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万蕾吃了一遍药，准备今天将她锁在屋子里，养一养病。
然而刚刚交代完
屋门急促的在外面敲响：“大川．．起来没有？开下门！”
三大爷？
秦川眉宇微微一皱：“怎么了三大爷？”
“有点事大川，你开下门！”周国光说道。
万蕾看着秦川：“是昨天那个警察吗？”
秦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的说道：“今天你不能留在屋子里了”
万蕾明白，点点头。
将她以及所有东西收入空间，四下看了一眼：“来了．．三大爷！”
开了门
门外不止周国光，还有三个同样穿着制服的人。
除此之外，三大妈，齐大妈还有婶子她们，都是站在了院子里。
也就是开门的一刻，周国光四人，举着枪就是冲进了屋子，四下这顿寻找。
“三大爷，这怎么了？”秦川故作疑惑的问道。
周国光将枪收入枪匣，看着秦川询问道：“大川．．昨天那个乞丐呢？”
“走了啊三大爷，这外地户遣返，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秦川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清楚为的是什么事。
必然是那被宰了的四人东窗事发了。
这不是别的，是四条人命，虽然死有余辜，但法律可不管你因为什么杀人，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之前听到万蕾说她们就住在东城桥底下，秦川就知道，在那把人给宰了，很大程度就会怀疑到她们姐弟俩身上，再加上昨天带着她们到医院，又是给领回院子。
不说百分百，但觉得有很大概率，会找人到自己这里。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若不是将万蕾收入空间养起来，有了这么个决定，现在的万蕾直接会被带走，那么将面临的是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周国光说道：“东城桥下，发现四具尸体，得到有效情报，桥下有一大一小两个乞丐出入，很可能就是你昨天领回来的乞丐，人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诉我。”
“三大爷这，这不能吧？”
秦川故作惊讶的看着周国光，说道：“昨天白天我在百货大楼前碰到的．．”
将昨天的事情，详细的说了说。
随之说道：“带到这，我就给了他一顿饭，想让他洗个澡也没洗，问什么也不说，让他坐也不坐，就坐在地上，把饭吃完，缩在地上睡了一会，然后给我磕一个头，就走了！”
“哪的口音？具体什么模样？什么时候走的？”周国光审讯三连问。
秦川说道：“听不出来，嗓音非常的沙哑，声线挺粗的，个头能有一米七多？好像躬着个背，穿的衣服挺宽大，我不太确定，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黑黢黢的全是泥，根本看不清长相，好像是右脸上有道疤，具体我不敢确定，三大爷，昨天你也见到了，那真是脏到了不能再脏，我就是可怜他”
“至于什么时候走的，好像是晚上九点多，十点钟左右吧，我也不确定．．”
“我都睡着了，然后听到开门声，追出去的时候，人就在院门口，给我磕的头，然后就跑走不见了。”
“哦，对昨天不是碰到三个劫道的嘛，下手很干脆，三两下就把人打地上了。”
周国光点点头，说道：“大川．．大爷知道你善良，是出于好心，但不明身份的人，不能确定是好人还是坏人，以后可不能随便往院子里领了，再遇到这种情况，交给我们来处理。”
“知道了，三大爷！”秦川应道。
周国光跟院里人交代了几句，便是带着人离开了。
他们走后
院子里的人朝着秦川围了上来：“大川．．那乞丐咋是杀人犯啊，这太吓人了。”
“是啊，大川这年头可得注意了啊。”
“大川．．快看看，丢什么东西没有？”
一帮人说着
秦川说道：“三大爷不说了嘛，只是怀疑，未必就是，人走了，估计也不会再回来，没事了，大家快忙吧，再过一会上班都是要迟到了．．”
众人议论着散去。
到了屋子里，蔡本铁想了起来：“大川．．手表呢，快看看手表丢没丢？”
秦川伸手进兜，取了出来：“叔，这呢，什么都没丢！”
刘桂英说道：“别把人想的那么坏，我看那人挺可怜的”
“我不是那意思，可也不得不说，这人知面不知心，不知根知底的，到底是什么人，咱们也不能确定不是。”蔡本铁说道。
言语间吃过早饭。
来到轧钢厂，秦川直接前往了物资科。
刘科长朝着秦川身后左右瞧了瞧：“稀奇啊空俩手来的？”
秦川笑道：“现在也不能光跑收购那点事了不是”
“倒也是．．你这论职务，都成我领导了！”刘科长说道。
秦川紧忙一抬手：“可别．．刘哥，你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了。”
在身旁位置坐下之后，秦川说道：“刘哥．．厂庆方面的东西，给我报点呗。”
“你要什么？”刘科长问道。
秦川说道：“小彩灯，五米的，需要个十串。”
“你这．．一个灯，就弄这么多，别的需不需要了？经费有限，是有标准的，太多可不好弄，别厂庆没怎么着，再给你按个浪费资源的头衔，听你哥我的，差不多就行了。”刘科长说道。
秦川含笑道：“刘哥．．别的不需要什么，就报这些彩灯就行。”
“别的都不需要？”刘科长确定道。
秦川点头：“嗯就需要这个，别的我来弄，不走厂里！”
刘科长一听都笑了：“无私奉献啊？”
