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给我下药?!你不要命了?!”
白楚楚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通红狠厉的漆黑双瞳。
白楚楚:“……”这个开头也太熟悉了一点吧…
手腕被男人攥得生疼,白楚楚眼角洇出生理性泪水。
“好疼……”
看着身下女人可怜巴巴、哭得我见犹怜的模样,季饶冷笑,“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呢,你疼什么?”
白楚楚咬牙,用力挣了挣,没挣脱手腕的桎梏。
她气得慌,也疼得慌,又没办法用符纸。
只好开始装可怜,“我手疼……”
季饶眼眸眯了眯,手劲倒是轻了一些。
指腹触摸到女人柔滑细腻的肌肤,季饶眸底暗了暗。
手腕的疼痛渐渐消失,取代疼感的,是全身突地升腾起来的燥火。
白楚楚一惊,猛地想起来睁开眼前听到的那句话。
她给这个男人下了药,自己也中了药?
“你……放开我。”白楚楚开始挣扎。
她有很多丹药,解合欢散的丹药也有。
只要吃下,立刻见效。
两人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七零八落。
她不挣扎还好,一挣扎,两人的肌肤相触。
女人挣扎的力度在他眼里看来,很微弱。
不像是挣扎,倒像是调|情。
季饶抿紧薄唇,哑声,“别动。”
“那你快起来呀,”白楚楚娇声,伸出纤细的胳膊去推他,“你好重……”
季饶咬紧牙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那双手在他胸口胡乱点火。
让他才刚升起的理智几乎溃不成军。
“你别乱动……”季饶低吼。
白楚楚愣了愣,美丽的大眼睛就包了一泡晶莹的泪。
“你凶我!”
季饶:“……”
男人迟迟不起来,白楚楚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妈的!
送上门来的肉,不吃白不吃!
她忍个屁!
白楚楚就要翻身把男人压下。
突然看到,男人身旁缓缓升起一块光板。
怔了一下,白楚楚更加兴奋了。
光板认证的好男人,送上门来哪还有推出去的道理?
白楚楚再不迟疑。
在男人要起身的瞬间,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就是一个翻身。
局势瞬间变了。
男人俊脸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根。
眯着眼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
“好好享受吧。”女人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像是有什么从耳朵钻进心里,季饶皮肤颤栗,心尖颤抖。
她俯身,精准的吻上男人的薄唇。
男人翻身占据了主导权。
薄唇覆上她的,极尽掠夺。
……
白楚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她翻了个身,疼得龇牙咧嘴。
尤其是两条腿,跟面条似的,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
白楚楚索性不起了,就躺在床上休息。
闭了闭眼,原主的记忆一同浮现。
原主和她一样,是个好吃懒做的货。
不过白楚楚倒是觉得,这是一个优良品质。
好吃懒做而已,
人之常情。
她和另外一个女知青是赵小兰是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赵小兰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被夸的,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赵小兰长得清纯漂亮,原主就是胸大无脑会勾人。
她不受父母疼爱,赵小兰却是全家团宠。
她从小成绩不好,赵小兰次次考试成绩第一。
就是下乡当知青,长得漂亮的赵小兰也被其他的男知青帮忙。
乡下的其他汉子,看见赵小兰忙不过来了,还会过来给赵小兰帮忙。
所以下乡大半年以来,赵小兰每天的挣的都是满工分。
而原主这个好吃懒做的货,能拿到六个工分都算她厉害了的。
毕竟,在村子里,六公分那都是小孩子拿的。
大人一般都是,女人拿十个公分,男人拿十二个公分。
半年下来,来帮赵小兰干活来得最勤快的汉子,就是季家的老三。
日久生情,赵小兰和季家老三很快就互相喜欢上,并且开始谈婚论嫁。
原主从小到大都暗戳戳的和赵小兰比。
现在看到赵小兰嫁了一个好男人,她肯定不想被比下去的。
于是就把目光放到了季家的老大上去。
季家的老大比季家老三看上去更加健壮,也更加帅气俊逸。
看上去,处处都比老三强。
于是秉持着把赵小兰比下去的心理,原主使了个奸计,顺理成章的嫁给了季家老大。
结婚后,听着赵小兰低声下气的喊她大嫂,原主就开心,终于强赵小兰一头了。
但是算计来的婚姻是没有感情的。
看到赵小兰和季家老三情意浓浓,自己和季绕却不冷不淡,冷漠得不像是夫妻。
她又开始觉得自己比不过赵小兰了。
这个年头在昨天,看到赵小兰脖子上的红痕时,终于爆发了。
她去镇上买了兽药,给季绕下到水壶里。
担心季绕太猛,她受不住,于是自己也喝了。
但是季绕只喝了几口,原主却喝了很多。
许是支撑不住这么多的药量,原主就换成了白楚楚。
回忆到这里,白楚楚睁开眼,双眼无神的看着有些发黑的蚊帐顶。
就季饶那样的体质,不用兽药也够够的了。
昨天晚上,她差点被做到散架。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了。
季绕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体型高,几乎把门外透进来的光线挡住了大半。
白楚楚动了动,侧着身子看向门口。
对上季饶深邃的视线。
季饶的目光在她面上飞快扫视一遍,然后踏步进来,反手关上门。
“醒了还不起来?”他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床上的女人。
她还没有穿衣服,薄被没有盖实,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和线条漂亮的锁骨。
“我起不来。”白楚楚扫了一眼男人身旁自带的光板,懒洋洋道,“你昨天力气太大了。”
季绕:“……”那档子事就被她这样说出来了。
这个女人不害臊,他却有点脸热。
清了清嗓子,季饶沉声,“那你想怎样?”
白楚楚横他一眼,“我想怎样?你会不会疼人的?去打水给我呀,我要擦一擦身子的。”
季饶:“……”
质问的话暂时咽下,季饶只好出门去给这个娇气的女人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