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里其他还在工作的女工都被这一幕吓坏了，尖叫着跑出了车间。
李小珍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也吓得不轻。
张秀莲和黄志红的头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互相撞击？
张秀莲又是怎么突然飞起来的？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惨。
虽说现在是唯物主义，要破除封建迷信，但是李小珍也不敢继续待下去了，担心这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和别人一起跑到了车间外面。
没人敢去管里面昏死过去的两个人。
整个车间都停工的事惊动了厂长。
厂长和车间主任一起过来了。
“怎么回事？”厂长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严肃。
周围的工人支支吾吾，不敢多说，毕竟没人敢说怀疑车间里有鬼。
“张秀莲和黄志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晕过去了，”李小珍站出来说，“现在还没醒来。”
厂长皱着眉，率先走了进去。
见厂长都进去了，其他人也像有了主心骨一样跟着走进去。
厂长一眼就看到了昏迷的两人，尤其是两个人头上的血窟窿，看着可吓人了。
饶是厂长见多识广，也被这副惨状给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严重？”
厂长招手，“快把这两个人送去卫生所。”
男同志不好意思上手，来了两个胆子大的女工，上前把两人扶起，往卫生所去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车间主任眼神凌厉的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在李小珍身上，“要是有人蓄意挑事，厂长和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在一旁隐身的白楚楚见状，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这贱男人的意思，是说李小珍在闹事？
不要逼脸了！
白楚楚摸出一个吐真符，悄摸拍到车间主任后背上。
后背被轻拍，车间主任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
他后面没人站着，空荡荡的。
但是刚才又不是错觉，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贴在他的后背。
联想到这些工人话里话外说车间里有鬼的说法，车间主任也有些害怕。
难不成真的有鬼？
“主任，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李小珍怒道，“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难道你觉得是我把张秀莲和黄志红打的吗？”
“你今天早上才和她们两个起了冲突，保不齐真是你打的。”车间主任说出的话很无赖。
“你扯蛋！”
李小珍气得浑身发抖，“不信你自己问问其他人，我一直都在这里开机器，她们两个出事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李小珍都没动过”
“张线长和黄志红是突然互打的，根本就不关李小珍的事”
厂长却注意到了车间主任的话，他扭头问，“你说今天早上她们起了争执？是什么事？”
“黄志红昨天开机器打盹，做了一堆残次品用不了，张秀莲就把这个锅甩在李小珍身上，李小珍不愿意，就在厂门口吵了起来，不过我已经安抚好她们了，都是李小珍的错，李小珍不肯背锅，我准备找个机会把李小珍辞掉！”
话刚说完，车间主任就一脸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怎么把事实说出来了？
旁边的工人包括厂长也很震惊。
对于一些人有私心，那是很常见的事。
但是像车间主任这样大剌剌说出来的，还是头一个。
厂长脸色很难看，毕竟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样去冤枉一个好人，维护一个坏人，就是厂子里纪律不行。
尤其是这么多人看着，厂长对这个车间主任很失望。
最后厂长发话，把车间主任和张秀莲连同黄志红一起辞退了。
车间主任当天就让他收拾东西滚回家去了。
至于去了卫生所的那两位，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炒鱿鱼的事。
车间主任走了，提了一个线长为车间主任，车间继续干活。
前车间主任只能打包了自己的东西，灰溜溜的离开了。
白楚楚跟在李程，也就是前车间主任后面。
看着李程一路唉声叹气，白楚楚就觉得好笑。
用自己手里那丁点的权力为难人的时候，怎么想不到现在？
从空间里摸出一根狼牙棒，白楚楚狠狠的给他揍了一顿。
直打得李程鼻青脸肿，晕死过去才罢休。
这一折腾，也快到中午了。
白楚楚把自行车拿出来，去供销社买了一点菜，，就回到厂门口，正好赶上厂里下班。
等了不多会，李小珍就从里面出来了。
“楚楚，你怎么还在这？”李小珍笑着走过来，她还以为今天中午要走回去了。
“我买完菜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在这里等你。”白楚楚下来，跳上后座。
李小珍比她要胖要重很多，她肯定是没李小珍那么大力气的，还是让李小珍来载她吧。
李小珍没有犹豫，上前脚一蹬，自行车就跑起来了。
“楚楚，你绝对猜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前头，李小珍兴致勃勃，听上去还挺开心。
白楚楚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还是佯装不知道的问，“发生了什么？”
李小珍把今天上午的全过程说了出来，末了感叹，“人啊，还是不能做坏事，做坏事是有报应的，这不，报应立刻就来了。”
顿了顿，李小珍心有余悸，“不过也不知道车间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当时张秀莲和黄志红两人互撞头的时候怪吓人的。”
“妈，没事，”白楚楚懒洋洋的拉着李小珍两边的衣服，“你是好人，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肯定也只是教训坏人，不会打好人的。”
李小珍一想也是。
她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就算真的有怪物也不怕。
母女俩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家。
家门口的院子围了不少人，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站着公安。
看清楚后，李小珍心里一紧。
作为人民群众，看到公安时难免会发怵。
飞快的想了一遍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发现自己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后，李小珍才开口，“都让一让，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白楚楚跟在她后面，很容易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