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喜大大咧咧的:“这有啥?翠儿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放心,在我没有同意前,她是不敢动你的。”

    梁建双眼猛地瞪大,满脸崩溃之色。

    他听到了什么?这个贱人,难道还要让一个贱婢也来睡他不成?

    果然,就听到刘春喜坐在床边,语重心长地劝说:“翠儿可不是什么贱婢,她其实是我娘的女儿。”

    “我这身体可能不太好怀孕,如果三个月后,你没法让我怀上孩子,那就让翠儿上。”

    等翠儿生下孩子后,她再去母留子,怎么也算是与她有些血缘关系的孩子了。

    “再说了,你们男人能有这样的风流韵事,不是该高兴的吗?搁你这,你却要死要活的?”

    梁建动了动手脚,他也做梦都想在外面花天酒地,想要左拥右抱,但前提,不是以这样屈辱的姿势。

    前提是,对方至少得是个人,而不是这个魔鬼!

    ……

    苏青禾寻了不少东珠,都是成色极好的,而且个头大。

    除了东珠,她还找到一小片彩色的珊瑚礁,特别好看。

    还有一些可以观赏的彩色海鱼,一些很丑但营养丰富的大头鱼。

    她暂时知道有哪些种类了,下次再用意念弄出来就好。

    “禾儿,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苏彦昶正想把她抱回房里休息呢,她就自己睁开眼睛了。

    “嗯,我挺好的,你们回去睡吧。”

    苏彦烈不死心地问:“禾儿,你真的确定不要我们陪着?”

    苏青禾把他往他的房间里推,哼唧道:“你走开。”

    苏彦昶看着她的样子,唇角忍不住轻勾,大手搂上她的肩膀,声音很轻。

    “禾儿,不如你陪大哥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我从奶那里套出话了,咱们去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听到这话,苏青禾一下子来了兴趣。

    她对那什么血甲军可是很感兴趣的,前世也偶尔追剧,追小说,宫斗剧里一般都少不了这么一支神秘队伍。

    现在竟然也让她遇上了。

    “好啊,去哪里?”

    苏彦昶对苏彦烈道:“小烈,你在这里看守店铺,我与禾儿出去看看,如果联系不上就马上回来了。”

    苏彦烈虽然也很想跟上去,但也知道,现在店铺已经这个样子,今天又在刘府那样高调了一场。

    如果没有人看守,谁知道夜里会不会出什么事?

    “行,那你们都小心些。”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

    苏彦昶叮嘱后,牵着苏青禾的手往外面走去。

    “大哥,去哪里?”

    苏彦昶轻轻嘘了声,让她别说话,拉着她的手左弯右拐,专门走那种特别暗的小巷子。

    看着,分明是他白天来踩过点了,否则哪能如此熟悉地儿?

    苏青禾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分辨路的,反正她整个人都有些懵,被拉着走了很久。

    久到她以为都快要天亮了,才在一间破旧的院落前停下。

    苏彦昶抬手,往门板上轻轻拍打。

    不是随意拍打,而是一长,三短,又三长两短,很有节奏地拍打一会。

    等他拍完停下来了,里面却是久久没有回应。

    苏彦昶心中微沉,难道是他找错地方了?

    要不然,就是奶奶记错了。

    沉默了一会,他又继续重复刚才的拍打。

    这时候,旁边的小院子门被打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手中拿着油灯探头出来。

    “血色染枫林。”

    苏彦昶微微眯目,扭头看向隔壁,再看看眼前的院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令传子时音。”

    “进来吧。”

    老太太打开院门,让他们进来。

    苏青禾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有暗号呢。

    老太太小心关上门,躬着背往屋里走去。

    这个时候,苏青禾就着微弱的油灯光才看清,这老太太的腰是弯成九十度的,走路时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撑着膝盖走路。

    另外两间屋子,似乎有人影晃动,老太太来了句:“出来见人。”

    旁边几间房都被打开,两个中年男人,六个青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苏青禾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她甚至还听到,房间里还传出妇人哄孩子的声音。

    两个中年男人相视一眼,齐齐看向苏彦昶。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

    苏彦昶怔了下:“你们认识我?”

    赵勋在桌边坐下,敲了敲桌面:“令!”

    苏彦昶从怀里拿出血令放在桌上,淡定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哆嗦着拿起血令,在手里翻转来翻过去,抚摸了好一会儿。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也伸手接过去,捧到眼前准备抚摸观看。

    “十八年了,血令沉寂了整整十八年,可算是出现了。”

    “大公子,你坐。”赵勋又敲了敲桌子,让苏彦昶坐下。

    他扭头看向苏青禾,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不过,他到底没有说什么,苏彦昶把她带来,还让她知道血令,显然是已经全心信任了。

    “公子此来,是要启动血甲军了吗?”

    苏彦昶拉着苏青禾坐下,淡淡地道:“先与我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

    他不知道这些人还有多少忠心,是否能用。

    赵勋也知道他心中的顾虑,轻轻将他们血甲军的情况道来。

    “咱们当初活着的共有一千三百一十二人,其中伤残的有五百多人。”

    因为苏老的死,大家也没有再上过战场,还给他们留下一笔足够的钱,让他们休养生息。

    也是那样,他们才会悄悄派人跟着流放的队伍下来,一路照看苏家人。

    残的就是残了,那时候缺少药物,身体养好后就居于后方,也成家立业了。

    伤的后来都养好了,一边暗中组织继续训练,一边也是散于街市乡镇,过着平凡老百姓的普通日子。

    这些年,有人死了,他们的儿子顶上,成了血甲军中的一员。

    他们都尽可能地成亲生子,生下来的儿子从小就带着习武,培养他们血甲军的军魂。

    他们轻易不敢在外面招收新成员,怕培养不起来,更怕混进了想要害他们的人。

    但他们都有悄悄观察自己身边的人,邻居等,如果有好苗子,便会悄悄教导他们习武,再带在身边,或跑镖,或开武馆。

    那些人都不知道血甲军,但经得起考验,随时可以充入血甲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