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惊天秘闻
这些都和萧明煦估算得差不多。
他知道，百年前的轰月国，是让士兵们上战场之前使用如蔍石配制的药丸。
这些士兵们在战场上根本不怕疼痛，勇猛无比，甚至受到重伤依旧能奋勇杀敌。
这让轰月国这个不大的国家让周围邻国颇为忌惮。
谁都不想率先去攻打它。
免得耗损本国的士兵。
轰月国的灭亡，其中一个原因正是如蔍石大规模的滥用，让它的产量急速减少。
皇宫中大祭司用它来控制帝王和皇族，富商和百姓购买它当通神舒缓用品，结果军中储备越来越少。
这么多年过去，谢青瑶能弄到这么多如蔍石用在萧明煦身上，估计也耗费她身后组织大量的财力物力。
“但这次是因祸得福。”梁生把玩着萧明煦带回来的合 欢香，笑道，“本来我还想着，慢慢引出你体内如蔍石的药效。”
“这样的慢功夫安全，但要花费至少好几年的时间。”
“现下省事。”
“这次受伤，你体内大部分的如蔍石药性被激发出来，只要熬过下一次发作，今后对你的影响会越来越轻。”
萧明煦问道：“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意思？”
“王爷你想想，既然药性激发出来，肯定会造成影响。”梁生解释道，“好的影响是加快你的愈合，坏的影响嘛，当然也有。”
“王爷最近十天之内，最好不要出门，不要见客。”
“我估算着，十日之内负面效果会出现。”
“若这时，有知道如蔍石药性的，很可能会让王爷重蹈覆辙，再次对此人无比信任，言听计从。”
萧明煦听得眉头紧皱。
他受伤的事不是机密，想必已经慢慢传开。
谢青瑶的人如果有心，肯定会知道这件事。
她对如蔍石的了解使用绝对比梁生更强，这是说，药性发作的事，谢青瑶十有八 九也会推测出来。
如果她要重新回到王府，掌握萧明煦，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有办法压制药效吗？”
“不用压制。”梁生说，“王爷你之前已清理过一次如蔍石毒素，这大半年，又天天使用合 欢香。”
“如蔍石对你的影响减弱很多，就算发作，有人故意利用，王爷你只要提前戒备，不要再大量摄入如蔍石，不会轻易上当。”
“我之所以说得那般严重，是想让王爷提高警惕而已。”
萧明煦略有些无语。
刚才听梁生的语气，他还真有些紧张。
他甚至打算这十日秘密离开京城，去哪里藏起来。
注意到萧明煦的眼神，梁生咧嘴一笑：“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这合 欢香王爷是从哪里弄来的，是极品好货啊。”
“江南周家。”萧明煦说，“这次去江南，让本王大开眼界，那里果然百姓富庶，连普通店铺也能买到真的合 欢香粉末。”
“哼，周家。”梁生撇了撇嘴。
“你和周家有过罅隙？”
“那没有。”梁生说，“但我是江湖百事通，周家的名声很差。”
“他们家的嫡子确实有些不学无术。”萧明煦想起那周仁杰办的事，也觉得离谱，造谣造到皇兄头上，真是胆大包天。
谁知梁生却摇头。
他让下人送上一壶药酒，给萧明煦倒一杯。
“对你的伤有好处，喝一杯没事。”
梁生一饮而尽。
“周家嫡子只是爱玩，脑子不好使，又在美色上控制不住，真正坏的却不是他。”
“至少他看中谁，不会去抢，而是用银子开路。”
“我知道，他被周家其他人瞧不起，不是因为爱玩，而是因为手段不够毒辣。”
“周家最狠的是那两个女儿。”
“你莫要胡说八道。”萧明煦听得直摇头。
这梁生肯定是喝多了。
周家两个女儿，那不是皇后和周瑞雪吗？
她们一人入宫多年，一个还未出阁。
就算皇嫂变得怪异苛刻，但这也顶多是这几年的事。
她折腾的是宫女，手也伸不到宫外去。
周瑞雪年纪轻轻，一点功夫都不会，怎么成狠毒了？
“哼，我知道你不信，你们朝廷上的人，只会调查明面上的消息，暗地里的事，你没有我清楚。”
梁生又满上一杯。
他打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周家的大船，运的不仅是货物，再珍奇的货都有可能砸在手里，卖不出去。王爷，你猜猜，有什么无论如何都能卖出去的。”
萧明煦听他这样说，也认真几分。
梁生虽不太正经，但也怕砸他百事通的招牌，涉及情报的事从来不胡说。
梁生问题的答案，萧明煦一想即知。
“你是说，他们表面上贩货，实际上却在贩人？”
“哼，可不是吗？”梁生不屑地说。
“从周家老太爷那一辈开始，他们从海外各个小岛上购买妙龄男女，再转手带回到陆地上的各国贩卖！”
“你以为这么多的外族奴隶是哪里来的。”
“也只有大齐不喜用外族，其余各国，无论是官员还是富商，都圈养不少呢，年轻美貌的被当玩物对待，不好看的去干活，等老了病了扔进猪圈里。”
听到这里，萧明煦立刻泛起一种恶心的感觉。
他实在无法把周瑞雪和贩卖外族人这件事联系起来。
但回来的路上，那些船夫对人命漠然的态度，似又像是个线索，揭露出整件事的蹊跷之处。
“大齐各地，特别是偏僻的地方，每年也有不少人消失。”
“但他们做得隐蔽，要不是我喜欢收集消息，把这些失踪的事连起来，说不定也会被瞒过去。”
梁生冷笑连连。
“这周家的东西，没一件干净的。”
“全都沾着人血。”
“连上面那位。”他指了指天空，暗示着皇后。
“未出嫁前，是以善于操持家中产业出名的，你猜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
“这不可能！”萧明煦猛然站起来。
“梁生，我见过皇嫂年轻时的样子，她天真烂漫，和寻常女子无不同，甚至被别的贵女欺负也不敢声张，怎会如你所说，是那等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