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黄雀在后
明 镜拿着药丸,带上一些银两和银票。
他准备进入王府后,用这些东西收买人心。
“师兄,你胆子真大。”
“那王爷都认翠兰当王妃了,你还敢去睡她,师兄身上有香味,莫不是还拿着销魂丸?”
“一丸入腹,一夜销魂,啧啧,师兄记得堵住翠兰的嘴。”
明 镜笑着拍一下其中一人的光头:“行了,谨言慎行,正是关键时刻,你们几个明天开始再不许吃酒,免得误事。”
看几人正色应下,明 镜才放心离开。
他脚步轻快,头也不回地钻进翠兰的房间。
不一会儿,一股猫叫似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来。
几位酒肉和尚依旧在喝酒玩闹。
“师兄运气真好,竟搭上贤王的线。”
“谁说不是呢,还有翠花那蠢娘儿们,啧啧,谁能想到,她能成为今后的贤王妃。”
“不是说那谢青瑶是绝世美女吗?不仅能吟诗对唱,还武功不错,这样的女子和翠兰是云泥之别,那贤王一定是个草包,竟连这都看不出来。”
“我看他是用情太深罢了。”
“不管咋样,反正都对咱们有利。”
这时,房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被人推开。
“师兄,你是忘拿东西了?”
几人随意地转头看去。
下一刻,他们齐齐愣住。
只见萧明煦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他身后跟着几位强壮的黑衣侍卫。
他们没有带火把。
在月光的映射下,一行人悄无声息,这么出现在酒肉和尚们的面前。
“贤王!你是贤王爷。”其中年纪最大的酒肉和尚先反应过来,“小僧见过王爷。”
其余几人齐齐行礼。
他们眼珠乱转,有些心虚地看向桌上的酒肉,不知该如何解释。
没想到萧明煦一句废话都没有,立刻出手。
他身形仿佛鬼魅,这些和尚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浑身酸软地倒在地上。
暗卫们飞速上前,卸掉他们的下巴,从嘴里掏出毒药。
“王爷,是同一种毒药。”
“把他们手脚打断,嘴巴堵住,全都绑起来。”萧明煦走进密室。
密室里的东西看着他眉头微皱。
别的还好,那些女子的贴身衣物让文竹瞠目结舌。
萧明煦拿起旁边的纸条。
上面的名字在暗卫呈上的名单中,正是那位落水溺亡的未出阁女子。
其余衣物上的名字也都是名单中人。
“哼,卑劣之徒!”萧明煦不屑地说。
“怪不得那么多女子无一敢报官,她们的贴身衣物落在这些恶徒手中。”
就算报官,这些和尚也能拿着衣物说是女子送的。
还有几张纸条摆在桌上,却没有衣物。
上面的名字萧明煦只扫一眼,眉头皱起来。
这名字不在名单中,却是几个小官和商人的女眷,名字下方还写一行小字。
“赎金,五十两黄金。”
“赎金,一百两白银。”
“赎金……”
“这是勒索上了!”文竹愤愤地说,“这些烎贼,污人清白,竟还借此勒索!交钱的女子能拿回衣物,交不起钱的,怕是要任凭他们为所欲为。”
“王爷,此事该如何处理?”
“若是报官,这上面有名有姓的,这些女子怕是都活不成啊。”
“不报官。”萧明煦说,“本王得王兄的旨意,自行处理光华寺的一应事务。”
“财物和药物全部带走,这几人分开关押,用刑具撬开他们的嘴。”
“本王要知道关于谢青瑶和她背后组织的事。”
“告诉他们,先招供的人会有活命的机会。”
文竹忍不住问道:“王爷,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您真准备放其中一人活命吗?”
“当然不!”萧明煦说,“这些人全都要死!”
不仅仅是他们。
光华寺内和明 镜有关的人全都要死。
他们或多或少参与后山发生的事,他们全都是加害者,若有一人活着,那些曾经遭到迫害的女子定会终日惴惴不安。
萧明煦不是迂腐死脑筋之人。
否则他也不会迎娶落入青 楼的宁凌霜为妻。
那些女子大多数是无辜的,他不打算追究她们。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明 镜服用药丸后,和翠兰颠鸾倒凤,不知时间流逝。
两人折腾许久,终于体力不支停下来。
翠兰趴在明 镜的身上,气喘吁吁地说:“表哥,我还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明 镜抚摸着她的肩膀,“明天一早,萧明煦会带你回去王府,有我在旁边护着,难道你还怕那青 楼出身的王妃找你麻烦?”
“我随身带着银两可以帮你打点。”
“实在不行,我再多用几次药,定让你怀上男胎。”
“到时你在王府中的地位稳如磐石,哪怕是谢青瑶回来,也要叫你一声姐姐。”
“讨厌~”翠兰娇羞地打几下他的胸口,“我不是怕那个宁凌霜,哼,她什么身份,就算没有我,王爷迟早也会厌弃她。”
“我是怕再遇到刺客。”
明 镜却笑了。
“傻瓜,之前那刺客是怕你分走萧明煦的心才出手的。”
“那时你没名没分的,死了就死了。”
“现下不一样,你是萧明煦的心上人,上面恐怕还会派人来保护你,你怕什么。”
翠兰松一口气:“那谢青瑶真回来怎么办?她是大人最器重的女儿,我只是下面伺候的人……我拿什么和她比。”
明 镜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警告道:“行了,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不管是谁当王妃,只是为大人的宏图大业罢了。”
“此事你本不该知晓,也怪我多说几句,从今以后,你万万不能再提那位大人的事。”
“否则你我定会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明 镜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警觉起来。
他推开翠兰,随便披件衣服,走到窗边。
“表哥,怎么了?”
“奇怪,我怕过时间被萧明煦的人撞见,特地让他们来叫我,算算时间已过,怎么却没人来敲门。”
翠兰不以为然地说:“哎哟,他们什么性子,表哥你难道还不知吗?”
“定是吃酒上头,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