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发现端倪
“好像真是这样。”明月也察觉不对，“最近总是听到些窃窃私语，但我走近些，说话的人立刻散开，问她们在聊什么，却都只是笑笑而已。”
“现下想来，莫不是在说咱们的坏话。”
清风忍着脸上的疼痛，说道：“今日的事，大家都觉得是我的错，我承认当时冲动些。”
“但绿藻说话的口气真的很奇怪。”
“阴阳怪气的。”
“让人一听上火，她之前却不是这样的。”
三人合计一下，原先一些没有注意的小细节，变得清晰起来。
王府中的下人们，确实对宁凌霜有些不满。
但大家不敢挑明说，在背后蛐蛐很有可能。
“我看，他们是觉得王妃不能出着望月阁，才瞧不起人的。”清风不忿地说。
“还有刚进府里的周侧妃，大家都觉得她是皇后的亲妹妹，今后定是要成为王妃的。”
“清风，你莫要胡言乱语。”明月赶紧说，“你被打得脑子都糊涂了？这些话是能当着王妃的面说的吗？”
清风抿嘴：“我听别人都这样说，那周侧妃虽然容貌美丽，但平时根本不打扮的，素净得不行，我觉得，她在故意模仿咱们王妃。”
宁凌霜闻言眉头紧皱。
她那日透过窗户，远远地看到周瑞雪。
看到的第一眼，宁凌霜觉得，此女甚为淡雅，和她的喜好有点相似。
只是宁凌霜就算喜爱清淡一些的装扮，却也不会像周瑞雪那般，几乎什么首饰都不带，衣服上连点普通的绣花都没有。
之前在青 楼，她是春满楼的头牌，不得不装扮。
现下她是萧明煦的妻子，处处谨慎，装扮上自然不能太素，免得遭旁人议论，说她丢王府的颜面。
没想到周瑞雪竟能我行我素，想怎么装扮都行。
偏偏王爷也不管。
这让宁凌霜心里难免猜疑。
王爷是真懒得理，还是对周瑞雪颇为欣赏，以至于她做什么打扮都好。
不，不会。
王爷不会如此。
宁凌霜深吸一口气，重新冷静下来。
“王府中最近可出什么事？”宁凌霜问道，“不管大家为何会对咱们态度大变，事情总要有个由头，不可能突然变了。”
“哎，对了！”明月突然说道，“前阵子王妃您的东西不是丢了吗？最后在花匠的荷包里找到。”
宁凌霜点点头。
此事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的。
萧明煦已经处置那个花匠，还表示不愿意声张，宁凌霜也没有当回事。
不是宁凌霜生性豪放，丢掉贴身的肚 兜也不在意。
是她的东西实在很多。
萧明煦宠爱她，恨不得把什么好的都给她，衣食住行，样样都是如此。
他还特地弄来许多柔 软贴身的料子，让绣娘专门给宁凌霜做各种贴身穿的衣物。
光是里衣和各种肚 兜，手绢，有足足五大箱子。
这么多东西，宁凌霜就算换着每天穿，都要好几个月才能轮到一次。
要不是萧明煦找过来，别说是她，连明月都没注意到少一件不起眼的肚 兜。
萧明煦看着那几百件差不多的肚 兜，也明白怎么回事。
这样的数量，又不会没事天天数着，少一件还真是一时半刻发现不了。
宁凌霜只当是送去洗的时候不小心掉一件，或是被猫叼走。
说是花匠偷的，她也不信。
外男进不来她的屋子。
此事听说是把那花匠赶出去，等事情平息后，才能重新回到京城。
“那花匠似和梦月格格房里的冷衣定亲。”明月说，“他被赶走后，冷衣好几天眼睛都是肿肿的。”
“王爷吐血以后，府里确实有些不好的话。王爷醒来以后，却下令，此事和王妃无关，是他故意想要引出奸细做出的局。”
“那些不好的话渐渐没了。”
“细想一下，花匠被赶走后，冷衣却在王府中到处走动几天。接着，大家对咱们的态度才变得怪怪的。”
宁凌霜略有些不解。
“她难不成还怨上我？”
“此事一个处理不好，我的名声会受损。”
“我看在那花匠也不是歹人的份上没有追究，甚至连板子都没打。”
“这已经是宽宏大量，冷衣怎么还会怪到我头上去。”
主仆三人都觉得此事奇怪，索性明日有新丫鬟进来。
到时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番，也许能知道有用的线索。
“行了，既然知道原因，查下去能得知结果。”宁凌霜说，“大家早点歇息。”
她知道清风好面子，叮嘱道：“明日 你且安心歇着，早晚涂抹药膏，等脸上的伤全好，再出来吧。”
望月阁内安静下来。
宁凌霜却彻夜难安。
她翻来覆去。
脑子里一会儿想着过去和萧明煦的甜蜜种种，一会儿又闪过周瑞雪站在湖边的样子。
等快到天亮的时候，她才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完早膳后。
宁凌霜听到外面有不少丫鬟的声音。
“侧妃，王府中的大丫鬟们都来了，请你挑选一些顺眼的。”
明月说，“谢嬷嬷那边说，按照规矩，王妃身边要有六位大丫鬟跟着伺候，侧妃则是四名。”
“除贴身伺候的大丫鬟以外，还有四名小丫鬟，四名粗实丫鬟和婆子。”
宁凌霜头愈发疼了。
“望月阁装不下这么多人。”她吩咐道，“再选两位大丫鬟，两位小丫鬟吧。”
“是。”
十几名大丫鬟涌进来，原本不大的屋子里挤得都是人。
“见过侧妃。”她们齐齐行礼，宁凌霜点点头。
这些丫鬟她在王府中基本见过。
各人是什么脾性，明月也跟她说过。
宁凌霜挑两个新丫鬟，分别叫煮雨和双喜。
小丫鬟随便选两位。
众人本以为会多选几人，没想到少一半，心里原来的欢喜没了。
但谢嬷嬷规矩教得好，没人敢当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