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

    姜昕两眼一黑,都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了。

    她的形象啊!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见她气呼呼的,段修漠放下点心盘子,轻声细语地问道。

    众人:“……”

    是他们见鬼了,还是陛下被鬼附身了?

    杀戮无数的暴君竟也会有这般柔情似水的时候?

    姜昕对上他温柔担忧的目光,心尖微颤,不想对他发脾气,在外面怎么也要给自己夫君面子。

    但本质上,姜昕和段修漠是一种人,才不会自己憋着气呢。

    他们不开心了,仇人也别想开心。

    姜昕指着快把自己缩成透明人的段正奕,眼泪汪汪的。

    “他说我是褒姒和西施,什么意思嘛?是讽刺我是亡国妖妃,还是觉得我是梁国细作?陛下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那你废了我这个贵妃好了。”

    段修漠:“……”

    朕哪儿敢怀疑你这祖宗啊?

    “莫气莫气,朕什么都没想,更不会怀疑你,谁敢质疑你半句,就是在跟朕作对。”

    “诚王,你是巴不得夏国亡了是吗?”

    段修漠冷戾的目光扫向段正奕,刺骨的杀意压得他面无血色,扑通跪在地上。

    “陛下,臣弟冤枉啊,臣弟哪来的包天胆子敢诅咒我大夏亡国!”

    “是臣弟不知分寸,觉得贵妃娘娘貌若天仙,才……啊!”

    段修漠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摔了过去,砸得段正奕头破血流的。

    “连朕的妻子容颜你也敢窥探,要不要朕把皇位让给你?”

    段正奕捂着额头,匍匐在地上,抖成了筛子,“臣弟不敢,臣弟不敢!”

    段修漠神色幽冷,“先前,宫里出现刺客,在控鹤卫的严刑拷打下,桩桩证据都指向你,朕原以为你没那胆子,原来还是朕小瞧你了。”

    闻言,段正奕都快吓尿了,“陛下!皇兄!臣弟怎么敢刺杀您?臣弟这些年一直过着风花雪月的日子,除了您吩咐的,从不参与朝政,怎会有能力培养刺客入宫行刺?求陛下明鉴!”

    段修漠冷冷地睥着他,“是吗?”

    “陛下,臣弟一心只想做闲散王爷,不涉朝政,刺杀您,对臣弟有什么好处?”

    “先帝多子,如今却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朕又没子嗣,若朕死了,最大得益者不是你吗?七皇弟不如说说,你有多盼望着朕驾崩。”

    段正奕确实是这么想的,但……

    “陛下明鉴,臣弟绝无此心,定是有人要挑拨臣弟与陛下的兄弟之情,让陛下残害手足,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求陛下还臣弟一个清白。”

    段正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满脸的血,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想起原主被这狗东西施虐,身上从未有过一块好肉,此时姜昕看着他的惨状,心情就无比愉悦。

    段修漠懒洋洋地把玩着少女的柔荑,任段正奕不停地磕头求饶。

    他当年杀了那些所谓的兄弟,只留下段正奕一个。

    并非是百官认为的他想给自己留点名声。

    而是他年幼时食不果腹,段正奕的母妃让人给自己打赏了一盘点心。

    即便她是专门等在那,为了让先帝看到她的温柔善良好邀宠。

    但段修漠也确实是受益了。

    为此,他留下了段正奕一条命。

    当然,前提是段正奕没有踩到他的底线。

    否则他也不介意学他母妃,前一刻温柔给他打赏吃的,下一刻嫌恶地让宫人把他扔得远远的。

    等段正奕差点人都磕没了,段修漠才漫不经心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