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长相
又是一夜荒唐。
而在二人睡觉之前,宇文卿却没有让锦诗礼离开,反而是紧紧的抱住了她,像是害怕她逃跑一般。
锦诗礼被折腾的没有力气靠在了宇文卿的怀中。
床头悬挂着的香包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宇文卿渐渐地陷入了沉睡,而锦诗礼却目光清明的看着他。
“你是认出我了吗?”
锦诗礼轻声的询问着,可惜并没有人能给她回应。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到底是从宇文卿的怀抱之中挣脱了出来,穿好了衣服,双腿颤抖着离开了房间,在无尽的寒霜夜露之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这一夜宇文卿做了一个美梦。
他甚至非常自信于,想到昨天晚上将人抱在了怀中。
然而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怀抱里空空如也。
宇文卿脸上的睡意在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人呢?”宇文卿下意识开口。
就在这时,房门推开,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诗白。
她在看到了宇文卿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将军,您醒了啊,妾身服侍您穿衣吧。”
一边说着,锦诗白走到了床榻前,伸手想要去拿旁边架子上挂好的衣服,但是宇文卿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锦诗白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锦诗白吓了一跳,漂亮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而伴随着她的靠近,香风阵阵,浓郁的胭脂味呛得宇文卿鼻子都疼。
他的浓眉狠狠地皱了起来。
又是这种感觉。
他忍不住询问:“锦诗白,你在耍什么花招!”
不知为什么,宇文卿总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这让他的心情很不爽。
但锦诗白却满脸无辜,甚至还有些胆怯的看着面前的宇文卿,最后眨了眨眼:“将军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
她紧咬着自己的唇瓣,一时间泪眼朦胧:“将军,这都是老夫人的吩咐,妾身不敢不从啊,老夫人她实在想要孙子……”
这些话术,宇文卿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一遍,可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些。
“你到底是谁?”宇文卿质问着,甚至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荒唐。
“将军,你今天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是锦诗白呀,你怎么还不认识我了?”
锦诗白的脸上有几分惶恐不安,随后她低下头,眼珠却紧张得不断转动。
难道是锦诗礼留下了什么破绽,让宇文卿给发现了?
绝对不可能!锦诗礼明明昨天半夜就离开了房间!
因此锦诗白又软软糯糯的开口:“将军,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还请将军明说,就算将军要责罚妾身也行啊。将军千万别这么对妾身,妾身实在是太害怕了。”
她主动伸手握住了宇文卿的腕口。
但宇文卿却心烦意乱,再加上被锦诗白身上的胭脂味熏得恶心,就直接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胡乱的穿好了衣服。
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对锦诗白说,转身就走了。
锦诗白站在原地,十分不甘心的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她贪婪的望着宇文卿的背影,最后,垂在身侧的掌心骤然收紧 指甲都狠狠嵌入了皮肉之中。
到底为什么?
宇文卿对自己还是这样冷漠,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呀?明明一切话术都是天衣无缝的!
“一定是锦诗礼说了什么,不行,我一定要找这个贱人去算账!”
锦诗白气势汹汹,马上就要去找锦诗礼的算账,但外面的珊瑚却拦住了她:“夫人,您难道忘了老夫人的嘱咐吗?你还没去向她请安呢,二小姐那边不急于一时,何况老夫人才是最关键的。”
幸好有珊瑚在身边,锦诗白也冷静了下来。
是啊,只有余生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笼络到宇文卿。
昨天俞氏派人来告诉她计划的时候,锦诗白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当然立马服从了计划,并且将锦诗礼安排的过去。
“你说的不错,只要有老夫人在,将军就会一直留在我这。”
锦诗白自我安慰了一下,随后伸手拢了拢鬓发,朝着俞氏的院子走了过去。
她打算再去跟俞氏诉诉苦。
……
另一边,宇文卿回到了书房。
他狠狠地关上了书房的门,发出了重重声响。
但很快宇文卿就冷静了下来,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那个人不就是锦诗白吗?
甚至自己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锦诗白,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愤怒,甚至感受到欺骗?
宇文卿烦躁不已。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只见陇刺虎走了进来。
“将军,我已经拿到二小姐的画像了。”
听到这话,宇文卿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有多么迫不及待,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哪儿?”
陇刺虎马上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画卷,递到了宇文卿的面前。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村子里打听,终于让那几个村民松口给我画出了锦诗礼的画像。”
宇文卿握着画卷的手不由得收紧,他轻抿着自己的唇瓣,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锦诗礼那双水润漂亮的眼眸,楚楚可怜。
拥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会是什么样的长相呢?
而且她还是锦诗白的妹妹,两个人应该长得差不多吧。
他心中思索了半天,随后快速的打开了手中的画卷。
然而当宇文卿看到画卷之人的模样时,愣了一下。
“你确定这是锦诗礼?安平伯家的二小姐?”
陇刺虎点头:“绝对没错,我又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问了,这确实是锦诗礼。”
画卷上,是一张极为平庸的脸,没有任何的特色,甚至带着几分丑陋,甚至整张脸将那双漂亮的眼睛也衬托得黯淡无关。
宇文卿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陇刺虎不知宇文卿心中所想,只是嘀嘀咕咕的说道:“说来也奇怪,夫人和二小姐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但也不至于差距这么大吧。”
但宇文卿已经收好了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