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流浪猫有细菌容易感染人是胡诌。
餐桌上众人尴尬。
周雪梅没好气,啧了一声,“上纲上线,至于么?”
邱问声随意收起手机,淡漠开口,“至于,我老婆不是泔水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她泼脏水。”
“……”
这顿饭,梁优还是留下吃了。
老爷子提起了邱淮的生日宴,让周雪梅和邱父多上心。
餐桌上气氛回暖,邱问声看梁优,“后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梁优抽纸巾擦手,声音淡漠,“我要了,你就给?”
“……”邱问声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什么礼物?”
“离婚。”梁优声音不大,但都能听见,“你可以慎重考虑一下。”
“……”
梁优看他,嘴角带笑,“不着急,等邱淮生日后再给我答复也行。”
邱问声眸色漆黑,沉默看她。
四目相对,无声对视。
餐桌上长辈的目光都齐齐看来。
邱问声长得出众,又是天之骄子,自小都是被人仰望的对象。
他身边从不缺仰慕他的异性,毒舌又爱搞事的梁优,作为邱问声的专属跟屁虫,赶跑了他身边不少异性。
知道他有自己的骄傲,梁优说,“周女士说得对,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对外,你可以直接说是你们邱家休了我…”
“哒!”邱问声给她夹菜的筷子放下,很轻的声音,却极具压迫性。
梁优闭嘴了。
餐桌上短暂的陷入寂静。
邱问声扯了纸巾,替梁优擦嘴角的汤渍,声音磁性温柔,“你生日,我们去度假,怎么样?”
“……”梁优眯眼看他,“打算和我上演消失的妻子?我和你必须死一个?才能离?”
邱问声惊诧她疯狂的想象力,握着她的手无奈,“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和你离婚?怎么才能守寡?”
梁优很直白,餐桌上一众人脸色都变了。
邱问声好笑,放低姿态哄她,给她盛汤,“好了,不闹了。”
梁优心疲,小腹隐隐作痛。
他们好像永远没办法认真的谈离婚这事,抱着小奶猫,梁优想,肚子里的受精卵是不是要生化了。
她看邱问声,说,“邱问声,庙什么时候捐好?”
“……”邱问声眉眼里深埋的阴郁散去,浅笑,“捐好了,槟城山脚下,你可以随时去看。”
梁优,“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吗?”
“你想供奉谁都行。”邱问声揉捏着她的手,“你要我办的事,都办好了,不生气了?成不?”
梁优看他,“庙里会供奉我外婆和……”我们的孩子。
终究,梁优没说,她转了话题,问,“邱问声,你知道胎儿和受精卵,有什么区别吗?”
邱问声,“……”
“胎儿有胎心,受精卵没有。”
梁优问,“所以,受精卵还不算生命?”
邱问声,“理论上是,受精卵是细胞。”
那杀死一个细胞,也不算杀生。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不好,邱家人得出总结,梁优有病,还不轻,否则谁会莫名其妙问那么多问题,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邱父又把他自酿的果酒拿出来了,说上次给梁优送的她没喝到,被抱抱糟蹋了。
这次的算是替抱抱赔个不是。
当然,邱父这么做,是碍于老爷子的压力。
而老爷子是见梁优的情绪很不好,所以想要借机缓和,让梁优能对邱家人不那么有敌意。
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但不能什么都不做。
“来,我们一家子难得聚一起,今天就着我自酿的果酒,大家一起喝一个。”邱父举了酒杯,笑得有些牵强。
其他人跟着举杯,梁优看了眼面前的果酒。
鬼使神差,她端起了旁边的牛奶。
周雪梅嫌弃,“我们抱抱都喝果酒,你到好,矫情起来了。”
梁优,“我不能喝酒。”
“生病了吗?”老爷子开口,是关怀。
邱问声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侧目看梁优。
梁优找了个借口,“胃不舒服。”
“平时要注意调养。”老爷子叮嘱,“年纪轻轻的要照顾好自己,酒确实不能喝。”
不算是找事,倒也能理解。
关心了几句,老爷子看邱问声,“没事多关心关心老婆,别跟个愣头青一样。”
邱问声放下手中的酒杯,眸色微微眯了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