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公馆。”厉俊臣冷声截断，“他就是要让我知道是他干的，也就是在向我宣战。”
吴秘书有些担心，“您不会直接封锁玉玺公馆，二十小时派人监视林星然家，然后伺机逮人吧？”
厉俊臣没说话。
他确实可以这样做。
吴秘书：“您和大熊之间是君子之战，如果你直接去人家里抓人，那就是您输了。”
“你得在家里之外抓到这个孩子，那才算是挽回面子。”
“就像一个大国要战胜一个小国，需要在经济科技各方面超越它，才算是赢家。而不是用核弹毁了它，那不叫赢。”
厉俊臣盯着吴秘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我相信您有足够的能力逮住大熊，而不是用武力去抄人的家。”吴秘书道。
厉俊臣冷笑，“武力？就凭你和那群废物，你以为凭武力可以赢小鬼？”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林月瑶买专业杀手对付林星然，小鬼是如何用无人机将那些杀手打得落花流水的？”
吴秘书回想了一下也是这么回事。
这些保镖对付人还行，可是在小鬼的无人机之下，恐怕只是靶子。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世界，早就不是靠肌肉-棒子就能称霸的了，靠的是科技和财富。
吴秘书恍然：“我之前还一直在想，您从来不对林星然用强，是因为您是谦谦君子。”
“我现在才明白，其实您是惧于她后面的高手……”
吴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厉俊臣的文件夹已经飞了过来。
吴秘书赶紧头一缩，快走往外走：“我先去安排新的‘捕熊计划’了……”
-
次日。
早餐的时候，林星然手机震动。
她划开屏幕，是ds总部发来的邮件。
carol：经董事会决议，因最近公司技术事故频发，现要求你即日返岗协助。若拒绝，将扣除本年度薪资及分红。
林星然眉头皱起。
宋士杰代理总监，导致技术事故，与我何干？
让我停职，又要我去救火？
凭什么？
凭自己的百万年薪和高额分红。
虽然停了林星然的职务，但薪水这一块，总部没有提。
如果直接把薪水也停了，林星然必然暴走。
所以只缴了她的权，并没有停她的薪。
现在以薪水和分红相胁，让她重返公司协助工作。
也是因为了解林星然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她不会和钱过不去。
但多少是有些气人。
“妈妈？”乐乐端着牛奶凑过来，“是厉俊臣又找你麻烦吗？”
林星然锁屏，“只是工作邮件。”
乐乐眯起眼，“真的？那你为什么有些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只是不太想回去看到宋士杰那张嘴脸。”
乐乐想了想，“你可以不看他，当他是空气就好。”
林星然觉得有理。
一小时后，厉氏大厦。
林星然刷卡穿过闸机。
工牌上“技术专员”的冰冷字样取代了原本的“总监”头衔。
林星然倒也没有太大的心理落差，只是觉得讽刺。
出了电梯，走向那间曾属于她的核心会议室。
推门的瞬间，会议桌尽头落下一道居高临下的目光。
厉俊臣竟然也参会。
他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长指间夹着那支标志性的金笔，缓慢转动。
而紧挨着他右侧主位的是沈知意。
一身高定灰色职业装，涂着裸色唇膏的嘴角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仿佛天生就该坐在这里。
林星然呼吸几不可察地一顿。
“林工来了？”一个技术副总像才看见她，假意热络，“正好，找个位置坐吧！”
以前是‘星总’，今天是‘林工’。
过两天，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小林’。
偌大的长桌早已被人填满。
只在最末端靠门角落，剩着一张孤零零的空椅子，那是留给她的。
会议开始，代总监宋士杰开始介绍一个急待修复的底层算法难题。
投影上的三维矩阵结构复杂精密，正是林星然之前架构的核心部分。
沈知意倾身向前，指尖点着屏幕某-处。
“数据冗余模块，逻辑锁死。”
她的点评流畅清晰，带着久浸技术圈的敏锐。
但她的专业明明是个律师。
肯定是高手帮她做了功课。
“解决方案太机械了。”沈知意道，“必须优化。”
宋士杰被她点得额角见汗，立刻将目光投向角落。
“林工，”他声音拖长了，“你是原始架构师，有什么补救建议吗？”
林星然心里冷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你们让我说，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