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会和神职殿之间，竟然有着一丝联系。
这是之前的楚凡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在外界，神职殿是高不可攀的圣殿，是所有职业者向往的第一圣地。
但只有那一小撮人才知道神职殿真正的秘密。
在21号异域中遭遇总殿主和【龙】之后，楚凡和花晴雪、云圣杰寥寥数人知晓了神职殿的秘密。
而花晴雪和云圣杰回去之后，外界并没有传出神职殿殿主是异族的消息。
楚凡猜测，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仅有官方和武盟的高层人物，或许就连那些大家族、大势力都不曾知晓。
而其他广大职业者，仍然将神职殿当作圣殿，以进入神职殿为荣。
所以，官方才会改革教育制度，并鼓励学生们进入异域升级。
继续维持现状，逐渐改变学生们的认知，让他们习惯去异域而不是副本，逐渐脱离神职殿的掌控才是正确的做法。
楚凡知道，那是官方高层商议之后，在不影响社会动荡的情况下能做出的最好选择了。
如果直接爆料出神职殿总殿主是异族的消息，后果无法预料。
楚凡目光扫向四周。
从周围那些不同年代的和异兽融合的职业者尸体可以看出，光明会至少存在了上百年。
楚凡记得，光明会是最近几年才突然冒出来的势力。
这么多年来，光明会那种有违伦理的做法为什么一直没有被发现？
“神职殿是光明会融合异兽的幕后推手吗？”楚凡皱眉暗忖。
有神职殿在背后帮助光明会隐藏这一切，光明会就能在不知不觉间创造出众多融合物。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些融合物被送到了‘魇面之墟’，他们的面孔也被剥夺。
“所以，这是光明会的第一步计划，他们在这里试验着什么，试验地点就是‘魇面之墟’？”
楚凡心思迅速转动。
在那之后隔了数十年上百年，光明会才出现在大众眼前，外界也才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势力存在。
“光明会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或者接近成功了，所以，他们才出现在大众眼前，开始进行第二步计划？”
第二步计划可以理解为融合异兽，创造出更为强大的融合物，这就必须前往其他异域，寻找高阶异兽。
那么光明会第一步计划...
楚凡望向上空那张巨大的诡异人脸。
“搜集人脸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再多想，迅速向西方行去。
如果那边真是元屠所说的万族中的‘忌器’，光明会花费数十年时间，通过那件忌器收集的人脸，必定会造成极为恐怖的后果。
……
千面祭坛。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从铜棺里出来？”
有人终于忍耐不住，看向高台上的无面人，颤声道。
“我是谁？”
无面人脸上仅有的一张嘴缓缓蠕动，发出充满‘锈迹’的声音。
那种声音，就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一般，磕磕绊绊而且异常沙哑。
“时间过去太久，我早已记不清我是谁。”无面人的嘴唇蠕动。
此话一出，所有职业者都面露惊骇。
时间过去太久？
也就是说，此人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他一直待在铜棺里，度过了几十上百年？
“我只记得，我带着某个任务而存在，当我出世的那一刻，只管杀戮！”他脸上仅有的嘴唇忽然掀起一抹弧度。
“哼，杀...杀戮？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但你最好放了我们，我们可是…”
人群中，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怒声道。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自己下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他的整张脸孔从脸上飘出，就像是被剥离开一般，没有留下一丝血迹。
转眼间，那名中年男子便成了一名无面人，摇摇晃晃间倒在了地上。
那张从他脸上剥离的面孔迅速向高台上的无面人掠去。
他能剥夺别人的面孔！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见此一幕，所有人都心中生寒。
很快，那张面孔融入无面人的身体。
无面人叹了一口气道：“战士吗？战士太多了，我想要隐藏职业！”
说完，他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巨剑，材质古朴，泛着淡黄色的光芒。
一剑扫出！
一道巨大的剑芒疾驰而出。
“这那是无双战神的技能，他是无双战神！”下方职业者见状，眼中既惊恐又喜悦。
惊恐的是，对方随意挥出的一招无双战神技能便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而喜悦的则是，至少这名诡异的无面人不是隐藏职业。
“我...我的脸...”
这时，周围又有人的面孔从脸上剥离而出，向那名无面人掠去，很快就进入他的身体。
似乎感受了一番什么，无面人冷声道：“单属性拳师？”
说完，他抬起手臂一拳轰出。
一道直径十米的风刃迅速从他拳头上凝聚，带着一股恐怖的威能，向前方射去。
这……
他到底是什么职业？
那些职业者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我明白了，他吸收人类的面孔，能够获得不同的职业者能力！"林哥陡然惊醒，惊恐道，“他身上有无数面孔，岂不是所有职业者的能力都能使用？”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无面人似乎没有多少耐心，他玄袍下方开始剧烈鼓动起来。
一道道似幻非幻的笑声、哭泣声、哀叹声四下传出。
“不，我的脸，救我...”
“我愿意将面孔贡献给您。”
“嘻嘻嘻，没脸真好啊，我一直都想做个没脸的人，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