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只能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若是传出去，叫旁人知晓，对你对我，都不好。”
“而且，还会导致计划失败。”
喻若晴冷声强调。
曲锦薇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还用得着你说！”
喻若晴抿了抿唇，又朝柳儿看了一眼，柳儿会意，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
一方面是作出自己并不会窥探两位小姐的秘密的样子。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二人望风。
毕竟此事机密，不可外泄。
就如同二小姐所说的那样。
一旦叫旁人知晓了去，最后倒霉的，只会是自家小姐。
见柳儿退后，喻若晴这才重新看向了曲锦薇。
缓缓道：“让一个女子出丑，而且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除了毁了她的清白，曲小姐以为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果然如此。
曲锦薇心中如是想到。
对喻若晴越发地瞧不起了：“你除了这种手段，还有别的新意吗？”
她指的，自然是上次喻若晴说要对付喻若芸，结果只是找了个地痞流氓来伪装书生，想要骗取喻若芸的芳心。
结果最后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一事。
喻若晴自然也听出了她话里的讥诮之意。
面色有些微微涨红。
但终究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和曲锦薇多费口舌。
只是丢下一句：“法子不在干净，只要有用就行。”
“反正千百年来，后宅斗争的妇人们，不是都用的这样的法子，既然旁人能用，我为何不能？”
曲锦薇闻言略一思索，倒也没有再纠结。
只是话锋一转，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可便是如此，你又如何能确定，这个法子一定能成，而不会……反而促成了阿霁和喻若芸的感情？”
喻若晴皱眉：“你什么意思？”
曲锦薇在心里骂了一句“白痴”，耐着性子解释；“之前曲妃娘娘派出过好几拨杀手，想要趁着阿霁不在京城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喻若芸，这事，你知道吧？”
喻若晴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此事，她早有耳闻。
甚至，还一次次地在暗地里期盼着，曲妃能够得手。
将这个讨厌的贱人，彻底送上黄泉路！
然而，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
喻若芸不光没死，反而还活得好好的。
越来越风光！
看出喻若晴的脸色难看，曲锦薇继续道：“可喻若芸却每次都能奇迹般地活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顿了顿，迎着喻若晴不解的目光，曲锦薇的眼神幽暗了几分：“这是因为，阿霁早就听到了风声，所以在前去江南之前，特意将他最亲近的侍卫，长风，留给了喻若芸，派他在暗地里保护那个贱人。”
“什么？！”
喻若晴低呼一声。
她不是不知道，宋霁送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女卫给喻若芸。
她最初还以为，是红拂和红袖在暗中保护喻若芸。
却没成想，他留下的竟然是长风！
宋霁最信任、最器重的贴身护卫！
他究竟是有多在乎喻若芸这个贱人！
才会宁愿自己冒险，也要将最好的人，留在喻若芸身边！
这一刻，细细密密的凉意从后背爬上来。
若是让宋霁知道，自己在背后对喻若芸做了这种事……
他会不会……
喻若晴不敢想下去。
但同时，巨大的不甘也涌上心头。
喻若芸只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一个在翊坤宫里当奴婢的贱人！
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非要用国公府和老威远侯的旧日交情来做筏子，也不会逼得宋霁这样风光霁月的人，娶一个曾经为奴为婢的女人！
这样的姻缘，本身就该是自己这个从小养在国公府的女儿的！
想到这里，喻若晴心中的不安已然被冲刷了个干净。
比起对宋霁报复的恐惧，她更不愿意看到的，是喻若芸那个贱人踩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更重要的是，现在她的对手不光是只有喻若芸一个人。
还有……
喻若晴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曲锦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