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把的钱麽,给你给你。”
季廷筱拿过,对着沈昭道:“嫂子你帮我玩吧,赢得算咱俩的,输了算我的。”
沈昭颔首,“行。”
这把的表现就正常多了,见到没一会儿又听牌了,不巧的夏汀岚又打出了一个牌,季廷筱哈哈笑着拿了过来,“胡了!”
夏汀岚手顿了下,半晌咬牙切齿的说:“小家子气!”
沈昭把牌放旁边,正要收回手,夏汀岚视线在她手上停留了一下,打出一个牌,收回视线不经意的说,
“看一个人戴什么样的手表就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她的消费水平是什么样的。”
说罢,夏汀岚像是刚看到沈昭手上的表一样,惊讶了下说,
“哎呀,沈同志你这个表很像我在供销社看到的新款。”
夏汀岚惊讶的捂着嘴,“是不是啊,大嫂三嫂你们看看。”
沈昭大大方方的把表露了出来,“就是一块普通的表,夏同志你看错了。”
夏汀岚嘴角微嘲,“那看来应该也是我看错了,毕竟沈同志看起来也不像是买得起这种手表的人。”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沉默。
“打个麻将怎么一点声都没有。”
“妈!”
季廷筱站起来,“我嫂子可厉害了,赢了好多钱!”
周婉瞥了眼沈昭,还没说话夏汀岚顿时委屈的道:“伯母……”
她眼睛微红,“她们都欺负我,沈昭她只胡我的牌……”
季母:“……我来吧。”
毕竟是自己叫回来的人,总不能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去。
季母一上场,沈昭就开始有输有赢,不像之前一直赢了。
四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三嫂看了眼沈昭和婆婆,笑着问:“妈你还没给五弟妹拿东西呢吧。”
周婉气堵道,“没给呢!”
三嫂半是娇嗔的说:“妈您说了那镯子要给我留着的奥,我努努力赶紧再怀一个。”
周婉啪的把牌打出去,一声脆响。
大嫂忙给三嫂打了个眼色,三嫂撇撇嘴。
沈昭捏着手里的八条犹豫了一瞬,余光瞥见季母面前的牌面正缺这张搭子。
她的指尖在牌面摩 挲两下,故意将牌推得远了些,声音含着几分温软:“伯母,您看我这牌打出去是不是正好让您凑对儿?”
周婉的目光在牌面上扫过,原本紧绷的嘴角松了松,指尖迅速将八条拢进手间。
她看了眼沈昭,“就你会卖乖儿。”
牌桌对面的大嫂轻轻叹了口气,三嫂却在鼻腔里哼出一声,眼尾扫过沈昭时带了些不耐。
她刚到季家的时候,就知道婆婆手里头有些东西。
婆婆确实也对他们大方,但是她看中了其中的一柄镯子,说了好几次婆婆也没松口。
现在只怕是留不住了。
三嫂指尖捏紧,看向夏汀岚眉间稍缓,“汀岚,你跟廷锋认识挺久了吧?”
夏汀岚扬了扬眉,盯着沈昭满是挑衅。
“我跟廷锋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三嫂捂着嘴轻笑,“那你们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
季母看了眼沈昭,瞧见她淡淡然然的样子,心里头又觉得不舒坦。
季母手中的牌很快码成了清一色,她指尖重重敲了下桌面:“胡了。”
沈昭笑着把筹码推了过去。
周母脸色稍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跟廷锋都去哪些地方逛了?”
“就在路边逛了逛,去供销社看了看。”
周母点点头,“一猜就知道那小子只会带你去供销社,下午没什么事情你跟我去裁缝铺量量,看看能不能赶一身衣裳出来,结婚还是要自己的衣裳穿的舒坦。”
这话一出,牌桌上的众人都愣了下,形态各异。
三嫂的指尖在桌下绞了绞,面上却说:“妈说得对,你们要是准备结婚是得要一身新衣裳,不过时间上是不是不太够?”
“伯母!她怎么能够配得上廷锋哥哥!我跟廷锋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我……”
夏汀岚说着眼眶通红,她猛地站起来跑了出去。
周婉看了眼手里面的牌,打出去一张,“时间是有些紧,先凑合凑合吧,你们回去在好好办也行。”
“妈!”三嫂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
周婉心情颇好的看向沈昭,“你觉得怎么样?”
沈昭乖巧的点点头,“我听妈的安排。”
夏汀岚哭着从麻将房跑出来,书房正在和季廷锋谈话的夏程见了,连忙喊道:“汀岚!”
夏汀岚停住脚步,看了过去,委屈的喊了声,“哥……”
见到季廷锋也在旁边,她擦了擦眼泪走到窗前,“廷锋哥,你跟现在这个对象也只是逢场作戏是不是?你们不会结婚的是不是?呜呜呜……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对我有感觉的,不然怎么会你们出去玩的时候让我哥也把我带出去呢!”
夏程扶额,看了看季廷锋。
好像再说,你看看吧这就是你惹出来的风 流债。
季廷锋没说话,夏程便道:“快回家去,丢的什么洋相。”
夏汀岚不干,执着的看着季廷锋。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你在我眼里跟廷筱差不多。”
夏汀岚眼泪簌簌的下来,“我不信,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这么多年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每次给你写信你都好好看了回我,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夏汀岚说完,捂着嘴跑了出去。
季廷锋看向夏程,“我怎么没记着我收到过汀岚的信?”
夏程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放心,我可没说啥莫须有的,就她说啥回啥。”
“夏程!”
夏程举起手,“得得得您嘞,我还没问你怎么处对象要结婚了也没跟我们说一声呢!”
季廷锋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你那模仿的字迹也就只能骗骗你妹了,但是你赶紧把那些信处理了,别传出来什么闲话。”
夏程心里叹气一声。
自家妹子憨愣愣的往他跟前凑,偏偏寄出去的信都没有回信,天天找他诉苦。
看她那难受的劲他就只好模仿季廷锋的笔迹偶尔回个吃了饭,睡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