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然指尖轻点手机屏幕，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查出来了。”她将手机反扣在餐桌上，“但这不是项免费服务。”
厉俊臣冷哼一声，“猜到了。”
“猜到什么？”林星然问。
厉俊臣一脸无奈，“这餐饭我请。”
林星然红唇微启：“成交。”
她翻转手机，监控画面里闪过一个穿蓝色衬衫的身影。
那人半张脸隐在立柱后，神情略有些慌张。
“江城中院的人。”林星然指尖放大画面，“上周刚经手过厉氏股权纠纷的诉前调解。”
厉俊臣微微点头，预料之中。
沈大小姐竟把中院的人约到私—密饭局，也算是给足了对方的面子。
看来她真是志在必得。
“有意思。”他冷笑，“看来明天的庭审，有人连程序正义都不想演了。”
林星然慢条斯理地切着餐前小食，“厉总现在觉得这顿饭值了？”
“值。但我要买断这条情报。”
“买断？”林星然挑眉，“厉总打算用什么筹码？”
“条件你提，总之不要泄露出去。”
林星然心想，我没那么无聊。
这时有人敲门，拉菲送到。
是不是82年的，林星然没注意看。
但酒开后香气扑鼻，定非凡品。
“来，预祝我明天马到成功。”厉俊臣举杯。
“开车来的，不喝。”林星然直接拒绝。
“这杯酒，够买一辆车了。”厉俊臣道。
“那也不喝。”
“我一会让人来接，不用开车。”
“不喝。”林星然还是那两个字。
“你不给我打气，补充能量？”厉俊臣不悦，“你是的我合作伙伴，就当我明天出征，你给我钱行。而且这饭钱酒钱还是我出，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竟似越说越生气，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要不喝，我是一定会把这瓶红酒喝完的。”
“到时喝多了，影响明天的上庭的状态，那官司输定了！”
“你这一杯酒，对我会有多大的影响，你不考虑一下？”
这上纲上线，道德绑架的伎俩实在让人生厌。
林星然无奈，只好陪他喝一杯，“祝官司顺利。”
厉俊臣这才满意了，举杯与他相碰，“谢谢。明天你一定要到场旁听。”
林星然有点不乐意，“我不想去。”
厉俊臣，“你要给我提供能量……”
林星然听‘能量’这个词已经听烦了，“我去就是了！”
次日上午，江城中院。
林星然刚下车，正巧沈知意的加长林肯刹停在旁边。
沈知意身着香奈儿高定套装，珍珠灰的色调衬得肌肤如冷玉般莹润。
抬手看了一眼百达翡丽腕表，时间刚刚好。
看到林星然，她脚步一顿，手虚指林星然，“你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故意装叫不出名字。
林月瑶在旁边道，“沈小姐，她是林星然。”
林星然心里暗笑，真是蠢货，你老板本来想装一下，被你给搅局了。
“对对对，林星然。”沈知意装想起来的样子，“现在劝厉俊臣接受调解，还来得及。这官司，他必输无疑。”
“沈小姐说笑了。”林星然唇角微扬，“厉总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我插手？”
“你私下应该也劝过他吧，你都劝不动，我人微言轻，更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台阶下突然传来急促刹车声。
厉俊臣的迈巴赫出现，车窗降下，露出他凌厉的侧脸：“星然！”
他平时不这样叫的，故意的。
沈知意指果然眼底闪过不悦。
林月瑶突然对林星然道：“姐，沈小姐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才给机会。等会儿庭审直播开始，厉氏股价会跌得更难看。”
林星然转身俯视她，“你怎么不自己去找厉俊臣说？你当狗就算了，怎么能反脸来咬厉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