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瞧不上当厨子的,觉得没有车间里的工人们体面,所以嫁给了贾东旭。

    但现在看来,那就是年少不知厨子好,错把东旭当成宝!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秦淮茹宁愿背负老鹰吃小鸡的名声,也得嫁给陈钧,实在不行,嫁给傻柱也成。

    所以看着后院飘来的香味,秦淮茹羡慕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骂骂咧咧的贾张氏没有察觉到秦淮茹的异常,她还在不停地输出。

    “都是群没良心的,我们家都困难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思在家里大吃大喝?”

    “怎么不说给我们家送点,我儿东旭可是遭了大罪的!”

    见贾张氏一时半会的停不下来,秦淮茹索性回家做饭了,指望贾张氏,怕是到晚上十点也吃不上饭。

    另一边,陈家。

    陈雪茹自打吃了第一口菜,便根本停不下来,一口气炫了两个半白面馒头,撑得她要扶着椅子才能站起来。

    她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盘里的那些菜,吃不下了,实在是吃不下了。

    站着休息了一会,陈雪茹见天色不早,便准备告辞回家。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陈钧不放心陈雪茹一个人回家,打算骑车去送陈雪茹,反正她撑得有些走不动道,自行车先放在四合院,明天再找时间给陈雪茹送过去。

    陈雪茹闻言更是心里一喜,这样就可以和陈钧多相处一会了。

    只是可惜了这些菜,自己居然没吃完。

    陈钧似乎看出了陈雪茹眼里的不舍,笑着进了厨房,不一会便拎着两块油纸走了出来,油纸里面包着如卤好的牛肉,喷香喷香的。

    “拿着吧,等明天热一热就能吃。”陈钧笑着把油纸递给了陈雪茹。

    陈雪茹用手一摸,居然是热乎乎的,心里更加的甜滋滋了。

    很显然,这卤牛肉是陈钧在厨房炖煮出来的,方便她带回去解馋。

    但很可惜,这牛肉是之前便卤好的,那次正巧煮了一锅卤水,陈钧卤了不少东西存进了系统仓库。

    你还别说,系统仓库可真是个好东西,时间静止,无论是热的,还是冰的,都可以存进去,以后就算是失业找不到工作,也可以去大街上卖冰棍。

    “走吧,送你回家。”

    “嗯!”陈雪茹用力的点了点头,告辞了王霞和林瑶,跟着陈钧往外走。

    途径中院的时候,陈钧发现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槛上,那双三角眼像是黏在了油纸上。

    “哼,没良心的,吃不完的肉也不知道分一些给我们家,居然还打包带走。”

    说完,贾张氏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雪茹,眼神怨毒的说道:“这样的,保准生不了儿子!”

    哎呦?

    陈雪茹察觉到了贾张氏的阴阳,转头看了贾张氏一眼:“哎,天残脚!”

    无需多言,一句天残脚就足以让贾张氏破防了。

    秦淮茹虽不知天残脚什么意思,可牵扯到脚和残两个字,不自觉的便往贾东旭的身上想。

    哎,贾东旭的右腿,大概率是站不起来了,秦淮茹只希望情况不要恶化,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

    但偏偏贾东旭的情绪非常糟糕,动不动就挥舞着拳头要打人,打不到人就气的嗷嗷叫,给自己的腿来上两拳。

    这要是把自己给折腾没了,她秦淮茹就成寡妇了,和贾张氏一样的寡妇。

    哎!

    寡妇?

    寡妇是不是能改嫁来了?

    秦淮茹眼神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悄悄看了眼贾张氏,见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松了口气。

    这么看来,贾东旭每天嗷嗷叫的要打人,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啊。

    等再看向陈钧和陈雪茹,秦淮茹发现两人已经离开了中院。

    “敢骂我儿是天残脚!气死我了!”

    贾张氏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朝前院走去。

    秦淮茹见状也没多问,回屋取了饭盒,收拾收拾准备去医院了。

    半个小时后,陈钧稳稳地停住了自行车。

    “那个,我进去了”

    陈雪茹拎着油纸包,挥动着小手向陈钧说拜拜。

    “哎,等会!”陈钧眉毛一挑,笑着说道:“陈大小姐坐人力车,不付车费嘛?”

    车费??

    陈雪茹先是一愣,旋即从陈钧勾起的嘴角读懂了什么意思。

    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她!

    陈雪茹悄悄地攥了攥手心,然后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走到陈钧的面前。

    “来!本大小姐来付车费呜~~”

    话还没说完,陈钧便用手揽了陈雪茹的盈盈小腰,稍微那么一用力,便把人揽了过来。

    昏暗的路灯下,两人就这么水灵灵的亲上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陈雪茹的俏脸还是蹭的一下攀上了红晕。

    “坏坯!”陈雪茹小嘴一撇,在陈钧的腰间拧了一把,看似生气,其实心里乐呵呵的。

    这男人,好大胆呀!

    这年头谁敢在街上这样啊!

    “好嘞,感谢陈大小姐的车费!”

    陈钧咧嘴一笑,目送陈雪茹进了院门,这才调转车头,朝着四合院驶去。

    回味着刚刚的感觉,陈钧觉得迎面而来的风都带着甜味。

    回到南锣鼓巷,路灯开始变得稀疏,到了胡同口更是变得黑布隆冬了。

    好在陈钧的视力绝佳,在这种环境下依旧可以看清路。

    转动车把驶进胡同,陈钧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前面这个哪个大傻嘚啊,身子躲在房檐下,把腿伸到了路上。

    咋滴??

    想绊我个狗啃泥??

    不管是谁,这个点在胡同里搞事情的就肯定不是好人。

    陈钧猛地起身,站起来猛蹬!

    自行车就犹如拧了油门的摩托车,嗖的一下窜了过去,哐当一声从那人的脚背上压了过去。

    这已经是陈钧留情面了,不然从脚踝处或者小腿那里压过去,说不定要在床上躺上几天。

    “哎呀!”

    躲在房檐下的黑影惨叫了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起到一半便瞧见了一个四十三码的鞋底朝着面门踹来!

    “砰!”的一声闷响。

    那黑影直挺挺的摔在了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