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皱着眉看过去,他接着道,“我爸妈想你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你误会我了,我今天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我们之间的感情都这么久了,不应该为了一些小事情分手,你说是吗?”
“我呸!”
不等白楚楚说话,高永珍就冷笑着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楚楚都已经说了和你掰了,你还让楚楚去你家干什么?给你那四肢健全的爸妈倒尿壶吗?还是去你家给你当仆人打扫卫生做饭给你们吃?”
“天还没黑呢?就开始做梦了?”
被高永珍一顿抢白,胡清平脸色一阵晴一阵白。
他目光放在白楚楚身上,希望她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但是白楚楚没有如他所愿,而是冷冷的道,“珍珍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
“你走吧,我不会再和你继续下去的,别来找我了。”
说完,白楚楚和高永珍转身离开。
“楚楚!”
胡清平下意识就要追上去,却见白楚楚头也没回,左手一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清平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脚下生了根,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楚楚走远。
等白楚楚和高永珍两个人消失之后,胡清平发现自己能动了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嘴巴隐隐作痛,而且有越来越热越来越痛的迹象。
胡清平嘶了一声,没有放在心上。
他这次来,的确是想和白楚楚和好。
一来,白楚楚是个贤妻良母的类型,让白楚楚去照顾他爸妈,那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要不是最近白楚楚很作,以前她照顾爸妈,不是照顾得挺好的吗?
二来,是因为白楚楚也快发工资了。
他的工资在发下来的第二天就已经花完了。
剩下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要是没有白楚楚这份工资顶着,他不仅不能给张舒雅母子两个人花,自己家里的花销也不知道从哪来。
想来想去,胡清平觉得自己应该低这个头。
但是很显然,白楚楚没有接受他的低头。
临走前,胡清平眼神阴翳。
早知道,就应该听妈的,先要了白楚楚的身子再说。
女人家清白没了,只能死心塌地跟着男人了。
当时他还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自己也长得不错,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虽然他现在依然是这样想的,但是目前为止,白楚楚是他能找到的,最好调教的一个大怨种了。
胡清平满是怨气的去了厂里,开始上班。
嘴里越来越火辣辣的,胡清平刚开始还以为是嘴皮子还在流血没有好的缘故。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胡清平的口腔已经痛得张不开了,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胡清平怕死,只能在组长不耐烦的眼神下,又请了一下午的假去了医院。
这次他没敢去上次的那个医院,怕被人认出来。
去了远一点的医院,医生说他是嘴里长燎泡了,可能是上火导致的。
医生开了一点降火的药。
但是胡清平没有多余的钱付医药费,想着上火是小事,熬几天也就下去了,就回了家。
回到家门口,胡清平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张舒雅和林安。
“小胡。”张舒雅笑了笑,是以他看手里,“我做了点红烧肉过来,给你和叔叔婶子吃。”
胡清平顿了一下,应了一声。
张舒雅送菜的次数不多,每月一次。
而且是在白楚楚发工资那天送过来。
她知道,今天是白楚楚发工资的日子,所以煮了一份好菜送过来。
每次这样,胡清平都会把工资给她。
但是胡清平发工资,她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送菜来。
因为她笃定,无论自己送不送,胡清平都会自己的工资给她。
这个月胡清平的工资,就是带她和林安吃喝,买买衣服花掉的。
也是因为这样,张舒雅对医院丢脸的事不在意。
毕竟,她现在就只有胡清平可以依靠了。
胡清平打开了门,张舒雅和林安跟着进去。
张舒雅把菜放在桌子上,好奇的环视一圈,“叔叔婶子呢?他们还没回家吗?”
自从上次进了革委会受苦出来之后,胡老头和胡老太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甚至已经到了不敢见人的地步。
胡清平知道革委会手段厉害,也看到有人进去后性情大变。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经历这种恐惧会慢慢淡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所以胡清平没有多担心,过段时间爸妈就会走出来了。
他知道爸妈就在房间里,只是不想出来,也没有说实话。
“可能还在外面和别人聊天吧。”
他下意识隐瞒,也不想让张舒雅知道,胡老头和胡老太因为什么事进了革委会。
张舒雅不疑有他点点头,就把饭盒打开。
一盒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放在桌上,张舒雅殷勤的推过去。
“小胡,你吃吧。”
胡清平看了她一眼,“你吃过了吗?”
张舒雅笑了笑,“你先吃。”
她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和儿子的。
在来胡家之前,她和林安都已经吃饱了。
胡清平见状,低下头开始吃饭。
但是他嘴巴疼得厉害,就算肚子再饿也吃不下。
只能看着一饭盒的肉咽口水。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张舒雅想到回家还要一段时间,就有些坐不住了。
“小胡,那个……”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低声说道,“今天你去找楚楚了吗?”
胡清平知道她这话的意思,道,“我去找她了,她没理我。”
也就是说,胡清平没有成功拿到白楚楚那份工资。
张舒雅眼底闪过一丝嫌弃,抬头时,眼神却又柔弱,“小胡,是不是我们两个惹楚楚生气了?要不我去找楚楚解释一下吧?”
“不用了,”
本来楚楚生气就是因为张舒雅,要是张舒雅真的去找楚楚,那楚楚肯定会更加生气。
胡清平拒绝道,“楚楚她不喜欢你,你别去找她了。”
张舒雅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啜泣着道,“都怪我不好,是我命苦,要是家豪还在就好了,我们母子俩也不用受气,看人眼色过日子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