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看着自家老板这副淡然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知道姜哲从不是在乎虚名的人，但这种被人误解的滋味，寻常人恐怕早就跳脚了。
就在这时，飞跃科技内部安全部门的紧急通讯，直接接到了姜哲的办公桌上。
加密线路，最高权限。
“说。”姜哲拿起听筒，眼神锐利。
“我们的核心ai防火墙监测到异常入侵行为，对方手段非常高明，绕过了多重防护，目标……直指我们的ai底层代码库！”
ai底层代码，那可是飞跃科技的命根子！
“初步定位，ip地址指向……寰宇科技总部大楼。”王强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寰宇科技！
李雪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公司，在姜哲离开后，虽然依旧是科技巨头，但在ai领域，已经被飞跃科技甩开了不止一个身位。
他们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知道了。继续监控，把所有证据都保存好。”
挂断电话，姜哲看向李雪：“备车，去寰宇科技。”
李雪一愣：“老大，我们……就这么过去？”
“不然呢？等着他们把东西偷干净了，再发个律师函？”姜哲挑了挑眉。
“可……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
李雪还是担忧，商业间谍这种事，很难直接抓到幕后黑手。
“我不需要证明。”
姜哲站起身：“我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姜哲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半小时后，寰宇科技总部大楼，总裁办公室。
柳正南，寰宇科技现任总裁。此刻，他正听着ai部门主管的汇报。
“……所以，你们还是没能完全绕开飞跃科技的防御体系？”
柳正南略有不满。
ai主管额头渗出细汗：
“柳、柳总，飞跃的防火墙太诡异了，像是活的一样！我们的人刚一接触核心数据，就被一股强大的算力反制，差点暴露。”
“废物！”柳正南低斥一声。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
姜哲带着李雪，径直走到柳正南面前，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
“柳总，好久不见。”
姜哲语气平淡：“你们寰宇科技，最近业务挺‘繁忙’啊，都拓展到小偷小摸的领域了？”
柳正南脸色一沉：“姜哲，你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姜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是王强发来的入侵路径和数据分析报。
“那我这份内部安全报告，是假的了？还是说，寰宇科技的ip地址，会主动跑到我飞跃科技的服务器里梦游？”
柳正南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姜哲的反应如此之快，而且直接找上了门。
“商业竞争，互有攻防，不是很正常吗？”
柳正南强自镇定：“或许是我们技术人员在进行安全演练时，不小心触碰到了贵公司的防火墙。”
“安全演练？”
姜哲嗤笑一声：“演练怎么拷贝我的核心代码？柳总，你这借口，也太没水平了。”
他顿了顿，
“寰宇科技，没了姜哲，就真的落魄到要靠偷窃来维持体面了吗？”
这句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柳正南脸上。
寰宇科技内部，一直有一种声音，认为自从姜哲离开后，寰宇的创新能力便一落千丈。
柳正南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姜哲和他做比较。
“姜哲！”
柳正南猛地一拍桌子：“你少在这里得意！你以为你那点ai技术，真的能改变世界吗？”
“我们寰宇科技，掌握的是‘星链计划’！是覆盖全球的卫星通讯网络，是未来信息时代真正的基石！”
“你那点ai，在我们面前，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是吗？”姜哲神色玩味：“既然是小孩子过家家，柳总又何必派人来偷呢？”
柳正南被这番话噎住。
他强行压下怒火冷笑道：
“姜哲，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看上你的技术，是你的荣幸！”
“你那点东西，迟早会烂在你手里！你应该庆幸，是寰宇科技，给了你那垃圾技术一个发光发热的机会！”
李雪目瞪口呆，这柳正南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仿佛是施舍一般！
姜哲闻言，不气反笑。
“哦，原来寰宇科技现在是靠捡垃圾维持了？”
“捡到我的东西，还觉得是恩赐？”
柳正南气得浑身发抖：“你……！”
“你说我的技术会烂在我手里？”
姜哲字字诛心，“行啊。”
“你寰宇科技不要脸，我姜哲，可以比你更不要脸。”
说完，姜哲转身便走。
走出寰宇科技大厦，李雪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大，我们就这么走了？寰宇那边……”
“急什么？”
姜哲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帝王集团钱大海的电话。
“喂，姜总！稀客啊，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钱大海的笑声传来。
“钱副总。”姜哲开门见山，“有点小事，可能需要帝王集团法务部出动一下。”
钱大海明显愣了一下：
“姜总，您说！什么事能让您亲自开口，还动用法务部？”
“寰宇科技，偷了‘我们’的ai技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钱大海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姜总，此事当真？”
“证据确凿。”
“好！寰宇这帮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动我们帝王集团合作伙伴的核心技术！姜总，您放心，这件事，帝王集团管定了！”
帝王集团与飞跃科技的合作，核心条款就是那句“核心ai技术由飞跃科技提供”。
寰宇科技偷窃飞跃科技的ai，更是侵害了帝王集团的利益。
如果帝王集团对此无动于衷，那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合作？
谁还会相信他们保护合作伙伴利益的承诺？
姜哲这一手，驱虎吞狼，玩得炉火纯青。
帝王集团的动作快得惊人。
当天下午，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就送到了寰宇科技总裁办公室。
紧接着，帝王集团法务部以“窃取商业机密”、“不正当竞争”为由，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寰宇科技立刻停止侵权行为，公开道歉，并赔偿经济损失十个亿！
帝王集团的法务团队，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常胜将军”，律师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寰宇科技虽家大业大，但在法务实力上，跟帝王集团显然不是一个量级。
柳正南怎么也没想到，姜哲这个愣头青，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帝王集团这条过江龙给拉下了水！
“你不要脸，我比你更不要脸。”
柳正南脑海中回荡着姜哲离开时说的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
诉讼过程，几乎是一边倒的碾压。
虽然十亿的索赔额最终判了三亿，但这笔钱，对于任何一家公司而言，都不是小数目。
更重要的是，寰宇科技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国产ai之光”的核心技术，他们不仅没偷到，反而惹了一身骚，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