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怎么选择
“你别急,我们王爷不是不讲理之人。”文竹说。
“但到底涉及王妃的名声,王爷会给你一笔钱,你必须离开京城,两年内不能出现。”
“两年后你再回来即可。”
“只是此事不能对旁人讲,若有人问起,你需要编个像样的理由。”
听到这话,付春生松一口气。
他刚才胡思乱想很多。
生怕他被灭口。
没想到贤王居然如此英明,不仅肯放他离开,还会给一笔盘缠。
两年而已,对付春生而言算不上什么。
他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好好去南边,多学学不同流派的花匠手法。
“那冷衣呢?她也跟我一起走吗?”
“不行。”文竹说,“冷衣是王府家生的奴才,就算嫁人,也不能离开京城的,她不能跟你走。”
“王爷让我分别问问你们,是否愿意等对方两年。”
“若你们愿意等,两年后再成亲也不迟。”
“若不愿意的话,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付春生愣住,他不安地说:“我自然是愿意等的,实不相瞒,我这辈子只想娶冷衣做妻子,别说两年,十年八年我都等得。”
文竹点点头,挺好的,算是个汉子,冷衣也算遇到良人。
只是这两人运气实在太差。
不仅遇到这等莫名其妙的事,还时机不好。
王爷无法光明正大地仔细调查。
另一边,冷衣也得到同样的消息。
她叹一口气,对谢嬷嬷说:“劳烦嬷嬷告诉他,这两年里莫要喝酒贪杯,莫要跟人学着赌博玩乐,若是两年后,他变个人,我也会退婚的。”
谢嬷嬷笑道:“好,你们两人是苦命鸳鸯。”
“但区区两年,很快会过去的。”
萧明煦知道他们都愿意等,也没有食言,痛快地放走付春生。
冷衣却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她是个要强的人。
虽然相信付春生,但事情到底不好听。
她心里也纳闷,到底是谁偷王妃的东西。
“总是不可能是鬼偷的。”张梦月和她日渐亲近,听完冷衣的困惑后,说,“其实,我心里觉得,既然付春生没机会拿,丫鬟们不可能拿,但东西不会平白飞进那荷包里。”
“你且想想,这事里,却有一人没有被查过。”
“此人有机会接触到帕子和肚 兜,之前在王府中来去自如,就算被看到,也不会被下人们怀疑。”
冷月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说,是王妃拿的?她为何如此。”
“谁知道呢。”张梦月叹一口气,“也许是我连累你,我那无福的孩儿,是王爷第一个孩子。”
“那日我去给王妃请安,她神色有些奇怪,还赏我一碗茶。”
“回来后,我的肚子开始不舒服。”
“哎,算了,就算我说,也没有证据。”
“只是从那以后,我小心翼翼的,没想到她竟还不解气,因为你我关系亲近些,想报复到你头上。”
“若不是王爷英明,别的老爷家出这种事,定是要把那犯事的下人打死的!”
“打死?”冷月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她虽是王府丫鬟,但对京城中其余人家的事,还是听说过。
那等和主子牵扯不清的下人,无论丫鬟还是小厮,下场都不好。
就算付春生不是王府的奴才,可王爷要真想处理他,也不费任何吹灰之力的。
“王妃竟如此狠心……”
“格格,今后我们一定要小心。”
张梦月知道事情成了,这才是个开始。
日子一天天过去。
荷包的事虽没人再提。
但在暗中,其实所有下人都知道。
冷月也隐晦地跟她玩得好的几位丫鬟提一嘴。
渐渐地,许多下人都不怎么敢靠近宁凌霜居住的望月阁。
甚至连带着清风和明月,在王府中的人缘也差许多。
她们不明所以,以为是因为宁凌霜被降分位之事。
两人只觉得这些人势利,更不愿与旁人往来。
很快的。
侧妃进府的日子到。
皇后娘娘体恤幼妹。
在周瑞雪出嫁当天,她竟不管礼制,用了正妃还要夸张的队伍,派人从皇宫中,十里红妆送嫁妆。
捧着各种嫁妆的宫人,那边已经进王府,这边还没有出皇宫,可谓是极尽风光,哪怕是当初萧明煦第一次娶谢青瑶时也没有这般。
不仅如此,皇后命人用八抬大轿抬着周瑞雪。
旁边还各有宫人敲锣打鼓,说一些吉祥话。
鲜花开刀,彩缎洒地。
富贵得令人眼花缭乱。
整个京城都轰动。
他们听说皇后要把妹妹嫁给萧明煦为侧妃的时候,都有些纳闷。
但这是人家皇家的事。
老百姓们私下里议论两句当是消遣。
没想到,今日周二小姐出嫁,排场竟大到吓人。
“这是在搞什么啊?只是当个侧妃,说到底不是侍妾吗?要我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抬轿子过去即可,非要这般大张旗鼓的,生怕人不知道吗”
“不都说皇后娘娘节俭吗?为何如此张扬。”
“谁知道呢,也许是怕妹妹吃亏,故意造势,让她能够有底气吧。”
“真是笑死人,皇后的妹妹还要什么底气?之前的王妃乃青 楼出身,难道这也怕吗?”
“但我觉得,王爷对那宁凌霜确实不错的,这位侧妃就算嫁进王府,也不一定会得到王爷的宠爱。”
“现下看是谁会先有王爷的骨肉吧,周二姑娘先有,那没什么,但若宁凌霜先有,又一次成为王妃,啧啧,那岂不是给皇后娘娘没脸吗?”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他们不了解刚进京的周二姑娘。
但对贤王非常熟悉的。
这位王爷对宁凌霜这位王妃确实非常好,旁人就算嫁进去,十有八 九也插不到这两人中间。
坐在轿子里的周瑞雪,身穿正红嫁衣,头戴凤冠霞帔,脸上却没有半点嫁人的喜悦。
这段日子她被关在皇后的宫中,吃不少苦头。
她忍不住摸了摸侧脸。
那里的疤痕已经完全消除,她心上的伤口,却依旧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