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王银月看到了人，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
“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沈昭直起身子，假装要离开，“你就自己待在这吧，他们说不准一会就要回来了。”
王银月扭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昭停了动作，“那你愿意跟我去派出所不？”
王银月点点头。
“行，那我给你把你嘴里面的破布拿走。”沈昭作势要拿，“你要是大叫，我可不保证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沈昭拿开破布，王银月大大的喘了两口气。
“我脸上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凉，是不是那个蛇……”王音乐边喘气边说。
“不是。”沈昭抿抿唇，“你怎么会在这？”
“你先把我解开我跟你说。”王银月眼神闪了闪。
沈昭自然不可能放她离开，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能把张天赐母子绳之以法。
俩人对峙片刻，王银月忍不住败下阵来，“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能别在这聊吗？”
“那你跟我去派出所？”
“不是我不想告他们！”王银月吃力地想坐起来，她白了一眼沈昭，“还不是怪你抢走了季廷锋，我爸妈非要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现在去派出所，不是自投罗网吗？”
沈昭眉毛微挑。
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不是我跟你抢的季廷锋，是季廷锋选的谁，他是个人，从来不是谁的所有物。”
“得了吧。”王银月翻个白眼，“等哪天他变心了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句话。”
沈昭默了。
眼见两人之间有沉默下来，王银月不禁着急，“你快点把我放开啊，不然一会儿他们回来了，咱们谁都怕跑不了！”
见沈昭不动作，王银月憋屈的紧，也不敢大声喊。
“我刚才从他们嘴里边听说了两外两位女同志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慧云和什么天珍，你可以从她们俩入手，我就算了吧，我已经因为你们受了这么多苦的……”
“你因为我们受的苦？”沈昭没忍住反问，“你要真这么觉得，我凭什么救你，你自己在这待着吧！”
沈昭站起来就走。
“等等等等，沈昭！”王银月着急的大声喊。
沈昭动作停了，转身回去三下两处二给她解开，而后往旁边黎宁的地方走。
沈昭带着黎宁往回走。
到了猪圈打开木物子检查了一下东西，正要打算在藏点，忽然感觉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声响。
沈昭心快速提了起来，挥手让黎宁出去。
自己则拿起一根棍子往墙边小心翼翼地走。
“哗啦——”
稻草忽然掀开，“沈昭！是我。”
“黎安？”沈昭不可置信的道，“你，你没有钥匙，怎么进来的？”
黎宁听到她哥的声音，从外面飞奔一般的跑进来，红着大眼睛跟黎安比划。
“慢慢说，不着急，是哥哥。”黎安扶着黎宁的肩膀，不住的重复，“是我，哥哥回来了，看，哥哥还给你带礼物了。”
黎安说着从一边的稻草堆里面拿出一个灰棕的小熊。
安抚好了黎宁，这才让她去院子里面帮忙守一下。
等黎宁出去了，黎安才指着窗户说，“窗棱是脆的，很容易就掰开了。”
沈昭检查了一下窗子，发现果然是这样，不禁后怕。
尤其是自己刚刚差点凭空拿东西出来。
沈昭想到这，心跳加速了几分，她躲过黎安灼灼地视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路怎么样？”
黎安就着沈昭的问题开始一一回答。
原来他们已经回来有几天了，但是因为这一次在那条线上走下来收获很大，以后说不准还要去，所以他就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晚上的时候从外面往村子里面来，狗叫的格外凶，行踪格外明显。
所以他就白天先到这待着，准备晚上的时候在从这里去牛棚。
结果没想到今天中午刚刚躲了进来，晚上就被沈昭他们发现了。
黎安从包裹好的袋子里面扒拉了两下，拿出来一个包装的比较小巧精致的盒子递过去。
“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沈昭犹豫了下，接过打开，是一只很漂亮的钢笔。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还有这个。”黎安松了一口气，从兜里面拿出厚实的信封过去，“里面是去之前说好的钱。”
沈昭也没数，她接过之后收了起来。
“下次还要走这条道吗？”
“走。”黎安坚定的点头，“这条道赚钱，赚钱就走。”
沈昭知道劝不动他，干脆问，“你们下次要些什么货？”
黎安一口气抱了很多，沈昭想了一下空间里面的东西，准确的说了几样。
之后就把时间留给他们兄妹了。
“沈昭？你怎么会在这？”张天赐一脸阴郁的从猪圈门口路过，却没想到瞧见了她。
“我本来就是张家大队的下乡知青，我在这有什么怪的。”沈昭说完坐在凳子上闭眼晒太阳。
张天赐狐疑的看着她，而后看看半掩的屋子，眼神闪了闪。
“你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吧？”张天赐说着往篱笆门这边走，“要是遇见了什么人可要跟我说，陌生人什么都乱说，要是被人坑了可怎么办？”
“站住！”沈昭厉声，“你这是干什么？尽管我走了，但是老支书曾经说过，这里给我空着，那么这里现在就是我的屋子！”
张天赐放在篱笆门上的手举了起来，“你看看你，还是这么容易激动。”
张天赐垂眸轻笑，“不过哎，你一直就挺喜欢用这种办法激化别人的情绪然后达到你想达到的目的，不是吗？”
沈昭张了张口，没说出来话，忽然感觉现在的张天赐浑身怪异。
“昭昭，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咱们是夫妻，一辈子都会是夫妻。”张天赐笑了下，“既然你不愿意让我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不过你要记得，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沈昭额间冷汗微露。
张天赐有问题。
人已经消失在了路口，但是沈昭却没有放心下来。
黎宁说的差不多了，出来后沈昭特意叮嘱了她最近要小心。
张天赐估摸着已经发现王银月不见得事情，谁也说不准他之后会盯上谁，一个人只要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那么他就会变化很快。
人们把这叫：黑化。