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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谁又能原谅

    第八十七章  谁又能原谅

    让他不知不觉地,带着她的影子走入下一段人生。

    她要的是,让章滢在他生活里出现的任何一个温柔举动,都无法盖过她留下的细节。

    哪怕章滢在他面前完美得无可挑剔,她也要让他哪一天看到章滢为他做饭时,突然想起她曾熬过三天三夜为他煮过的那一碗粥。

    她要让章滢成为他的“理智”。

    而她,是他再也不愿提起的“本能”。

    谢淮舟回来的时候,别墅的灯还亮着,但林晚晚已经不在客厅。

    他脱下外套,走到餐桌前,发现桌上留着一张便签。

    字迹熟悉,依旧是一贯的稳。

    【左侧文件是beiden明天更新的数据,右边那份是我按你说的版本补充了可选视觉组排布,你看了再决定删哪个!】

    他盯着那字看了两秒,没动。

    厨房的灯也还亮着,里面放着一锅汤,还冒着一点点热气。

    他没去碰,只默默上了楼。

    房间门口,边柜上摆着那一摞归类好的文件,他弯腰拿起,翻开第一页,是他几天前提过的计划排布细节,林晚晚做了补充,还贴了一张蓝色小便签—

    【你那天说的“品牌聚焦要有呼吸感”,我改了。

    你看看这样是不是更稳一些!】

    他盯着那张字条,忽然笑了。

    不是嘲讽,是一种疲惫下的自嘲。

    她真的学得太像他了。

    甚至连那些他以为只有自己才会注意的“小动作”,她也全部记得,并照做。

    她在以“他”的方式活着。

    她不是在争宠,不是在求回头。

    她在将他曾经的一切—那些被她无视的、忽略的、踩在脚下的坚持和温柔,全部拿回来,用一种极端沉默的方式归还给他。

    她不是想感动他。

    她只是要告诉他:你给过我的,我都没浪费。

    她只是想让他哪一天真的走了,也不敢把她忘得太快。

    谢淮舟坐在椅子上,手指搭在文件边缘,没有翻动。

    他心里那道门,一直开着一条缝。

    他不是还爱她。

    只是无法割断那段他曾用尽力气去维护的过往。

    那段过去,是他用五年的青春、爱与忍让换来的。

    她现在不是要他爱回她,她要的是用一种“你曾经也是这样”的姿态,把他拉回那段曾经。

    她用他的过去,将他困在她的现在。

    他看得清楚,却无法彻底躲开。

    与此同时,章滢站在高楼的天台,晚风拂过她的风衣衣摆,她背对着城市万家灯火,手里握着手机,屏幕是谢淮舟今早发来的那句:

    【下午展示流程我来接,现场你可以少说点!】

    她没有回复,也没必要回复。

    她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的分寸。

    他不是在疏远她,只是他还没有从那座旧城里走出来。

    林晚晚现在是一场梦。

    谢淮舟需要做完这场梦,才能醒来。

    她不能唤醒他,只能陪他走。

    章滢靠在天台围栏边,眼神落在远处那栋熟悉的别墅方向。

    她想起小时候那个少年,满头汗地追着风筝跑过小巷,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以后我罩着你!”

    她不知道他是否记得。

    但她记得。

    所以她现在在他身后,不靠近、不干扰、不劝退。

    她是他自由之前的等候。

    她不是救赎。

    她只是守住他真正清醒时的归处。

    齐枫这几天很安静。

    他也看出来了,林晚晚现在不再需要他。

    她连“配合演戏”的需求都不提了。

    他试过主动找她说话,她淡淡一句“忙”,就让他识趣闭嘴。

    他曾经以为只要谢淮舟不爱她了,她就会退回来靠着他。

    可现在她疯了,疯得连他都不需要了。

    她把所有注意力都给了谢淮舟,一点点演,一点点磨,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沉默的悲剧角色。

    而他—齐枫—现在连当陪衬的资格都快失去了。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曾踩着林晚晚的肩往上爬,现在却连她目光都得不到。

    他站在阳台抽烟,夜风吹得他眼睛发涩。

    林茵华打电话给他,让他配合林晚晚:“适时插入”:“制造场面感”。

    他说“她根本不理我了”。

    林茵华在电话那头冷笑:“她不理你,是她疯了!”

    “你还要再等一下!”

    “等她崩了,谢淮舟一走,她就回头找你了!”

    “那时候,你才有真正的筹码!”

    齐枫没说话。

    他知道林茵华在赌。

    赌谢淮舟撑不住,赌林晚晚疯得彻底,最后满盘皆输时,还能用“过去的齐枫”这张破牌,继续苟延残喘。

    他不傻。

    他也在赌。

    赌哪怕他一无所有,只要林晚晚输得够惨,她终究还是要转回来,靠在他身上。

    而那时候,他就不再是棋子。

    他要做掌控她结局的那只手。

    谢淮舟夜里醒来时,梦里是林晚晚笑着喊他“小舟哥哥”。

    可那根本不是林晚晚的声音。

    那是章滢。

    他坐起来,额角一层冷汗。

    他忽然想起,那年他七岁,站在老巷口,被几个大孩子欺负,是章滢冲过来拿树枝打了他们,然后气鼓鼓地说:“你以后别给人欺负,我罩你!”

    她说话声音软,但眼神倔。

    他那时候觉得,她是唯一一束光。

    后来她搬走,他一个人撑起所有,走到今天。

    他已经很久没梦见小时候了。

    而这一晚,梦里清清楚楚,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在光底下回头看他,笑着说:“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你!”

    他闭了闭眼,手慢慢握成拳。

    他不能再慢了。

    可他也知道—只要林晚晚不崩,他就走不了。

    而她,也绝不会先崩。

    他们都疯了。

    一个等,一个演。

    一个冷,一个追。

    可没有人愿意先放下这场戏。

    因为谁先收场,谁就输了。

    而他们都输不起。

    凌晨三点,林晚晚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身上披着一条浅灰色薄毯,茶几上的台灯只亮了一盏,光落在她脚边那本旧笔记上。

    她翻着那一页页记录,指尖轻轻摩挲着纸角,像是抓着什么快要飘散的回忆。

    那本笔记原是谢淮舟当年写给她的,每一页都是他熬夜整理的营销逻辑和直播节奏图,哪怕用铅笔画的线条都有几分克制的干净。

    她看着那些数字和笔记下的备注:“b方案改为明天测试,怕你累!”、“你今晚别喝酒,我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