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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怀疑

    宇文卿走到院子,便听到了女人的惊呼声,他耳力敏锐,只觉这声音十分熟悉,正思索时,锦诗白匆匆迎了过来。

    她脸上扬起的笑容有些勉强:“将军您怎么来了?下人们也是懒怠,没有人来通报一声。”

    宇文卿心中仍有疑惑:“刚才是什么声音,谁在叫喊?”

    “声音?”锦诗白眼神惊慌,不过她马上就想到了说辞:“刚才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才发出了声响,让将军担心了。不过将军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宇文卿径直走向房间,他的举动让锦诗白的脸色更加不好:“将军,您是要进去吗?”

    锦诗白表现得过于紧张,很难不让人怀疑她隐藏了什么,宇文卿回想起刚才那个声音,似乎和锦诗白的语调略有不同。

    “怎么,难不成这屋子里有什么是我见不得的?”宇文卿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表现的太过反常了。

    锦诗白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

    结果她话音刚落,宇文卿就长腿一迈径直走入了房间,锦诗白慌张的跟在后面,却见房间中却空无一人。

    她松了一口气,笑着挨在宇文卿身边:“妾身只是觉得屋内有些凌乱,怕将军笑话。”

    宇文卿仍然生疑:“你屋子里连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

    锦诗白主动为他倒了茶水:“我不太喜欢太多人服侍,觉得吵闹。”

    她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让宇文卿发现锦诗礼。

    一旁的花鸟绢绣的屏风后,嬷嬷捂着锦诗礼的脸,粗糙的手掌完全遮住了锦诗礼的口鼻,卯足力气,生怕她发出一点声音。

    锦诗礼已经喘不上气来,她抓着嬷嬷的手不断用力,身子挣扎了几下。

    “老实点!”嬷嬷觉得锦诗礼不安分,低声的呵斥着。

    锦诗礼摇头,她的眼眶泛红,拼命的指着自己的口鼻,嬷嬷这才将手松了几分,让锦诗礼得以喘  息。

    嬷嬷心中仍有不满,悄悄拧了一下锦诗礼的手臂:“矫情!你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别怪我不客气!”

    锦诗礼眼前发晕,缓了好一会儿神智才恢复了清明,她听着宇文卿和锦诗白的对话,心中思量。

    隔着屏风,锦诗礼看见了宇文卿高大的身形轮廓,现在只要自己稍稍发出一点声音,定会被宇文卿发现。

    但她马上就压下了这个想法,绝不能此时发声!

    锦诗白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尽管她和宇文卿已是夫妻,可他们二人间竟一句交谈都没有。

    但她已经顾不得气氛尴尬,只觉痛苦。

    锦诗白从未想过,自己前些日子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宇文卿到来,可当人真来时,她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他赶走!

    虽不知锦诗礼去了哪儿,但肯定还藏在自己的屋中,宇文卿若一直留下来,定会露馅儿的!

    锦诗白紧张地绞着衣摆:“将军,您要一直留在这吗?”

    宇文卿呷着杯中茶水:“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我今天会留宿在这儿。”

    他刚回来,母亲就找了过来。面上说着回门的事,实际上那话语间,明里暗里的全是劝他多去看看锦诗白,尽早生下孩子。

    宇文卿明白,若自己不和锦诗白早日生下孩子,恐是要天天听到这些话了。因此,他来了这里。

    结果发现眼前人竟也是一副勉强的模样。

    “你不满意?”宇文卿的尾音上扬,略有几分不满。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将军能来,我自然欣喜。”锦诗白连忙否认,她略微思索,说道:“将军不是不喜欢我身上的脂粉味儿吗,待妾身去沐浴更衣,等晚一些再去服侍将军。”

    果然,一提到胭脂水粉,锦诗白发现宇文卿的眉头皱了皱。

    就在这时,外面的小厮在宇文卿耳边说了几句话,宇文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些事,晚些来你院子。”

    锦诗白重重松了口气,软声细语:“妾身恭候将军。”

    然而就在宇文卿即将离开屋子的时候,一旁的屏风突然发出声响。

    锦诗白瞳孔一缩。

    宇文卿也转过头:“什么声音?你不是说屋子里没有人吗?”

    她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宇文卿走向屏风,锦诗白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她以为即将暴露的时候,屏风后却走出了一个嬷嬷。

    “老奴见过将军。”嬷嬷跪下行礼:“是老奴刚才在后面整理东西时不小心发出了声响,惊扰了将军和夫人,还请将军恕罪。”

    宇文卿紧皱的眉头没有分毫缓和,他看着面前的屏风,总觉得这背后还藏着什么。

    “将军!”

    这时,锦诗白贴了上来,浓烈的胭脂香味扰乱了宇文卿的思绪,让他移开目光。

    他躲开锦诗白,径直离开了。

    看着宇文卿的背影,锦诗白咬了咬后槽牙:“那个贱人呢?”

    嬷嬷伸手将锦诗礼从屏风后拽了出来,锦诗白想到自己方才的紧张局促,便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给眼前人一个耳光。

    “谁让你发出声音的!你是存心想让我难堪吗!”

    锦诗礼惶恐无比,她瑟缩着脖子,正好躲开了锦诗白的手:“长姐,我刚才没有出声,是刘嬷嬷的衣服勾到了屏风上的珠串,才弄出了声音。”

    刘嬷嬷心虚,因为方才确实是她不小心弄出的声音,但她却梗着脖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想诬陷我!”

    锦诗礼却指着刘嬷嬷腰侧:“嬷嬷,你的衣服都勾坏了,我说的是实话。”

    那里的衣服勾出了几道丝线,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刘嬷嬷表情尴尬。

    锦诗白瞪了刘嬷嬷一眼,不想再继续争辩这些无用的事情,对锦诗礼道:“赶紧给我滚回去,洗刷干净。晚上去给我侍奉将军,这次,你若是再侍奉不好,用你这下贱身子勾不住将军,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锦诗礼应声,低着头离开了。

    等走出了锦诗白的院子后,锦诗礼摊开手掌心,里面藏着一团丝线,竟与刘嬷嬷身上衣服的料子完全相同。

    微风拂过,那团丝线也飘走了。

    方才是锦诗礼趁刘嬷嬷分心,故意用簪子将她的衣服和屏风上面的珠花勾在一起。

    其实锦诗礼没打算让宇文卿看到自己。

    埋下一个疑影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