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达成一致条件
外面的交谈声虞歌早就关注到了，之所以没有插手去管，无非也是碍于接下来需要陈诺出面帮忙。
偌大的办公室里面除了摆放着虞歌一些工作需要的东西，还有一部分似乎是给赵煜准备的。
以前陈诺也来过，具体的陈设他当然也不会忘记。
看着中央岛台上摆放整齐的餐具和每日一换的新鲜花朵，陈诺原本沉着的表情越发冷峻起来。
虞歌靠在椅背上，双手随意搭在扶手处，面前摆放着的需要她签字的文件已经摞了很高的一沓，以至于挡住了她看向陈诺的视线。
她顺手把桌面上的材料往旁边一推，抬眼看向逐步走近的陈诺，“你来了。”
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需要装，两人心知肚明。
要是陈诺没猜错的话，现在赵煜肯定还缩在门口听墙角呢，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拉开椅子坐在虞歌的对面，他没有向往常那样冷漠相待。
相反，他主动开口：“虞歌，工作上你如果有需要，我也应该鼎力相助。”
虞歌微微挑眉，神色微动，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
那天晚上她虽然喝醉了，但是有些场面仍然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有点发烫。
扭过头去，她敛了神色，以免被陈诺看穿她片刻的慌乱。
桌面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茶盘，其实虞歌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这玩意儿以前都是陈诺在弄，他没来过以后，这块儿便彻底成了一个装饰设计。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不动声色地拿起来桌面上的罐茶，想着能给陈诺冲泡一杯热茶。
他应该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吧。
陈诺根本没有留意到她此刻内心的小九九，他只觉得虞歌好像心思不在这些事情上面。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解释，毕竟在虞歌眼里本来就没他的位置，他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也难怪她十分自信地认为他会出面帮忙。
那晚短暂的温存引来的恻隐之心暂时又被压制下去。
他抽出来两张纸巾擦拭起来被虞歌洒在桌面上的水渍，声音漫不经心：“和演员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也学会了演戏？”
虞歌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转而变得锋利起来，像一把刀子一样直直刺入陈诺的心里。
“陈诺，你别不识好歹！”
在她看来，自己勉强屈尊好多次了，可是每次陈诺都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给她甩脸色，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陈诺这时抬起了头：“虞歌，你有事求我就是这个态度吗？我觉得不识好歹的人是你。”
他翅膀硬了，每一句话顶撞上来，都能让虞歌的表情越发难以控制。
她被他怼得呆滞在那里。
陈诺显然已经表现出了不快：“我还没说出后半句话呢，想要我帮忙也可以，公司是不是得给我一些好处。”
“我还真是错看你了，原来你真是这种落井下石的人。”虞歌沉默良久后感慨了一句。
陈诺已然站了起来，他不屑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也就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看来有人早就和你说了我的为人。”
关于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千人千面，他做好自己可以但是却管不住别的嘴。
虞歌听出了他话外之音：“你别污蔑赵煜，这话不是他说的，只是我现在认清楚你罢了。”
陈诺嘴角压了下去：“我可没提出任何人的名字，这是你自己说的话。”
虞歌毫不掩饰地露出怒意，猛然起身伸手指着他：“你别没事找事。”
“虞总既然不需要和我合作，那我走就是了，反正也不是我求着你给我找活儿干，而是你求着我帮忙。”
陈诺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似的，抬脚已经转向门口的方向。
虞歌终于按捺不住，眼神复杂起来，除了有一丝不悦之外，显然还有一些不自在。
她需要陈诺帮忙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迫在眉睫，可是她却怎么也学不会低头。
稍微态度好一点，那已经是她自认为给陈诺无上的好脸色了。
陈诺头也不回，脚步也没停下，手都要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声淡淡地哀叹声。
虞歌此刻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比起来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她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公司需要支撑着，在这种场合上她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现在显然也绝不会负气放弃这个好机会。
“条件都可以慢慢谈。”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竭力调整着心态，不再让陈诺看出她的任何窘态。
陈诺停下了脚步，只是扭头看着她：“股份和钱你挑一个吧。我很清楚这次合作的份量有多重，所以你不要敷衍我，咱们之间的谈条件只有这一次机会。”
“你还真是狮子大张口，脸都不要了。”
不等虞歌开口，赵煜就冲了进来。
前面的话他也只是听得断断续续，但是后面这句话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除了担心虞歌真的会答应下来之外，他更担心以后陈诺会蹬鼻子上脸，一次比一次过分。
陈诺微微抿了下唇，浑身都是不耐烦的气息。
“赵煜，工作上的事情你别管。”到底还是虞歌出声阻止了他。
赵煜一时委屈，一溜烟儿跑到她跟前，嗲嗲的声音彷佛是从他鼻腔里面发出来的，叫人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偏偏虞歌很受用这一套。
她拍了拍赵煜的肩膀，微微一笑以示安慰。
赵煜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再说什么，只怕虞歌也没那么多耐心去应付他，要知道，对于工作上的事情她从来都是果断和严肃的。
他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了顺气，站在一侧冷眼看着陈诺。
陈诺已经没了刚才谈判的淡然和稳重，显然他面容上也带着怒火无处发泄。
虞歌担心会谈不拢，干脆一锤定音：“没问题！按照最后的利润我分给你一成。”
陈诺的声音笼罩着浓浓的戾气：“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的合作，我想至少也价值三成吧。”
赵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在估算着数字，他倏地抬起了头，想说点什么，余光瞥见虞歌也是在发怒的边缘，他又堪堪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