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去哪了,不会是压在其他猪身下了吧?”
张老黑还没放弃,还想再翻找一遍。
“张叔,别找了,按我推算是有人进来偷了一只猪崽。”
“啥?怎么可能,我日日在猪舍里,谁那么大胆子,大半天的偷猪……”
张老黑噤了声,他突然想到赵金权今天拖着他在院外讲话,那时间也不短。
赵金权来的突然,本就奇怪。
说起来少了一只猪崽不是小事,猪舍里的猪可都是队里的公有财产,如果找不到,他是要赔的。
所以赵金权来同自己解释求原谅是假,伙同别人偷猪才是真!
“这厮也太欺负人了,不行,我得去他家把猪要回来,怎么就指着老头子我嚯嚯!”
“等等,你先别急,猪崽我有办法找回来,就是你现在去了赵家,他也不会让你找到的。”
张老黑颓废的往门槛上一坐,自己当时就该用扁担将人给打出去。
也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了。
“要不我去找队长说,总不能就这样让他得逞了?”
“那你先去找队长吧,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林思韵其实已经确定是赵金权搞的鬼,真的是人才出来,就整事情。
她看出来张老黑很急,想着找陈勇也行,只有让这事动静闹得大一点,赵金权他们才不会把猪崽随便转移。
猪崽林思韵有办法找回来,她可是有动物当情报网,就是对方肯定有所准备,自己要怎么让他们得到处罚呢?
……
“哐当”一声,赵金权风风火火的奔进屋,反手就是拴上门栓。
那动作震得木门上的蛛网都簌簌颤动。
赵小芳正缩在灶台边削土豆,刀刃在指节上不由打了个滑。
“哥,你干嘛,都流血……”
她话音未落,赵金权已经掐住她手腕,“猪崽呢,抓出来没?”
“你急什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许强给藏他家老屋后头了。”
赵小芳盯着自己手指上的血珠子,他哥就是沉不住气。
此时后门传来了敲门声,赵小芳过去给开了条缝。
许强随即闪身进来,裤脚还沾着泥点子。
神色有点紧张,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要不是赵小芳求着他,还说到时候把卖猪崽的钱平分,他才不干。
“张老黑这会儿该发现了。”
赵金权突然笑起来,露出被烟熏黄的牙。
“那你还过来干嘛,快走,待会他们反应过来就要来我家了,我等着看他们白忙活一场,哈哈哈!”
赵小芳将手指的血抹掉,也勾起了嘴角。
本来张老黑出事以后,她哥当上养猪员,还能把她一起捎上,林晓芸那名额都该是她的。
此时张老黑正往村办公室赶,一路上遇到人他就喊,说队里有人偷猪崽,才下生的猪崽给人偷了一只。
那可是队里的财产,大家都有份的。
也有人调笑着说张老黑是不是监守自盗,被张老黑狠狠甩了个脸子。
“呸!老子给队里养了那么多年猪,放得着现在才偷?”
“生什么气,我不就说说!”
队里没去上工的老人和闲汉都跟在张老黑后头,准备去看看陈勇怎么处理这事。
猪舍里,林思韵对上母猪的视线,尝试着跟它沟通看看。
“有看到是谁偷了猪崽吗?”
母猪一个劲在那拱着草堆,【少了!】
“大黄,它为什么不回答我?”
之前她就想问了,为什么有些动物头顶明明会跳出来文字框,表达它的想法,却好像不愿意同她沟通。
大黄甩了甩尾巴,抬着头汪了两声。【它不通人性!】
林思韵听明白了,只有通人性的动物才会愿意同她沟通。
所以母猪是不会理她的。
“大黄,你能找到猪崽吗?”
【嗯嗯嗯,当然!狗有鼻子。】
大黄蹦了起来,那叫一个骄傲,急着要带林思韵去找猪崽了。
林思韵确定后揉了揉大黄的头,让它先别急。
“等等,不急,等外头闹大点。”
林思韵确定到时候张老黑肯定会带着陈勇去赵金权家。
闹起来后,那个藏猪的肯定不敢出现在大家面前。
她去将猪舍的门窗都锁上,让大黄带着先去找到猪崽。
到时候再决定看怎么样拆穿他们合适。
大黄一路鼻子到处嗅嗅,然后往前走,林思韵瞧着还挺靠谱的,跟那种现代的搜救犬似的。
一路找啊找,大黄还在闻味道,林思韵先瞧见了一个狗狗祟祟的身影。
许强才从赵家出来,心虚的关系,总觉得到处有人盯着他,猫着腰往家里赶。
进了屋,还绕到后面去查看了下猪崽的状况。
太久没收拾的棚子里一股呛人的霉味,才进去他就咳得不停。
摸了摸那边的麻袋,麻袋上立马拱出来个凸起。
确认猪崽没有什么问题,许强就出来将棚子上的门给锁好,还特意拿了家中的铜锁。
在瞄到许强那模样时,林思韵一下就确定了赵金权的同伙肯定就是他。
哪个好人大半天跟个贼似的走路。
不过她真没看出来许强还有这样的胆子,明明剧中除了在家中称大王,其余时候许强都是个怂包。
这时候大黄用嘴扯了扯林思韵的裤腿。
【找到了!】
一人一狗轻手轻脚的往许强家屋后钻。
许强家林思韵熟啊,因为穿剧的关系,所以许强的屋子都同她剧中一般模样。
拍戏时一直在这间屋里,她怎么可能不熟!
思索了下可以藏的地方后,林思韵指了指后院那堆放杂物的棚子。
大黄忙点了点头。
在看到棚子的木门上还挂着锁,林思韵直接笑了。
就许强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找不到真的很难。
谁家给棚子上锁的,当别人不能确定里面可能有贵重的东西啊?
在确定了猪崽在哪后,就得等好戏开场。
林思韵回到路上,已经能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显然队里已经在声势浩大的找猪了。
丢一头猪崽不算是非常重大的事,但是被偷了一头猪崽就是大事了。
这年代最恨那种偷鸡摸狗的,主要是大家都穷,都怕自家摊上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