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恐惧蔓延
阴暗的灯光，沉闷的氛围。
柳清雪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踏入赌场，暗红色的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却掩盖不住心跳的鼓噪。
霓虹灯在头顶交错闪烁，骰子撞击碗壁的清脆声响、赌徒们的咒骂欢呼，混着浓重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她攥紧柳颜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
旁边则是打扮的十分小太妹的柳颜。
柳颜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慌张跟着急。
柳清雪看了一眼柳颜冷声说道。
“问出光头在哪，立刻解决。”
柳颜咽了咽口水，走向吧台后的络腮胡老板。
吧台的老板擦拭酒杯的动作顿住，目光在两姐妹身上逡巡。
老板得知对方是来找光头的时候原本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他的眼神中甚至出现了几分警觉。
吧台老板从头到脚打量了柳清雪跟柳颜一眼满是警觉的看着对方说道。
“两位美女找光头？他最近可不太方便露面。”
柳清雪刚要开口，柳颜已经掏出一叠钞票拍在吧台上，千元大钞在紫色灯光下泛着冷光。
老板的瞳孔瞬间收缩，肥厚的手掌熟练地将钱扫进抽屉。
“城西烂尾楼，地下室。不过劝二位一句 ——”
他压低声音，酒气喷在柳颜耳侧。
“警察这两天在到处搜他，听说捅了人，闹大了。”
柳清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与柳颜对视的瞬间，两人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恐惧。
柳颜的睫毛剧烈颤抖，柳清雪却猛地转身，高跟鞋踩碎满地烟灰。
虽然两人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听到别人再说出来的时候，内心还是忍不住恐惧。
“走。”
夜风卷着沙尘扑在脸上，柳清雪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赌场招牌，突然想起陆轩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那个蠢货，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要冲出来当英雄。
烂尾楼像头蛰伏的巨兽蹲在城郊，钢筋骨架刺破夜空，黑洞洞的窗口如同骷髅的眼窝。
柳清雪攥着装满现金的黑色行李箱，指甲在皮革上刮出刺耳声响。
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腐臭味混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
“哟，大老板终于舍得来了？”
光头吐出烟圈，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身后站着四个纹身混混，腰间若隐若现的刀柄泛着冷光。
光头的目光落在柳清雪颤抖的指尖，舔了舔嘴唇。
“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在牢里吃枪子呢。”
柳清雪强撑着挺直脊背，行李箱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钱带来了，按说好的，签完协议，从此两清。”
光头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地下室回荡，惊飞墙角的蝙蝠。
他一把揪住柳清雪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眼眶发红。
“柳总果然天真 —— 现在警察正满世界找我，你觉得我拿了这一百万，就能高枕无忧？”
他的呼吸喷在柳清雪脸上，带着腐烂牙齿的恶臭。
“要么再加两百万，要么……”
他的手指划过柳清雪脖颈。
“我现在就去警局，把你怎么求我教训秦莎莎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