枝意的唇。

    呼吸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不属于自己,沈枝意被这铺天盖地的吻夺去了身体里全部的空气,连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

    陆定渊吻得越来越凶、越来越重,直到窒息的感觉让沈枝意不得不从这迷离又朦胧的情境下脱身,她才终于清醒起来,手不轻不重地在陆定渊心口处锤了几下。

    几乎失去理智的人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喘着气将怀中的人放开。

    沈枝意被吻得缺氧,面上的红晕越发重了,眼中的水雾也越发浓,原本粉色的唇瓣被不知轻重的陆定渊咬得红肿。

    她伸手轻轻摸去,当即便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瞪了陆定渊一眼:“你是属狗的吗?怎么下口这样重?我这样还要怎么见人呀?”

    陆定渊被她这一眼瞪得心尖发颤,竟笑呵呵地将她的嗔怪应了下来:“若有人问你,你就说被狗咬了便是。”

    “你……”

    沈枝意还想再瞪他,可看着陆定渊那意犹未尽的神色,突然分不清自己这一眼算是惩罚还是奖励。

    她没好气地收回目光,觉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又气又恼,不过更多的恐怕还是羞怯。

    打定主意不再理面前这人,沈枝意有些别扭地开口:“那我进去了,这披风你自己留着吧。”

    将穿了一路的披风扔回陆定渊怀中,沈枝意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陆定渊一手抱着明月,另一手将沈枝意扔来的披风接住。

    属于她的气息仍旧留在这件披风上,让他忍不住连目光都变得温柔起来。

    看着沈枝意仓皇逃走的背影,陆定渊过了许久才终于收回目光,轻轻摸了摸明月的头发。

    他挑了挑眉:“今日多谢你,小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