“那可不又要办好，厂里经费又有限，我不倒贴怎么整。”秦川说道。
刘科长含笑的说道：“要么怎么说，你提的这么快呢，哪个领导不喜欢你这样的，行．．给你报！”
秦川笑着说道：“那就刘哥再帮我安排人，给直接弄来呗？”
“行你忙你的，这点小事，我叫人去！”刘科长说道。
随之来到组内
一股就沈开来在，见到秦川紧忙起身：“股长．．东西很抢手，我们不敢一次性露太多，打算慢慢散，需要一些时间。”
秦川听闻，内心表示挺满意，那些东西想要散，半天就足够了。
但一次性全抛出去，那就是虎逼行为。
“不急，你们慢慢散，把账记好。”秦川说道。
“明白！”沈开来应道。
秦川说道：“时常也往厂里送一送东西，怎么安排，你们自己定”
交代了几句，让他忙去了。
前期也的确是需要捋一捋，等节奏都顺了，以后也根本不用再废话。
路过几个股，没看到王胜利人。
最终见到人在了五股里，含笑的走了进去：“大爷．．咋还在咱们股里坐着呢，不挨个股指导一下工作啊？”
“刚开始，裤腰带就勒紧，那不招人烦呢嘛，咱得慢慢来，我也得琢磨琢磨。”王胜利说道。
“大爷．．这准备给我们一股，安排多少指标啊？”秦川问道。
王胜利笑道：“我不管你．．你小子看着弄！”
秦川听的一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王胜利问道。
“让我看着弄，那不就得尽全力的捧大爷你嘛，不给大爷你竖立一个标杆，怎么好咔呲别的股，我这一个代理股长，要是弄出了成绩，不正好让大爷你当说辞？”秦川说道。
王胜利咋舌道：“你这咋说的，像大爷拿你当枪使呢。”
“我乐意啊．．”
秦川笑着说道：“大爷．．自我进厂第一天开始，你就是一直护着我，现在我说啥，也得挺大爷你。”
王胜利摆了摆手：“你可别损你大爷我了，我光瞎跟着着急了，是半点没护上，全是你小子自己的本事。”
“心里有！”秦川说道。
王胜利笑了笑，说道：“昨天从医院回来，我跟郑主任就到了厂长那汇报情况，交给人事科去谈，具体如何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何昌八成是回不来了。”
“这人呐心思就不能歪，他打你名额的主意，现在落得这幅田地，这就是报应！”
秦川笑了笑，没有就此多言什么。
他不相信什么报应。
只有别人不让自己好过，那就不让别人好过。
仅此而已。
随之前往二车间．．
在车间门口，碰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马继光。
“大川．．我正好想找你商量下呢。”
马继光将一份名单，递给了秦川：“我昨天在三个车间挑选出了一些人手，你看看，没什么问题，我直接要人了”
秦川接了过来翻动了两下，抬头说道：“二大爷二车间这些人，都是跟你关系不错的吧？”
“我冲的不是这个，关系不错，比较了解，知道他们手上的活不错。”
马继光说道：“厂里下的生产任务紧，自然也是要从各车间抽调一些好手过来，咱们得将生产指标顶上去。”
秦川内心轻吐一口气
这么干，还想不想正式成立四车间了？
上来就把指标完成，之后指标加重了怎么弄？怎么表现卓越？怎么提升？
还有抽调人手，厂里给了支持，对抽调人员月工资加五块，这是想增加积极性，员工自然愿意了，但三个车间主任呢？把好手都抽调走了，他们半点好处都没有，这就是在得罪人，还有抽调谁，不抽调谁，下面的人都得有意见，这双重的得罪人。
当然这话，不会明着去说。
秦川说道：“二大爷，这么抽调人手，可就影响其他车间原本的工作了，生产压水井重要，可厂其他的生产同样重要，这个人手不能由咱们抽调，而是要交给三个车间主任．．”
“眼下还没下达具体的生产指标，前期是摸索磨合的阶段，要将生产效率降下来，给大家一个适应的过程，压缩到百分之六十就可以了。”
些许
跟三个车间主任聊了聊。
刚开始都有抵触心理，毕竟知晓秦川是来要人的。
随之全都乐呵了。
让他们挑人，这意义就不一样了，抽调谁关系到每月加薪五块，当然是谁懂点事，抽调谁了，拍着胸脯着保证一定配合支持工作。
路过厕所的时候．．
秦川迟疑了一下，确定四周没人，将万蕾放了出来。
万蕾四周看了看，询问道：“警察是来找我的吗？”
秦川轻点一下头：“桥下的人被发现了．．不用想那么多，想上厕所吗？”
“嗯”万蕾点点头。
秦川手一抬，多了一叠布：“伪装成男的”
“噢”
抽根烟的功夫。
万蕾出来了。
秦川瞄了一眼，手里多了一个平面镜，带在了她鼻梁上：“认识字吗？”
“认识．．”万蕾应道。
秦川一抬手，多了一本小说，将封面扯掉，递给了她：“给你消磨时间．．”
带着她前往礼堂
让她在最后面一个角落待着。
说什么是什么，可乖了。
见她这么乖，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大白兔奶糖。
当即眼睛弯成了月牙。
秦川笑了笑，又是给她兜里，塞了五颗，这才朝着前面宣传科的人走去。
“秦主任那位是？”杨万里问道。
秦川说道：“指导．．”
哎哟
杨万里连忙过去，到了近前。
万蕾正看小说，刚刚入迷呢，一手就被杨万里双手抓住了。
“指导同志你好．．”
万蕾一把抽回了手，举起拳头就要打．．
“蕾”秦川唤道。
万蕾手一顿，可眼镜下面的双眼，却是气怒的瞪着。
秦川一笑：“杨科长时间紧，把几个节目的人叫来吧，我过一遍！”
“啊哦哦！”
热脸贴了冷屁股，杨万里尴尬的走了。
“脾气挺大．．”秦川笑道。
“他摸我，不行！你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