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警告
“这姑娘脸上的伤很严重,怕是要留下疤痕啊。”
大夫擦干了锦诗礼脸上的血迹,露出她了额头处的伤口,脸颊也高高的肿起,看起来十分凄惨可怜。
还真瞧不出真实的面容如何了。
“什么,留疤?”听到大夫的话,锦诗白表面惊讶,但是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锦诗礼这张狐狸精的脸,如果真的留疤了,那就太好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她勾引到男人了。
不过面上还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用帕子挡着自己的嘴角,“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妹妹啊,妹妹这是做了什么孽,要遭此横祸?”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宇文卿。
宇文卿死死的盯着床榻上锦诗礼的脸,红肿丑陋。
他低声说着:“你只管用药,药材再珍贵也无妨。”
一旁的俞洛宁也开口说道:“不能让锦诗礼的脸上留疤,她是为了救我。”
锦诗白在俞洛宁的话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锦诗礼又救了她?
她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挨着旁边的珊瑚低声吩咐道:“你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珊瑚应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锦诗礼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注意到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本能地缩起了身子。
“你是谁?别碰我!”
大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俞洛宁抢先一步走到了锦诗礼身边:“姐姐别怕,我们已经安全了,是表哥救了我们,这里是将军府。”
“将军府?”锦诗礼愣了一下,最后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宇文卿。
她泪眼朦胧。
突然,锦诗礼颤颤巍巍的下了床,朝着宇文卿就跪了下去。
“将军,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表小姐,让她遇到了歹人,还请将军恕罪。”
宇文卿的眼神剧烈的晃动着,急忙上前,拖着锦诗礼的手臂将她半搀半抱的带了起来。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怨自艾。”
看着锦诗礼高高肿起的脸和那白 皙皮肤上印出来的手指印,他心疼至极,竟下意识地伸手触碰。
“疼吗?”
不过还未等宇文卿的手碰到自己,锦诗礼就抬起衣袖挡住了脸,声音哽咽。
“将军别看我,我形容丑陋,不堪入目,恐污了将军的眼睛。”
她向后退了几步。
“我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锦诗白在一旁看着,眼里几乎要喷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宇文卿对锦诗礼的态度不一般了。
她急忙走上去,挽住了锦诗礼的手臂。
“妹妹,你真是吓死我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平时不要离开将军府吗?这周围你也人生地不熟的。”
嘴上虽然说着担心,但锦诗白的手已经在袖子的掩护下,狠狠地拧了几下锦诗礼,显然是在告诫她安分一些。
“姐姐教训的是,也是我连累的表小姐。”锦诗白低声说着。
旁边的俞洛宁连忙说道:“和你无关,是我强拉着你出去的,也许我花钱大手大脚,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盯上。是你舍身救了我。”
锦诗白看向了宇文卿:“将军,我妹妹似乎受到了惊吓,能不能让她好好休息?有我在这里照顾她就好。”
宇文卿盯着锦诗礼,她却一直低着头。
最后宇文卿的喉咙之中发出了一声轻应:“也罢,若有什么事,马上派人来通传。”
临走时,他还吩咐了大夫一句:“务必要治好二小姐的身子,不得有误。”
“是。”大夫诚惶诚恐的答应。
俞洛宁原本还想留在锦诗礼的身边,但却被俞氏那边被人给叫走了,显然这边的事儿闹得太大,连老太太也惊动了。
等俞洛宁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锦诗礼和锦诗白了。
刚才的姐妹情深在瞬间消失不见,锦诗白掐住了锦诗礼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甚至根本不顾她脸上的伤,指腹按的极为用力。
“锦诗礼,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话,锦诗礼却是一副惶恐的模样,身子都在颤抖:“长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听不懂?难道这不是你耍出的一场苦肉计,想要博得将军的同情和关爱吗?”
一想到宇文卿看向锦诗礼的那个眼神,锦诗白浑身上下就像是爬了蚂蚁一样,不舒服。
“还是说你一早就把自己的真实面容暴露给出来了??”
锦诗礼连忙解释:“长姐我没有!我没有用什么苦肉计,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是街上的歹人注意到了表小姐,把她骗了过去。”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真鹌鹑一样。
锦诗白瞧着她脸上的手掌印,最后留冷哼一声,放开了锦诗礼,又十分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手,如同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锦诗礼,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藏好自己的脸,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
“长姐,我知道的。”锦诗礼木讷的回答。
锦诗白这才满意的冷哼一声,“不过看你这张脸,还能侍奉宇文卿吗?万一露出了破绽怎么办?”
锦诗礼马上说道:“长姐放心,我带了可以消肿化瘀的药,涂上就会好。”
“最近这段日子在你的院子里好好呆着,不许你与将军见面,听见了吗?
“是。”
面对锦诗白的要求,锦诗礼全部毫无怨言的答应了下来,终于让锦诗白得意的离开。
看着锦诗白的背影,锦诗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后转头看向了额头,上面的纱布缠绕着一圈又一圈。
“这回,应该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吧,也不枉我差点真丢了性命吧。”
锦诗礼最后坐在了床榻上。
“不知道他会不会补偿我什么东西呢?”
正如锦诗礼所料,宇文卿在离开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锦诗礼那双含泪的眼眸,搅得他心尖发酸。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宇文卿紧咬牙关,在一阵烦躁不安的纠结后,他深吸一口气。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