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桓:“……”
“阿桓。”
对上张明婳担忧的目光,江远桓又是心虚,又是暖心。
他还记得她刚刚照顾阿昕的事情。
就算明婳先前跟阿昕闹得不愉快,但这姑娘本心还是善良的,也会为了他去关心阿昕。
哪儿像那个薛月瑶,恶心死他了。
对这么爱他的姑娘,江远桓满脸的柔情,“没事,明婳,别担心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他转头又对陈铭说:“兄弟,麻烦你帮我送明婳回家。”
陈铭与张明婳四目相对,又触电般移开,勉强维持住脸上正经人的表情,“好,我知道了,你……”走好!
江远桓心大得完全没发现女友和好兄弟之间的暗流汹涌,还龇着大白牙对陈铭道谢。
陈铭:“……”
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张明婳勾了勾陈铭的掌心,对他k一下,像是在说:今晚他不在,来我家吗?
陈铭身体僵住,和沈砚不同,他跟江远桓是真的二十多年的兄弟交情。
但……
陈铭喉结滚动着,掌心仿佛有股火,蔓延到心尖,烧得他理智全无。
明知两人的关系是不对的,明知她心机深沉,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一错再错,犹如上瘾。
沈砚的伤势处理及时,没有恶化,医院给他重新处理上药,又开了些内服的,嘱咐一些注意事项,连住院都不用,就让他们可以回家了。
“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别担心了。”
沈砚看着身侧的小姑娘一手紧紧拽着装药的袋子,一手拿着他的病历本研究个不停,笑着安抚她。
姜昕小脸还白得厉害,抿着唇,“你还笑得出来?”
沈砚挑眉,“你要看我哭?”
“你……”
姜昕生气地瞪他,“就不能正经点吗?”
沈砚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我真的没事,别怕了。”
姜昕眼眶又红了,“谁让你给我挡浓硫酸了,要是泼到你身上怎么办?”
“子弹我都躲得过,何况只是一瓶浓硫酸。”
沈砚俯首,额头贴着她的,“小乖,我是你的男人,我不给你挡,你要谁给你挡?”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昕眼里的泪珠掉下来,“你要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会的,”沈砚吻掉她的泪,“我还没跟你结婚,没跟你白首到老。”
姜昕泪眼朦胧地看他,“我刚刚是真的好想杀了薛月瑶,都是我太自信了,先前就应该起诉她,不然你今天就不会受伤了。”
“发疯的是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砚揉揉她的后脑勺,“如果说错,那我不也有,以为自己能保护你,从不将那疯女人当回事。”
姜昕听他直接喊薛月瑶“疯女人”,就知道他是真的怒了,连风度都不要了。
她摸摸他的脸,软声软气道:“你还受伤着,别生气了,咱们这次就不放过她,嗯,斩草除根。”
沈砚被小姑娘用这么软的语气说那么凶残的话给逗笑了,“好。”
姜昕看着他脸上的笑,眨眨眼,后知后觉地问:“我是不是太凶了?之前我打薛月瑶的时候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砚胸膛震动,没忍住笑出声来,在她委屈又控诉的小眼神下,捏了捏她的脸蛋,“别把你老公当纸糊的。”
“以后也要这样,什么时候都别给自己委屈受。”
姜昕眼眸弯了弯,“那要是你欺负我呢?”
沈砚意味深长地挑眉,“那就要分情况了。”
“什么?”
“床下我肯定不会,但床上实在不好跟你保证。”
“你、你……又流氓了!”
姜昕又羞又气地瞪他。
沈砚笑道:“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以后是夫妻,这不是正常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