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誓言皆虚妄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几下，是杜子玉的短信。
【锦凡，今天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怔了怔，回复：【什么事？】
很快，电话打了过来。
“叶家那边，动手了！”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比任何时候都沉。
“什么意思？”
“昨晚我刚敲定一个合并协议，今早对方突然解约，原因是叶氏集团以三倍价码打包收购了他们手里其他股份！”
她轻轻咬了下唇：“你怀疑是……”
“叶泽昌！”杜子玉道：“他应该查到我的背景了。
你知道，以叶家的资源，想查我并不难！”
“还有呢？”
“还有一家供应商被断货，两家渠道公司接到叶家旗下子公司的联络—不签保密协议就不合作！”
孟锦凡手指一点点握紧，脸色也慢慢变冷了下来。
“宋云涵呢？”她低声问。
“我还没查，但以她的性子，她不会闲着！”
她垂眸，沉默片刻：“我明白了！”
“锦凡，我不想你卷进来！”他语气一沉：“他们是你曾经的家人，我不想让你为难！”
“那不是我的家！”她抬起眼，语气平静却透着决然：“早在三年前，我守那副遗像的那天，就不是了！”
“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一点点亮起来：“我会帮你！”
叶家，会议室。
长条会议桌上，气氛压抑得像落了霜。
叶泽昌靠在主位上，翻着一份文件，手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纸张的边缘。
宋云涵坐在他身侧，唇边挂着一丝不动声色的笑，眼神却冷如刀。
“这就是你要我签下的项目？”叶泽昌抬眸看向前方项目负责人：“我问你，杜氏集团那边的防守你预估了吗？”
“预估了，但对方确实反应很快，我们……”
“废物！”他冷冷打断，声音压得极低。
宋云涵轻声：“泽昌，别太苛责，他们还不懂杜子玉的手段！”
叶泽昌微微转头：“你似乎很了解他？”
宋云涵不答，只是笑了一下：“我不了解他，但我很了解女人！”
她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你以为她和杜子玉只是旧情人重逢？”
“那你就太天真了！”
“孟锦凡不是那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她声音一点点冷下来：“她要是肯站在杜子玉身边，那她就一定会参与进来。
叶家这场仗，不只是你和杜子玉的！”
“也是她对她过去的反击！”
“对她曾经被当作摆设、被束缚、被牺牲的一切—反击！”
叶泽昌沉默，许久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
他怎么会不明白孟锦凡的性子。
她骨子里有着一种沉静的倔强，一旦她认准了某件事，不会回头，不会动摇，哪怕一身伤痕也不会低头。
而现在，她已经不再在意他是谁，她只在意，谁站在她那边，谁站在她对立面。
他亲手把自己推到了她的对立面。
“那就让她看看！”他低声说，语气低沉中带着隐忍不住的狠意：“看看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几天后，杜子玉与孟锦凡共同牵头的一场新品发布会在燕城旧展馆内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